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襲嫚隻一愣,「我……我嗎?」她訝異的放下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她都做好走人的心理準備了……
夏樵往前走的腳步一頓,不耐煩的回身,「對,就是妳。」門邊還有第二個人嗎?
「喔!」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她小心翼翼的踏進屬于他的私人空間,隨即快步走到他身邊。
苞著他的腳步,她忍不住打量這問布置典雅的小別墅,看得出設計者是以舒適為主要訴求,舍去華麗的裝飾品,改以米白色系的家具,融合了黑色大理石地板的粗獷,給人既前衛又溫馨的矛盾感。
領著她走到沙發旁,他率性的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佔據了整張沙發,襲嫚隻乖乖的坐在他對面,一雙眼仍是好奇的東瞄西瞄,
魔王恭順的倚著夏樵的膝頭,他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則輕撫魔王,眼楮微瞇的打量對面的襲嫚隻。
等她終于欣賞夠本了,正眼瞧過去就是這幅景象,不禁欣羨的吞了口唾沫。她好嫉妒哈哈喔,可以被他修長的手指頭輕撫。
斂下眼眸,夏樵忽然覺得自己被她羨慕的表情取悅了。「魔王。」
「呃?什麼?」
他下巴點了點狗兒,「牠的名字。」
「喔!」襲嫚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很適合牠。」以牠霸王性格來說,的確。
「妳可以用二樓右轉第一間客房的浴室。」
她遲疑了下,最後還是問出口,「你剛剛在家,為什麼不應門啊?」
如果有人急著找他,他不是會疏忽掉嗎?
夏樵沉默了一會兒,在她以為他可能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
「我以為敲門的是推銷員。」他說得避重就輕。
知道他住這兒的人不出五個,再加上他昨天熬夜看老爸公司下個年度的報表,到今天早上才上床睡覺,不過這些他不打算告訴她,倒沒想到被魔王的叫聲吵起來,看到的卻是她孩子氣的舉動。
「那……那你為什麼讓我進你家?」其實這才是她想問的。
夏樵挑了挑眉頭,「我不以為妳這身狼狽樣,可以躲過妳哥的盤問。」
「你……你知道我是偷偷從我哥那邊得知你家的地址?」他連這都知道?
他淡淡的說︰「我了解妳哥。」
雖然她兩個哥哥想把她往他這兒推,但在得到他的同意前,他們是不會隨便把他這兒的住址給別人的。
拍了拍魔王的頭,他起身睥睨的看她一眼,「去把自己弄干淨。」說完,轉身就要走上樓。
「等等,那你呢?」她拉住了他的衣袖問道。
看了眼衣袖,他發現她一心急就會出現這個舉動,本想甩開她,但不知怎地,她焦慮的眼神卻牽動了他,最後還是忍耐的讓她抓著。
他沒好氣的回道︰「補眠。」要是沒她打擾,他相信自己可以睡到晌午。
她這才發現他一臉疲憊,心一驚,連忙推他上樓,「你快上樓休息吧!你放心,我會很安靜的。」
他輕扯嘴角,感謝她的好心,然後踩著佣懶的步伐,緩緩踏上階梯,消失在二樓轉角。
目送他上樓梯,她又放任自己在他的地方轉了一圈,發現這間別墅還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樓除了客廳之外,還有一個下算小的廚房,附設餐廳兼吧台,看那琳瑯滿目的酒瓶,不難發現他對品酒的興趣。
變完一樓,她上二樓客房梳洗,洗去一身汗水,滿身清爽的走到廚房,打算煮些東西來吃。
打開冰箱,除了一整排冰啤酒,幾顆蛋,一把蔥,其它就什麼也沒有了。
「看來只能做蛋炒飯了。」
五分鐘後,兩盤熱騰騰的蛋炒飯端上桌,她嬌小的身子隨即又進入廚房,拿起刷子刷洗鍋碗瓢盆,末了還順手刷洗了整間廚房。
等到所有東西都像剛買回來時那樣亮晶晶,她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擦干淨,轉身走出廚房。
「咦?魔王,你又餓啦?」看牠蹲在餐桌前,尾巴一直搖蚌不停,眼楮滴溜溜的望著那兩盤炒飯,她狐疑的問。
「汪!」狗頭轉過來對她叫了一聲,又轉過去盯著炒飯。
「好吧!我上去叫你的主人下來開飯。」嘆了口氣,她往二樓走去。
在黑色房門前打住,抬手敲了敲門,試探性的喚了聲︰「夏樵,你醒了嗎?」
門後悄然無聲。
她轉動門把,發現門沒上鎖,就直接探頭進去,「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床上原本背對她的人影,翻了個身之後又動也不動。
「喂,你不會又睡了……」她移動腳步來到床邊,卻突然愣住。
他……他……竟然果睡?!
