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他迅速俯身偷襲她的頰,隨即逃離現場下「媽,我走了。」
紫娟既氣又羞一連忙低首吃早餐。怕被他母親瞧出什麼來。
陳玉琳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放下,尚未吃完的三明治,皺著眉頭說︰「哎呀!我這頭疼的老毛病好像又要開始做怪了,我得快去吃顆藥才行,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做呢、」話罷,她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站起身。
「伯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紫娟連忙起身扶著她。
「不用了,我這是老毛病了,醫生有開藥給我。」陳玉琳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要不然伯母你上樓休息,有什麼事我幫你做好了。」
「唉!也沒什麼重要的啦,只不過是一些家務事,張嫂不在我加減挑著做罷了。」
紫娟松了口氣說︰「原來是家事,這個交給我好了,反正我中午才去上班。」
「這樣好嗎?」陳玉琳頗為難的望著她。
「沒關系。」
「小娟,。這不好意思,你是客人……」
「伯母,你不是要我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嗎?你這樣就太見外了。」
「既然你這樣說……」陳玉琳嘆口氣,「只好麻煩你了,你可以幫我……。「她挑了幾件家事吩咐紫娟去做。
「嗯,我知道了。伯母,你身體不舒服快上樓歇著,你說的這幾件事,我會在上班前處理好。」紫娟扶著她走到樓梯口。
「小娟,就麻煩你了,唉!我這頭愈來愈疼了,我先上去躺著。」她緩緩踏上階梯。
紫娟目送她走至階梯盡頭,才轉過身,「唉!報紙不用看了。」她瞄了眼桌面上的報紙,匆匆解決掉早餐。
「先從地板開始好了。」
紫娟拿出吸塵器,開始她的第一件工作。
※※
數日後「阿娟、阿娟,要不要到里面睡一下?」芳敏秀搖醒正在打盹的紫娟。
紫娟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些,她看了眼手表,「不用了,阿烈待會兒就到。芳姐,抱歉,又讓你陪我等車了。」這種狀況已經湖好多天,讓她深感過意不去。
芳敏秀拿了一疊帳單在她旁邊空位坐下,「該說是你陪我,你瞧,每天都有一堆雜事,只能等鐵門拉下後才能做。」
「要不要我幫忙?」
「要比出萊的速度我追不上你,若論按計算機,你可比不上我哦!」芳敏秀敲計算機的同時不忘聊天。「怎麼回事?最近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好,嘿!懊不會是晚上和你的烈兄上山下海談感情去了吧!」
「什麼我的你的,省省吧!他是他母親的。」紫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怎麼說?」芳敏秀記下數字後即停下動作。
「我總覺得……」紫娟頰了一下,才說︰「阿烈他母親不喜歡我,可是……」
「可是什麼?你又是從哪看出來的?」芳敏秀急忙追問。
「怎麼說呢?」
「你就直接說了吧!是不是和你精神不振有關?」
紫姐點頭嘆氣,「可以這麼說,總之,自從我搬到他家的隔天起,每天早上,阿烈出門上班後,他母親總有一堆理由支使我做家務事,而且時間算得剛剛好,讓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她吁了口氣,接著說︰我覺得我反而是在店里比較輕松,至少還有喝水的時間。」
「嘿,不會吧!那家伙的母親把你當成什麼,免費女佣嗎?她家沒佣人嗎?還有那家伙沒吭聲幫你嗎?」
「張嫂到大陸探親還沒回來,阿烈他,他並不知道他母親對我這樣。」
「咦,怎麼會?他是木頭人嗎?怎會看不出自己母親的待客之道呢?而且已經半個月了吧?」
紫娟額首說︰「差不多,但這事不能怪阿烈。」
「阿娟,你該不會真陷下去了吧?」芳敏秀吃驚地問。
「芳姐,你不要誤會,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擲了口氣,才說︰「阿烈根本不知道,而且他母親在他面前對我很好。」
紫娟垮下肩膀接著道︰「我每天晚上回去總是有盲夜可以吃,他母親不是親手熬粥,就是下面條。」
「難怪你最近的晚餐吃得很少。」芳敏秀想起紫娟最近貼常現象。
「沒辦法。我只能擇一,不能通吃,否則一‘大鯨魚‘又得重現江湖了。」她無奈地吃了口氣。
「奇怪?他母親為何要這樣對待你,難不成是她知道了你和她兒子是假的,所以才故意為難你?」芳敏秀提出她的想法。」
「那她為何不直接拆穿阿烈的把戲?這說不通呀」紫娟不認同她的推測。
「寶貝她兒子,不忍責備他呀!所以想直接在你身上下手,逼你自動退出這場獻。」
「我贊同你說的‘退出’,但……是退出她和她兒子的生活,而非你以為的……」紫娟咬了咬下唇,「我有一種感覺,覺得她不願放手,不願把她的兒子交給另一個女人照顧,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為,我並不符合地理想中的媳婦形象吧!」
「拜托,你都不夠理想,還有誰能達到她的標準呢?」芳敏語氣不屑地說︰「我看是寡母情緒在作祟吧!
