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理斯條的端起桌上的柳澄汁。「我有耳朵,也有听到。」她選擇這里就坐就是因為地處偏僻,燈光昏暗,免得孟祁如果看到她們就把她們攆出去。
「你不是說要幫祥嬸,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江小咪偏過頭問。
「要幫就幫大條的,好戲還在後頭呢!」她放下柳澄汁。「不過你的消息來源實在錯得太離譜了。說什麼是他們的員工當拍賣品,我還以為他們要賣身這麼偉大呢!」
什麼這些男人要當拍賣品被估價,結果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是他們親手做的蛋糕、親手挑選的絲巾、親自畫的一幅圖、親自買的一束花……
她本來有受騙上當的感覺,但是後來看到這些貴婦人都不在意她們付錢買了什麼東西回家,那麼她也就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只要這些款項能夠交到祥嬸的家人手上,她也就樂見其成了。
當台上的司儀葉子萌宣布說,下一個拍賣品是一個重金禮聘的彩妝大師免費指導化妝技巧一個禮拜,愛漂亮的江小咪眼楮都亮了。
「我一定要標到這一樣,這個彩妝大師是日本來的,很有名氣呢!」
彼穎淡淡地看了江小咪一眼。「你不能舉手喊價。」
「為什麼?」江小咪不解的問。
「因為他們有規定只能由女性喊價競標,而且每個人只能得標一次,所以待會你要替我喊價。」她淡淡地說。
就在她們在討論時,熱門的彩妝大師的指導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標走了。
「要五萬耶!」江小咪吐吐舌頭,她根本沒有這麼多錢去和人爭,也只好算了。
一個彩妝大師的指導要五萬塊,不知道孟祁要現出什麼東西?他當壓軸,可見拿出來的東西並不會太糟,她開始盤算要標下孟祁的拍賣品可能要花掉她多少錢。
接下來,花瓶、手鐲、項練、手表等值錢的物品紛紛被人以高價標走。
「這下子,祥嬸的小孩子可以繼續升學了。」江小咪被這些貴婦人的大手筆嚇了一跳。「不過這些人還真有錢。」
「反正會來參加的都是有錢人,花這麼一些錢對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都已經說了是慈善活動了,在這里失了面子也不好看。她們花錢如流水,祥嬸過得苦哈哈,拿這些幫祥嬸總比她們拿去花掉好。
前頭傳來鼓掌聲還有歡呼聲,她才把頭抬起來,一看到台上的人,一抹笑容在她唇邊綻開。
「非常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這次的捐款活動,活動所得的款項,我們會全數送到祥嬸的家人手上。我現在宣布這次活動最後一樣拍賣品……就是我本人。」
「他要拍賣他自己!」江小咪指著台上的孟祁。「有沒有搞錯啊?」
「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我年輕力壯,所以我以自己當拍賣品,隨便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當然不能做易,否則這樣就搞壞這次活動的原始意義了。」
孟祁的話讓台下發出一陣驚呼聲,然後又是一陣惋嘆聲。
這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才不稀罕買一個性奴隸,她要的是他的人。
「小貓,待會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孟祁標下來。」她轉頭叮嚀江小咪。「我先走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她拍拍江小咪的肩膀,然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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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鐘,顧宅大門前有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一個漂亮的轉彎後,才穩穩地停了下來。
「這麼大清早的,那個漂亮的江姓小妞干嘛約這麼早。」盂祁摘下安全帽後,他張大嘴哈了好大一口氣。
男子漢大丈夫該言而有信,既然江小咪在前天以一百萬元標下他,他就該遵守許下的承諾,今天他就是依約前來江小咪告訴他的地點準備履行承諾。
不知道她要他做什麼,一百萬耶!雖然有女人願花一百萬標下他,確實能滿足他大男人的驕傲,但是也有點詭異。畢竟江小咪是那家伙的女人,這往後會不會再惹出事來可難講了。
那個家伙指的就是顧穎,古心月已經表明態度不想再提有關他們的婚約這檔事情,而原因就出在顧穎身上。本來從頭到尾栽進這個口頭上的婚約一頭熱的就只有她,但如果他們都一直沒有結婚,他會娶她,結果現在,風水輪流轉,反而是古心月先開口,害他那些許久沒見面的兄弟姐妹紛紛打電話來表示「關心」。
還關心!謗本就落井下石嘛!
哼了一口氣,他根本不去想他再見到顧穎時會出現什麼畫面,肯定是腥風血雨一場。為避免真有這種場面出現,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面了。
一想起顧穎那張超級俊美氣煞天下眾美男子的臉,他的牙關開始發出喀喀喀的可怕音節。
他就是敗在這張臉孔上……
「喀!」大門被打開了,表示有人要出來了。孟祁看了一眼手表,七點又兩分,看在江小咪是個可愛又漂亮的美女分上,原諒她了,美女是有遲到的權利。
他站直身體,臉上露出笑容,心里打定主意,待會她要他做什麼他都去,就算要他載她騎機車環島,他也在所不辭。
「嗨!你……」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凍成想殺人的怒光。「你怎麼會在這里!?」該死的,怎麼會是顧穎!「你陰魂不散!」
「我怎麼不會在這里!這里是我家,我當然在這里。」她很滿意他臉上的表情,剛剛好達到她要的標準。
「不可能!」他一定是上當了。
「要不要我叫我爸爸媽媽出來來讓你瞧一瞧。」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真困,昨晚跟心月聊天聊太晚了,沒睡好覺說,待會要好好補眠了。咦?你的車呢?」她看看四周只有一輛重型機車。「你不會打算騎這輛車去吧!」
「告訴你,我哪里都不會去。」孟祁死命的瞪著顧穎好久,終于接受了他被設計的事實。
「你就該听過一句話叫男人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然你就承認你不是個男人,我就放你一馬。」她得意洋洋的說。「別忘了標下你的人是我。」
「標下我的人明明是江小咪。」他反駁。
「沒錯,可是錢是我出的,她只是代替我標下你。」
他悶著一句話都不說。
「怎樣?」她逼近他。「認不認一句話!」
他盯著那張一直湊近的俊臉瞧,真想一把揮掉那可惡的笑容。
「快說啊!說了我就饒了你。」她揚揚下巴,收他當手下敗將的感覺太美妙了。
「我……」他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勢中,他大可以跳上他的機車揚長而去,但是這樣會讓他蓋上他說話不算話的印記。他是個大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豈能在今天就讓他的一世英名化作泡影。
他瞄著機車的舉動被她發現了,她大步走向前。「想落荒而逃嗎?」她眼露精光,食指不客氣的指向他。
「我沒有。」被猜中意圖的他,氣勢提不起來,一直被逼著退後。
「那你干嘛一直看你的機車?」她一步一步逼近,一時不察,腳底下絆著了一個石子,腳踝一扭,直直地往前撲。
原本他可以閃一邊去,讓顧穎去摔個斷手斷腳,那也不干他的事,但是練武之人豈能看見他人有難還置之不管,當下臂膀一伸撈住彼穎往前傾的身體,但接是接住了,不過那個卡在他掌心突突的、軟軟的肉團是……什麼?
「你練武練到有胸肌!」他咽了咽口水,那肉團應該長在娘們的身上才對啊!
「放開我!」她吼,目光像要殺人似的。「你這個無賴還不把手拿開。」她一不小心又流露出娘們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