「穿著。」無視于她吃驚的眼神,饒奕爵不容否決的說。
「謝謝。」她輕拉著他的外套,感覺他的體溫慢慢溫暖自己的身體,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吸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幻想自己在他的懷抱里。
一上車,饒奕爵便閉上眼楮假寐,沈芊柔則安靜的坐在他身旁。身為總裁的他工作量很大,連她這個秘書都得常待在公司加班了,更何況是他,簡直就是以辦公室為家的工作狂。
司機將車子開進一家高級俱樂部,法國式的建築很有貴族的氣勢。
「先生,到了。」
車子一停好,饒奕爵馬上就清醒,他打開車門先下車,然後紳士的攙扶沈芊柔,她微低著身子探出車門,稍稍向前傾斜的上身加上低胸的設計,讓她的上圍看起來更為豐盈。
而這養眼的一幕全落入饒奕爵的眼底,那呼之欲出的玉蒲,讓他有股沖動將她推進車里,載往最近的飯店。
「謝謝。」完全不知道有曝光危險的沈芊柔,扶著他的手臂,夜里的寒風吹在她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饒奕爵迅速帶著她走進俱樂部,讓她少受些冷風的侵襲。一踏進俱樂部的大廳,馬上就有人來招呼他們。
「饒先生,您的客人已經到了,在包廂等您,您指定的日本清酒我已經送過去了。」服務生邊說邊將饒奕爵帶往包廂。
一進包廂,里頭日本分公司的主管們,立刻起身向饒奕爵和沈芊柔禮貌的鞠躬,正當沈芊柔準備彎腰回禮時,卻被饒奕爵制止。
「我們又不是日本人,用不著那一套。」他板著臉說。
「可是……這是禮貌。」沈芊柔有些尷尬的看向三位日本分公司的高級主管。
「我說沒關系。」饒奕爵幫她拉開椅子,要她坐下。
待兩人坐定後,三位日本主管才坐下,但六只眼楮卻停留在沈芊柔的身上。
其中一名主管開始報告明年度的工作計晝,沈芊柔怕會遺漏邊听邊做筆記,一手接過那人遞過來的報表和資料,沒有發現他的眼光直盯著她胸部。
等告一段落後,沈芊柔便靠在饒奕爵的耳邊翻譯,並找出書面資料里的重點。
他們的放肆舉動完全被饒奕爵看在眼里,琥珀色的眼楮鎖住那個仍直瞪著沈芊柔胸口的日本男子。
她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幾乎沒有听進去,呼吸著她身上清新的香氣,臉色陰鷙的打斷她的話。
「好了,回去我再決定。」
看過饒奕爵發怒的表情,沈芊柔知道他生氣了。
但,為什麼?
她有些納悶的將他的話翻譯給那三個日本人知道後,他們便開心的替她倒酒,毫不遮掩的眼光,直溜溜的打量著她。
對于死日本鬼子的目光,沈芊柔再怎麼不高興也只能尷尬的陪笑。
「沈小姐,妳怎麼都不喝酒?」眼光最為放肆的男子,拿起裝著紅酒的水晶杯,直要她喝下那杯酒。
她的胃痛才剛痊愈,喝下這杯紅酒,不把胃燒出個洞才怪。
沈芊柔禮貌性的微笑著,雙手將遞到面前的酒杯推開,沒想到那日本男人竟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懊死的日本人!饒奕爵在心里暗咒著。看到那人直握著沈芊柔的手不放,擺明了是要吃她豆腐,他看得怒火中燒。
饒奕爵大手一伸,搶過酒杯,一口氣把九分滿的紅酒喝個精光。
那個不識相的日本男子,以為饒奕爵想要喝酒,幫他將空杯倒滿,然後替沈芊柔倒了杯日本清酒要她喝下。
他該不會誤會了她的意思吧?