「咦,怎麼說?」
「你想,她辛辛苦苦獨立拉拔一個孩子長大成人,而且她又曾在工作上有過一番表現尸放下工作,是她不得不放,但是對兒子,可就難了。」
「兒子長大了還能怎樣?捉著不放嗎?」紫娟不解道其中的關聯。
芳敏秀搖頭嘆道︰「唉!這是你們年輕人說的話,你沒听過‘空巢湖’這個名詞嗎?」
見紫娟沒反應,她反接著說︰「簡單的說就是當孩子翅膀硬了,開始往外飛的時候,為人父母的頓失以孩子為重心的生活,令他們一時間難以適應的時期。」
「哦,原來是這樣,那他母親也是這種狀況嗎?」
「不只。」芳敏秀想了想。、又道︰「除了‘空巢湖’讓她不顧放手之外,我覺得還有一點,阿娟,你不覺得她捉住了兒子,就等于是掌控公司了嗎?」
「芳姐,……」紫娟不可思議地說︰「一個人的心理真有那麼復雜嗎?」
「這很難說,說不定真的就是……」
「不可能。’
「芳姐,你怎麼如此肯定?」
「傻丫頭,你想,、她盼兒子有女朋友盼那麼久了,怎麼可能好不容易出現了你,就馬上排擠你,至少也得觀察一段時間呀!」
紫娟依然不怎麼相信她的推測,「具有這麼復雜嗎?」。
「先不管那女人的心理是否復雜,」芳敏秀語氣關心地問︰「你打算怎麼辦?讓這出戲繼續下去嗎?」
「能拖多久算多久吧!我盡量撐到阿烈我到他理想中的新娘。
「唉!傻女孩,那個愣小子眼楮是長哪去了,怎麼沒瞧到他身旁就有這麼一位美嬌娘呢?」芳敏秀拍拍紫娟的肩,提醒她,「不過他有個厲害的母親,我反而不再鼓勵你弄假成真,畢竟婆媳問題,唉!難解哦!」
婆媳間真會有問題嗎?紫娟抿嘴。沒說出心中的疑問。
「把你的心看緊點兒,不要不小心遺落了。」芳敏秀不放心地叮嚀。
「嗯。」
紫娟原想再問一些芳姐的看法,手邊的手機正響起
「喂……嗯,好,我馬上出去。」
芳敏秀起身將紫娟的萬用手冊遞給她。「那小子簡直不懷好意,幫你申請這只手機,就是為了讓你隨傳陽到嘛!」
紫娟笑笑說︰「他正好在前面巷口等紅綠燈,芳姐,我走了,拜拜。」
芳敏秀不予置評,無奈地笑著送她出門,目送她坐上車。
「阿娟,看來你的心已經被他擒獲了,你卻還不自知。」
芳敏秀的呢哺飄進了夜風里,輕輕飄向黑夜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