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賠償你?」
「這個我昨天就想好了,我的傷近期內好不了,所以你不能再指使我做東做西,上次的賭約就算無效了。」她理所當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另外,我的醫藥費你要賠給我,估計兩三千塊跑不掉。」
昨天才猛然發現自己對周紫星很有感覺的紀雨宸,正愁沒辦法解決他們倆因賭約而起的對立狀態,沒想到今天她就提出賭約無效的提議,因此他只要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就可以掌握跟她進一步培養感情的機會了。
他努力掩飾自己想要笑出來的沖動,說︰「嗯……你的條件我答應,不過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想在你還沒康復之前,就讓我接送你吧,畢竟你會摔車我也要負責任。」
听到他這麼說,周紫星趕緊回絕,「不用了,我自己騎車比坐你的腳踏車快多了。」
「你都摔成這樣了還敢騎車啊?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就讓我來照顧你吧,要不然……我可要懷疑你的傷是不是真的了。」紀雨宸的眼中閃著笑意,像是看穿了周紫星的謊言似的,讓她頭皮發麻。
「對呀,你還是讓他送吧,我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杰出的會長。」林筱菱打趣地說著。
「嗯,會長如果腳傷還沒好就騎車,我們會很擔心的。」劉家瑋也在一旁附和著。
呃,她如果再拒絕下去搞不好會穿幫……
好吧,就先答應他,之後再想辦法月兌身好了。
「那……那就麻煩你了。」唉,本來還以為可以順利月兌離他的魔掌的說。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紀雨宸燦爛的笑容讓在場的女性同胞幾乎都要為之瘋狂了。
「我記得你下一堂課是在文學院的一O六教室吧,我剛好沒課,我陪你去。」
他拿起她的背包背在自己背上,然後健臂一伸,一把抱起周紫星,惹得在場的女同學們又妒又羨地驚叫出聲。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周紫星嚇了一跳,回過神後立即伸出手推他。
「嘿!再十分鐘就要上課了,以你目前的腳力哪能趕得到,還是我抱你比較快。」說完他就抱著她往社窩外自己的腳踏車走去,將她安置在腳踏車前的橫桿上,快速地載著她往教室前進。
哇,真是太幸福了!
一群女性同胞透過窗戶,就這麼傻傻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底則是充滿著羨慕和嫉妒。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紀雨宸發現只要他微微一低頭,周紫星柔細的發絲和淡淡的發香就會順著風勢輕拂過他的鼻尖,輕輕一吸,就像是埋首在她的發間一般的引人遐思,就這樣一陣一陣地勾引著他的嗅覺,讓他為之心神蕩漾。
至于側坐在前方的周紫星,心中則是充滿了羞怯和忐忑,如此端坐在他身前,被他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包圍住,就像是坐在他懷里一般,只要輕輕一呼吸就會吸進他的男性氣息,使她臉上不禁浮現淡淡的紅暈,畢竟她從來沒跟男孩子這麼近距離的相處過。
就這樣,心思各異的兩個人乘著那輛小小的自行車慢慢地往教室前進著,微小的情絲也慢慢地增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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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十分,周紫星一邊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的手表,一邊望著馬路那端尋找著還不見人影的紀雨宸。
怎麼回事?他不是跟她約好七點五十分會來接她去上課的嗎?怎麼到現在都還看不見他的人影!
自從她宣稱她的腳受傷那天起,紀雨宸就禁止她騎機車了。為了方便他接送她,她還很好心地將自己的小綿羊借給他代步,沒想到一向準時的他今天居然遲到了!
看來是趕不上第一堂課了。雖然他的失約讓她有點生氣,但是她更擔心難得失信的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噗……噗……遠方傳來了她那輛破舊小綿羊的引擎聲,听見這熟悉的聲音才讓她放下了一顆心。
紀雨宸剛騎到周紫星所租賃的宿舍樓下,就不住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準時一向是他對自我的要求之一,沒想到今天卻破了戒。
「走吧,我送你去上課。」紀雨宸催促著用奇怪眼神望著他的周紫星。
「不必了,既然趕不上,那就蹺課吧。」反正這堂課的教授不會點名。
「喔,那……你要我載你去哪里?」紀雨宸疑惑地問著坐上後座的周紫星。
「去醫院。」周紫星冷冷地說著。
「醫院?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他緊張地追問著。難道她的腳傷是真的?他一直以為那是她為了騙他所做的障眼法呢。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我問你,你頭上、手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周紫星不高興地質問著。
這家伙八成是跟人家打架了。
哼!她最討厭那種腦袋空空,只想以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了。
「我頭上的傷……」低頭望了後照鏡一眼,紀雨宸這才發現他的臉上掛了彩,原本俊帥的臉上不但多了幾處紅腫的傷痕,右邊的額頭上甚至還留有一點血跡。
「喔,沒什麼啦,我只是跟人家打架了。」他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這點傷不要緊,擦點優碘就好了。」
「打架?你有那個閑功夫打架,還不如早點來接我上課。都是你!害我蹺了一堂課!」
「可是……如果我不救那個女孩子,我一定會良心不安的。」他小聲地解釋著。
「女孩子?你救了一個女孩子?」她跨下機車,一拐一拐地走向門口,示意他跟她上樓。「走啊,你不是說要擦藥。」
「喔,好。」停好機車後,紀雨宸跟著周紫星走上二樓,進入了她的房間。
哇,這可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的房間呢!進入到狹小但整潔的房間後,紀雨宸偷偷地笑了。
「去那邊坐好,我等一下幫你上藥。」周紫星比了比位于房間中央的和式桌,隨即在一旁的置物櫃中尋找著她的急救包。
「你剛說你救了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坐在他面前,她拿出消毒水為他的傷口消毒。
「嘶……好痛!」當她為他的傷口消毒時,紀雨宸忍不住皺著眉頭喊痛。
「痛?打架的時候你怎麼不痛啊?」
「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嘛……我在路上看見幾個小流氓在欺負一個女孩子,因為那條路平常就沒什麼人出入,我怕如果我不救那個女孩子,那她可能就……完了。」事實上是一群小流氓正準備強暴一個年輕的女孩,為了拯救那個女孩子,紀雨宸單槍匹馬的和那群小流氓打斗。幸虧他身強體壯,又受過搏擊的專業訓練,所以才能順利救出那個女孩子,不過……他還是掛了彩。
「那個女孩子沒事吧?」周紫星緊張地問著。她一向最討厭那種仗著先天優勢而欺負女孩子的男人了。
「沒事,她只是受了點驚嚇,我就是因為送她回家才又耽誤了一點時間。」
「你……跟幾個人打?」她好奇地問著。
「嗯……好像五個吧……」事實上是七個,但是他從來不會去注意這種小細節。
「五個?你還打嬴了?」周紫星驚訝地望著他,想不到他這麼耐打。「看不出來你還滿厲害的嘛!」
「那沒什麼啦,因為我有學過Capoeira,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有棍棒,我也不會掛彩……」
「棍棒?」不會吧?這麼強喔!「什麼是Capoeira?」
「Capoeira,中文好像翻成『卡波耶拉』,它是早期的巴西黑奴為了反抗雇主所發展出的一種武術。現在的卡波耶拉則是結合了舞蹈、音樂和格斗搏擊,算是巴西的一項古老技藝,甚至有人說卡波耶拉是街舞的鼻祖。」紀雨宸仔細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