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能夠長相廝守吧?用你聰明的蹭袋想清楚。"
"啪"地一聲,對方已徑自切斷通話。
另一頭的酒井夏子陰冷一笑,心想,有件事是該去處理了。
青龍京都分壇的佛堂密室里,傅風生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費了一番工夫,才終于坐起來。
回想起在機場等待隆子的時候,有個老太太請他前去幫忙拿東西,結果一到人跡稀少的樓梯處,竟莫名其妙被電擊棒擊昏,完全來不及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正當他思索著,大門忽被開啟,接著傳來一女聲——
"咦?醒啦!在想什麼?"
暗風生看著來人。"是你?"
竟然是隆子?!
看來,她終究還是只想奪回實法,頓時,他恨起自己被感情沖昏了頭,才導致如此……。
酒井夏子撥撥頭發。"不開心看到我?還是地方不對?"
他看著眼前身穿和服的女子,突然覺得,他到底真認識她嗎?剎時竟好似有些恍然……
暗風生試著平靜地問道︰"是你打傷朱宛玲對不對?"
"那又如何?我有勸過你交出東西的。"她笑著瞥他一眼,攤開手心,上面正躺者那顆圓球。
她終于找到它了!
暗風生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淡淡的遺憾,同時訝異自己竟是這麼在乎她!
"物歸原主了?那你現在打算拿我怎麼辦?"
她媚眼微勾,緩緩地跪到地板上,將實法順手放上茶幾,然後慢慢地朝他爬過雲。"我傷了你的朋友、綁了你、瞞了你那麼多事,還有……"她貼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他耳邊低語︰"還有我做非法器官的移植。"
他一愣,原來,她還是欺騙了他!
她看著他的眼,故作無奈說道;"我是個壞女人,可是你已經愛上了我,你該怎麼辦呢?"說罷,她將紅唇貼上他的。
然而,傅風生卻毫無反應,只是凝視前方。
"怎麼?不想理我了?"她問著,一手開始在他胸膛上游走。
半晌,他才開口︰"你說對了,我是愛上了你。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上你什麼,為什麼你那麼的……那麼的反復,那麼的莫名其妙。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她笑了,再一次吻了他。"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你動心了吧?不過短短幾天,你以為女人心這麼簡單嗎?"
她站起身,整整和服。
"不過,我父親很欣賞你,他是個相當惜才的人,你還是可以娶我,並且繼承醫院,你聰明、好看、體貼,更重要的是你愛我。所以,我也不反對嫁給你。或者呢,就回國去,永不提此事?!你再想想吧,太陽下山前給我答案。"伸手拿走實法,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我先離開了。"
她一走,密室里又恢復安靜,現下,他到底該怎麼做?
回台灣,就當自己不曾來過?
或是揭發酒井家的秘密?可證據已被奪走……
再想到酒井隆子,他的心就一緊……
暗風生不禁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竟會陷入這般境地,真是慘啊!
自酒井夏子切斷手機通訊後,便再也無法再聯絡上,酒井隆子知道他一定是被綁走了。
思忖了會兒,她想,那個人應該知曉一切!
于是,她從機場一路趕到青龍總壇,直接找上許龍不斷的追問。
許龍雖然名義上是酒井家的管家,可事實上卻是青龍的執行人,向來配合、掩護青龍總主——酒井夏子的行動。
"你一定要告訴我!"酒井隆子用嚴厲的口氣說著,"院長有多重視這個男人,你應該也知道,他不會高興看到你們殺傅醫生的。"
許龍面無表情的倒著茶。"二小姐,請用。"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她氣得大吼出聲。
"我們並沒有要殺他。"他不是個愛好血腥故人,除非必要,他不會動手。"那夏子呢?"
許龍皺了下眉。是啊,這次的事件,夏子的表現讓他非常不能捉模,簡直像個玩火的小孩,完全不考慮危險。
酒井隆子注意到他的表情,試探著︰"早上傅醫生說他已向我求婚,要帶我回台灣,但那個人不是我。所以,也許你是對的,傅醫生不會有危險。夏子也是人,她總會遇上真心喜歡的人,也許她是喜歡上了傅醫生。"
說到說著,她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表情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許龍听了這番話,就像是被火燙到似,的,全身微微顫抖了下,會是這樣嗎?
注意到他的反應,酒井隆子慢慢站起身。"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急的,我先回醫院了。"
她緩緩走著,眼見就要走出大門了。
快叫住我啊!她在心里喊著。這是唯一希望了。
"等等,二小姐。"
掩住心里的雀躍,她鎮靜的轉過身。
"今天我一整天都在這里並沒有離開。"所以,這個行動是大小姐私人決定的,他有點生氣沒被告知,他們向來是一起行動的。
"我想,如果二小姐有時間,不妨到京都走走,今天的天氣倒很適合去京都。"他想起剛剛有人向他報告,在京都分壇看到了大小姐的車。
京都分壇?
"謝謝你。"酒井隆子感激一望,連忙奔了出去。
"風生,你一定要安全。"她在心里不斷吶喊著,焦急之情不言而喻。
暗戀這個名字多年,沒想到這次的國際醫學會議能遇上他,如今兩心相許,這奇跡般的緣分,難道不該有好結局嗎?
腦海中思緒紛轉的她,看了一眼車座上的行李,她決心要擺月兌這一切,要跟他回台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來到寧靜的京都分壇,酒井隆于推開偏堂的門,見到酒井夏于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她悠閑地啜了口茶,看來優雅動人。
"他人呢?"酒井夏子一見來人便放下杯子,替她倒了杯茶。"不錯的茶,試試看。"
"傅醫生人呢?"酒井隆子上前一步,追問著;"人呢?"
酒井夏子不禁皺眉,討厭她說話的口氣。"想不到你會找來這里,是許龍告訴你的吧?那家伙做事愈來愈沒分寸了。"
見她始終不肯正面回答問題,酒井隆子也不打算再多談,轉身就要往屋內走去。
"等等,隆子,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不值得為了剛剛認識的人翻臉,你和他不會有結果的。"
"這是兩件事。"她從來沒打算和夏子鬧翻的。"先讓傅醫生回台灣,我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酒井夏子長嘆了聲,看來,隆子陷得比她想像中還要深。
"好吧!他人在佛堂密室,讓你們見見面也無妨。不過,他不會娶你的,你傷他兄弟、出賣醫生的靈魂,還玩弄他的感情,他還會愛你嗎?"
"我沒……"話沒說完,她已明白自己被嫁禍了。
面對那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她感到憤恨至極,直覺伸手一揮,甩了酒井夏子一巴掌——
"你沒有權利這樣傷害我!"
酒井夏子感到有些意外地瞪視她。"是嗎?我沒有權利嗎?我們是雙胞胎,一樣姓酒井,憑什麼你就可以是醫院里出色的醫生,而我卻得在組織里不見天日的過活?"
"這……"
酒井隆子愣住了,她記起了小時候,夏子和她的志願都是要當一名救人的醫生,然而,夏子的夢想卻連實踐都來不及就被扼殺了。
在高中那年,父親自私的決定讓她們兩人走上不同的人生,他要善武的夏子接掌青龍,守護酒井家的另一面;對她,則是全力栽培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