輕薄的被單遮蓋住腰部以下,出精健的胸膛,睡著的俊容沒有醒著時的森冷,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顯示他在半夢半醒的掙扎邊緣。
近距離盯視這太過養眼的畫面,她直覺地喃喃︰「難怪有人可以躺著賺錢,你不去當明星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你這性感睡姿被我拍照存證,拿去學校販售,我看一張叫價兩千,都還有人搶破頭呢!」
只要她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不怕被夏樵追殺的話。
接著,看他沒有轉醒的跡象,她又繼續以更嚴苛的眼光盯著他俊臉。
「……真過分,睫毛竟然比我還長,還有這薄薄的唇,好象很好親的樣子,哪像我厚厚的……」她不滿的模著自己飽滿的嘴唇,然後輕輕推了推他。「喂,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我的肚子餓了,魔王也餓了。」
見他仍是沒反應,她終于忍不住坐上床,歪著頭想了下,突然俯下頭--
「該死!」
唇上傳來的劇痛,讓夏樵倏地睜開雙眼,反射性的掐住來人的脖子,慢慢坐起身,陰沉著臉瞪著那裝無辜的女人。
「妳該死的對我做了什麼?」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問道。
襲嫚隻漲紅著臉,咿咿呀呀的想扳開脖子上的巨掌。
「說。」他加重手勁,一點也不在乎下一刻有人可能會因缺氧而掛掉。
「我……我想叫……叫你起來吃飯。」她困難的說,已放棄掙扎,乖乖讓他握著她的脖子,深怕他再稍稍使勁,她就完了。
下一刻,夏樵惡狠狠的瞪住她。「那妳不會用喊的?」
「我……我有啊,可是你……你都喊不醒--」她委屈的撇著嘴,她還在他耳邊碎碎念耶!
怔愣了下,他隨即瞇細眼,「瞎說!」
憑他對人的警覺性,決計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但--
他一睜開眼她就在眼前,卻是下爭的事實。
「是……是真的。」她驚恐的連忙再三點頭。
「所以妳就用咬的?」
咦?「書……書上不是說睡美人長睡不醒,王子就吻醒她嗎?」難道這也錯了?看二哥跟學姊常常互相咬來咬去,也沒引發這麼大反應啊!
「妳稱那個叫吻?』他陰惻惻的輕聲問,她差點沒咬下他嘴唇一塊肉。
「下……不是嗎?」
罷說完,他的表情就變得好恐怖,嚇得襲嫚隻趕緊閉上眼。
夏樵怒極反笑。很好,這蠢女人真的把他惹火了。
頭一低,夾帶怒火的薄唇就重重壓在她顫抖的小嘴上,狠狠啃?輾壓,還不斷施加力道。
襲嫚隻來下及驚呼就被人堵住嘴,還用他的利齒招呼她脆弱的唇辦,痛得她豆大的淚珠直接噴出眼眶。
「唔……痛,好痛!不要了啦……吻……好痛……」
誰理妳!不痛哪叫教訓!夏樵吻得更粗暴。
「說!以後還想不想做王子?」他凶狠的邊凌虐她的小嘴邊逼問她。
「嗚……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嘴巴的痛,再加上呼吸困難,動彈不得的襲嫚隻眼淚汪汪,差點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