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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斗嬌女 第12頁

作者︰唐婧

寧寧不發一語,斂下興奮,惱恨被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打斷原有的寧靜愉悅。

澄留童到?騙人,這些女人壓根是故童朝他們來的!

那身衣服,那種表情,明明寫著「請君人甕」四字。勾引男人用這麼毫舊的一招著實太遜,她就不信大胡子會那麼沒品味,著了那些妖女的道。

「沒有!當然沒有!」雲行止一腔笑,向來慵懶細眯的眼睜大了點,「蝶兒姑娘客氣了,是雲某有眼無珠,沒看見鮑色彩蝶翩然飛臨.失禮得緊!」

蝶兒用小圃扇掩著笑童滿滿的購,這男人,多甜的嘴,多勾魂的眼!

呵呵呵!蝶兒出手,所向告捷!

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哪個不是心悅誠服,甘心當裙下臣?即使對方身邊已有女人,而且是個臭著臉的女人,她也毫無廄忌,眼前這男人,一臉刺髯卻難掩俊秀眉目和輪廓分明的五官,尤其他的眼神,三分邪氣、七分危險,十足十是個男人中的男人,光是看著就叫人心癢難耐!

「雲爺!」蝶兒哮聲哮氣的,嬌滴滴的噪音直像要融了男人骨髓,「良宵苦短,把酒當歌,輕衫起舞,雲爺可有興趣移駕奴家畫舫共歡?」

拒絕她,狠狠拒絕她!吐口水在她涂抹濃濃脂粉的腔龐上!呸、呸!寧寧在心中幫他吶喊……

「當然有興趣。」雲行止笑意不減,」能與蝶兒姑娘姐妹共游西湖之夜,是在下的榮幸。」」那麼這位姑娘……」蝶兒用眼角瞄了眼面色潮紅,瀕臨火山爆發邊緣的寧寧。

「舍妹!」他答得利落,寢情自然,「家里沒人,不放心她一個丫頭在家,所以帶她出來走走。」

「是嗎?」蝶兒掩著嘴,再度呵呵笑起來,那表情寫明了——真是個可憐沒人要的妹妹呀!

若非寧寧是只旱鴨子,她肯定會在雲行止帶她飛掠到對面畫舫時,一腳將他蹋落水中,泅水而去!只可惜,她不但不諳水性,還怕得很。

是以,她只得以人家抹妹的身份上了對方的畫舫,看著那些孤狸精使盡渾身解數,想將她的「好哥哥」給誘上床。

倚在船舷望向燈火掩映的西湖湖面,她掩住耳朵,拒絕將身後鶯鶯燕燕的嬌音及雲行止的低笑納入耳中。

她和他本是不相干的人,她無權過問他與別的女子調笑,但總有權不听吧!畫舫在胡面上輕輕飄苗,寧寧坐著坐著,漸漸起了困意……她不知道身後是在何時停止了聲音的,驀然間,半寐中的19身于一輕,讓雲行止蛤攔腰抱起。

「諸位姑娘,夜深了,我家小丫頭困了,今夜至此即可,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雲行止轉身笑著對眾鶯鶯燕燕說。

「後、後台有期?」蝶兒仿佛喉嚨里被塞入雞蛋,話幾乎吐不出來。「雲爺,你、你要走了?」

雖未睜眼見著她的表情,寧寧卻可以想象出她那不可置信的模樣,雲行止方才明明一副已然入網,跌死在溫柔鄉里的樣子。

哼!想到能讓那爛蝴蝶懊惱一夜,她就情不自禁暗暗高興,她打定主意,真睡也罷,假寐也成,就是要死賴著他。

「雲爺!」其他姑娘加入勸留行列,「咱們畫舫大得很,下頭多得是房間可供你妹子休憩,大伙兒興起,夜未央,就此打住不覺可惜嗎?」」是呀!」蝶兒仿佛泫然欲泣,「相見恨晚,多情余恨,蝶兒原殷盼著要再與你進一步認識,你這會兒要走,會傷奴家的心的廠

