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會,表示她很在乎他,甚至愛他。
如果她不會,那他也不會感到失望,畢竟他喜歡她時她就是短發。
不過他倒是很想看看她留長發的模樣,只能說烏黑柔亮的長發對男人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吧。
「長頭發不好整理……」他會這麼問肯定是喜歡長發的,可是她偏偏喜愛短發的清爽好整理,這個想法讓她莫名地闖了起來。
「不管你是長發或短發我都喜歡,因為我喜歡的就是你呀。」看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紀雨宸只好趕緊澄清。
「是嗎?」她懷疑地看著他。
他放下手上的發飾,說︰「當然啦,如果不是我干嘛追你?」
「喔……」她小聲應著。
丙然,喜歡一個人就會為對方隨口的一句話患得患失。
她沉默了。
「別胡思亂想。我肚子好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繼續逛街,等下午太陽小一點的時候再去海邊玩水。」拍拍她的肩,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對街的一家小吃店。
整個下午到傍晚,他們倆都在海邊戲水跟玩水上游戲,直到夜幕低垂才回到旅館。
「好累喔……」周紫星累得一進門就癱坐在沙發椅上。
「因為你太少運動了。」紀雨宸跟著走進門,在桌上放上兩人的隨身背包,然後跟著坐到她身邊。
突如其來的親近,在只有兩人獨處的空間顯得格外親昵,周紫星頓時覺得不自在了起來。
由于她不敢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房,只好讓紀雨宸訂了這間附有兩張單人床的房間。本來覺得有兩張床就OK了,但是此刻想到他們兩個人要在墾丁單獨過兩天,不安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他……該不會想對她做什麼吧?
怎麼辦呢?她該怎麼拒絕他……周紫星胡思亂想了起來。
見到周紫星怪異的表情,紀雨宸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源。
一陣曖昧的申吟聲突然從音箱傳了出來,螢幕上也出現了一出春富秀的特寫鏡頭,讓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頓時傻眼。
啊?不會吧?怎麼一開電視就是?!
為了怕周紫星誤會他別有用心,紀雨宸趕緊轉台,然後再裝出沒事的樣子。
這……這是什麼?沒看過的周紫星,直到紀雨宸轉台後才恍然大悟。
「你、你訂這是什麼旅館哪?怎麼會一開電視就是……」她忍不住抱怨著。
「我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情形啊,這應該是前任房客最後看的節目吧。」紀雨宸尷尬地笑著,「一打開電視就看到,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
「是嗎?當初某人好像以為A兔會是跟兔女郎的研究社團才想入會的,還說什麼沒遇過這種情形。」這種可笑的巧合讓周紫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我當然看過,但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一打開電視就看到的情形。」他也跟著笑開了。
「而且我會想入會是因為覺得A兔會很有趣,才不是為了想看呢!」他拿著遙控器,轉呀轉地轉到了卡通台。
「喂,你都幾歲了還看卡通啊?」尤其看的還是那種她最不喜歡看的機器人打斗卡通。
「看卡通跟年齡無關;再說你自己還不是愛看小說、漫畫。」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螢幕。
算了,電視就讓他看吧,還好她有準備。
周紫星打開桌上的背包,從中拿出了一本嶄新的小說,放松地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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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他們倆開心地回到家。而紀雨宸的謹守分際,卻讓周紫星在滿意之虞又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
雖然她很怕紀雨宸會趁機對她提出親密的要求,但是當他連絲毫的親密動作——如接吻——都沒有時,她卻又有一點點擔憂了。
像他這種年齡的男孩子不是都很沖動的嗎?但是在墾丁期間,他對她卻只有牽手、搭肩等舉動而已。
難道是她對他沒有吸引力嗎?還是他不想跟她交往了?
雖然說她一直認為婚前不應該有性行為,但是如果他連一個吻都沒有,那還真是讓她無法理解。
「……小星?你沒在听嗎?」在她的房間里,紀雨宸懷疑地問著。
「什、什麼?」
「我是說我摳不到背後,所以要請你幫我擦藥。」他拿起一瓶白色藥膏在她眼前晃動,然後很大方地月兌掉上衣趴在她床上。
由于秋老虎發威,在海邊戲水時,他因為一時大意,沒有听從她的建議勤補防曬乳,導致皮膚被曬傷,還得麻煩章婉盈向她的父親——靜心醫院院長,要一罐專治曬傷的藥膏來擦。
「有人就是不听話,不但不擦防曬乳,玩水上活動時還愛耍帥,打赤膊,結果呢……」她一副早就跟你說過的模樣。
「是、是、是,下次一定听你的。」他怎麼知道這個時候的墾丁還會熱成這樣嘛。
拿起藥膏,她猶豫地看著他光果的背部。
曬成古銅色的結實背肌,搭配著寬肩窄腰,如同男模般出色的身材讓她呼吸一窒。
秀色可餐。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好身材也這麼適用于這句形容詞。
不過看是一回事,用手踫又是另一回事,想到這里,她的臉上不由得起了紅暈。
「你看到了嗎?我背上有些地方都月兌皮了,還有那些發紅的地方也都要擦喔。」轉過頭看見她一副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模樣,于是他這麼對她交代著。
「喔,我知道了。」她打開蓋子,挖了一坨白色的藥膏,輕輕地涂在他曬傷的部位。
清涼的感覺舒緩了曬傷的痛苦,讓他舒服地嚷著,「嗯,好舒服啊……」
ㄟ……好尷尬啊。
她只不過幫他上藥膏而已,他就發出這麼曖昧的聲音,萬一有人正好听到,搞不好還以為他們倆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持續輕柔地將藥膏涂在他背上,難以避免的肌膚接觸,讓她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大聲。
好不容易將他曬傷的部位涂好,她迫不及待地離開他身旁,端坐在一旁的和式桌前。「我擦好了。」
「你干嘛問得那麼快?」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似的。
他坐起身,不悅地望著她。
「沒、沒有啊。」她不自在地解釋,「我只是想打掃房間,我房間亂了。」她假裝忙碌地整理著有點凌亂的桌面。
「為什麼你好像一點也不想跟我獨處的樣子?」
在墾丁相處了兩天,他以為她已經漸漸習慣跟他在密閉空間獨處,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卻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我只是不習慣……」她抬起頭看見他光果的胸膛。「你干嘛不穿上衣?」
這、這也太養眼了吧!她的臉瞬間發燙。
「剛擦上藥怎麼能穿?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他興味大起,蹲到她身邊仔細瞧著她。
「有什麼好害羞的?在墾丁玩水上活動時你就沒穿上衣了……」只不過之前是在戶外,現在是在她房間里,讓她覺得……有點不妥。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不穿上衣應該沒關系吧,反正你都看過了。」
「干嘛講得這麼曖昧?如果被人家听到了,還以為我們有什麼呢!」保守的她抗議地說著。
「只是說說哪叫曖昧,還有更曖昧的呢……」他使出電眼努力地朝她放電。
「你、胡說什麼嘛……」糟糕,好像臉紅了。
他伸出手抬起她染上紅暈的臉,緩緩朝她靠近,靠近,然後輕柔地吻上她。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他們倆才嘗試交往沒多久,他怕在墾丁輩度一晚時會控制不住自己,因此連吻都不敢吻她;現在回到她宿舍,只偷個吻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