「很抱歉,我不是不喝紅酒,我是不喝酒,不好意思。」沈芊柔委婉的拒絕。
那人一听,微怒的說︰「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也不給總裁面子。」
聞言,沈芊柔勉強的拿起熱過的日本清酒,才喝了一口就咳個不停,從臉到脖子都嗆紅了。
看不下去的饒奕爵接過她手中的清酒,再次一仰而盡。
這下子,那名日本人終于看出端倪了,「總裁舍不得讓沈小姐喝酒。」
他的話讓沈芊柔的臉又更熱了,怕搖頭說不是,會再次被灌酒;點頭稱是,又怕他們會以為她和饒奕爵之間有曖味的關系。
「他們說什麼?」
「呃……他們說,總裁的酒量真好。」反正他也听不懂日文,她不照翻他也不會發現。
饒奕爵直看著她的眼,她心虛的低下頭,她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謊。
另一名日本男子又替饒奕爵倒了杯酒。「听說總裁要娶精進科技公司的掌上明珠,真是恭喜!」他舉起酒杯向饒奕爵慶賀,另外兩名日本人聞言,也舉起酒杯。
看著他們舉杯對著自己,饒奕爵問著她︰「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們在祝總裁能夠娶到精進科技董事長的女兒。」
饒奕爵一听,也沒和他們干杯,一口將酒喝光。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不高興,那三名日本人只好有些尷尬的干杯。
接下來,饒奕爵像是忘了自己是來應酬的,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也不管是紅酒、白酒,還是日本清酒,全部都一飲而盡。
沈芊柔擔心的看著他,卻不知該如何阻止,直到覺得無趣的日本主管們先行離開。
她推了推喝酒喝到紅眼的饒奕爵,沒想到這麼一推,他竟然倒在桌上。
一個人喝掉快一打的紅酒不醉才怪,而且還把酒混著喝,到現在才醉倒,已經算是海量了。
沈芊柔麻煩服務生幫她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饒奕爵,她則將他另一只手放在肩膀上,雙手扶著他的腰。
天啊,他還真重。
兩個人七手八腳的將饒奕爵安置上車,沈芊柔已是滿頭大汗。
「沈秘書,現在怎麼辦?」司機問道。
「先送總裁回家好了。」
沈芊柔解下饒奕爵的領帶,並解開襯衫的扣子讓他舒服些。
「好熱……」喝醉的饒奕爵抓住她冰涼的小手,貼在他的胸膛上。
到了饒奕爵居住的大廈,已經清醒一些的饒奕爵在沈芊柔的攙扶下下車,雖然仍是站不穩,但已比之前好多了。
「都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好了,我自己會叫計程車。」體貼的沈芊柔要司機先行回家。
扶著走路東倒西歪的饒奕爵,她依著司機的指示,按下十二樓的電梯。
拿出他口袋里的鑰匙打開門,沈芊柔用最後一絲力氣,將他安置到床上後,氣喘吁吁的坐在床邊休息一下,片刻後,她月兌下礙事的高跟鞋,到浴室里擰了條濕毛巾。
她一一月兌下他身上的衣鞋,只剩下西裝褲。看著床上半果的他,她害羞的不知該看哪兒,更遑論還要幫他月兌下西裝褲。
她絞著手指,在心里交戰著。
反正饒奕爵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沒什麼好怕的。
沈芊柔深吸一口氣,發顫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月兌下他的長褲後,立刻用蠶絲被蓋住他幾乎是全果的身軀。
她關掉房間的大燈,扭開了床頭小燈,坐在床沿看著饒奕爵熟睡的臉,縴縴素手撫開他習慣皺起的眉頭,連睡著了也是如此,他到底在心煩些什麼?
看著他不再皺起的眉,心里想起李俐恩那天在午休時和她說的話。
不要說是平常了,就連面對此刻熟睡的他,她也不敢對他表白。
暈黃而柔和的燈光照在他深刻的五官上,形成小小的陰影,冷峻的模樣溫和了許多,雖然他總是冷冷的,不愛說話,但她覺得他會是溫柔的男人。
只是,那份溫柔永遠都不會屬于她。
她就要結婚了,而他也是。
結婚之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待在饒氏,到最後,她或許連遠遠的看著他的機會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