雲行止淡然淺笑,」蝶兒姑娘太過抬舉,雲某何德何能,怎敢奢求進一步認識你,夜耒央,幾位姑娘還是把握時間再去撞別的舟子吧!」

寧寧偎在他懷中,一陣騰雲駕霧後,己回到方才小丹上,原來艄公暗中接到雲行止指示,一直在畫舫旁等待。

自眼縫偷覷,她看見雲行止揮出左掌擊向兩船間湖面,強而有力的掌風掀起駭人水波,將那艘畫舫給推離。

「雲!雲……」蝶兒和她那些好姐妹的呼喚聲漸漸遠去,終至听不見,不多時連船帶人已然遠寓。

這時雲行止懷中的人兒才開始顫動,他瞥視著那再也忍不住得意,偎在他懷里格格笑著的寧寧。

「好妹子!」他嗓音沉穩,對于「飛遠了的蝴蝶」似乎並無遺憾,「你不是睡著了嗎?」」好哥哥」她哼了聲,掙出他懷抱,「很抱歉,壞了你的好事。」

他無所謂的聳肩,「這種粉蝶兒長安城里多得是,我本就無意與她們多做周旋,肯上她們的船是想讓你多燻陶點兒女人味,撫琴暢舞,清音曼妙,也許可以發掘你除了斗雞以外的本事,沒想到你卻只對睡覺感興趣。」

「如此听來,是小妹誤會了雲捕頭的好意嘍,雲捕頭事事為民,用心良苦。」寧寧輕哼了聲,身子侶向船舷,目光調向胡面,語帶不屑,「但瞧你方才的神情,讓人不得不以為,你是極渴望能與那爛蝴蝶有進一步的認識!」

「爛蝴蝶?!」雲行止愣了愣,繼之大笑,明朗笑意勾勒起湖面微微漣漪。

「有這麼好笑嗎?」她惱了,正想吩咐舶公轉向回航,她好下船遠寓這個拿她當笑柄的該死男人時,卻被他突然自身後將她摟抱人懷的舉動給驚嚇住。

他的身子緊貼著她,純然男性的氣息將她圍繞。

她心頭生出懼意,想掙開,卻發現使不出氣力。」我的小寧兒,」他的嗓音粗嘎誘人,在她耳畔幅,」我真的想要有進一步關系的人是你,可不是那爛蝴蝶!」

「雲大捕頭!」她試著冷下嗓音,忽視體內躥生的戰栗,「這會兒你又在辦案?又在演戲了嗎?我一會兒是你的女人,一台兒成了你的妹子,在你生命里,可曾有過真正屬于雲行止的時候?」」雲捕頭就是雲行止呀!」他毫不在意她這麼說,「我向來樂于享受醒著的每一刻,」他想了想,「至于你,兩種角色里,自然是在扮演雲捕頭的女人時比較稱職。」

「誰是你的女人?!」寧寧酡紅了臉掙了掙,卻不敵他的力氣,不過,也許是因為她井未使出全力,也許是因為私心底,她竟然不討厭這個稱呼。

「不是嗎?」他壞壞地笑問,「在天記賭坊里,你自個兒不也承認了。」

「那是為了辦案,為了牛女圭女圭!」她嘟嚷著。

「是嗎,」雲行止笑,「那你可真是會做戲,我還當你真愛上我了呢,至少在你的吻里,你是這麼表達的。」

「那只是權宜之計、只是避人耳目、只是轉移注意,根本毫無意義……」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吻里,一瞬間,她的腦子似乎停了運作,無法再思考。

倘若之前在賭坊里的吻都只是做戲,而這會兒這熱辣辣的吻又算什麼?他扎人的胡子搔癢她柔女敕的臉頰,她應該拒絕他、阻止他,摑他一耳光,叫他離她遠遠的!

可為何她的雙手卻不听使喚的輕勾著他的頸于,無意識地踮起腳尖倚近他?

他悶聲笑了,伸臂攬緊她,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身子抱離船面。

她緊緊依偎在他懷中享受他的溫存,呼吸急促而灼熱,鮮女敕紅唇略顯腫脹,滿是他啃咬過的痕跡。

他像個行走在沙漠中饑渴至扳的旅者,蠻橫的吸吮著,那神情似在綠洲中挖掘賴以續命的活泉。

他揉散她的發辮,讓她的發被瀉而下,霎時青絲如瀑,那模樣嫵媚至極。

「現在……」雲行止低啞的嗓音叫醒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回到船面的,」這樣的吻還能算是權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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