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起身沖到老者身邊跪下,她哭著說︰「季爺爺,您是大夫,一定有辦法救我爺爺的,求求您,救救我爺爺——」
「是呀,季爺爺,求您救救爺爺。」男孩也跟著下跪。
「你們別這樣,快起來,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無能為力呀!懷憂、懷樓,你們快起來,別這樣……」季爺爺也跟著落淚。
「真的不行嗎?」楚懷憂臉色蒼白,喃喃自語跌坐在地上。
「姐,怎麼辦?我不要爺爺死,我不要……嗚……」楚懷樓撲進楚懷憂的懷中嚎啕大哭。
「懷樓,姐也沒辦法,季爺爺是這附近最好的大夫了。」楚懷憂淚流不止地說。
季爺爺突然擊掌。「對了,我想起來了,有個人一定有辦法救你爺爺。」
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有神醫之稱的司徒論劍。
「誰?是誰?」楚懷憂聞言從地上跳了起來,抓著季爺爺的手直搖。
「懷憂,你先不要激動,你……你這樣我沒法兒——說話。」季爺爺被晃得頭昏腦脹地說。
「對不起!那——」楚懷憂連忙放開季爺爺。
「你不要急,你必須到平州找……」季爺爺開始詳細地向楚懷憂說明。
「那個叫司徒論劍的人真的有辦法救我爺爺?」楚懷憂擔心又是白忙一場。
「一定行的,只是要請動他很不容易。」季爺爺面有難色地說。
「姐,那怎麼辦?」楚懷樓緊張地拉著她的衣服。
「放心,就算是將他打昏,姐也會將他扛回來。」楚懷憂一臉堅定。
好厲害!姐姐永遠是那麼堅強勇敢,楚懷樓崇拜地看著楚懷憂。
「不用那麼麻煩,用偷的就行了。」季爺爺說道。
「偷?人怎麼偷?」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到。
「不是偷人,是偷藥,懷憂,你一定要想辦法偷到一種叫作回魂丹的藥,只有回魂丹才能救你爺爺,這種藥的藥材很難找也很難提煉,只有斷劍山莊才提煉得出來,由于數量非常稀少,所以他們一定會將藥藏在很隱密的地方,只要拿到藥,你爺爺就有救了。」
「好,我這就出發,季爺爺,我爺爺和懷樓就麻煩您了。」楚懷憂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道別。
「大總管,門外來了一位姑娘,大吵大鬧的說要見咱們莊主。」守衛向正在下棋的大總管和二總管稟報。
「跟她說少莊主沒空,少莊主進藥房之後,除非他自己願意出來,否則沒人請得動他。」大寶忙著吃掉二寶的棋子,懶得理會。
「跟她說過了,可是她不信,還大吵大鬧的。」
「那——」大寶的話被一陣吵鬧聲打斷。
「你們不要攔我,我一定要見到司徒論劍。」楚懷憂用力推著擋在她面前的人。
「讓她進來。」二寶連忙讓她進來攪局,因為他快輸了。
楚懷憂來到大寶、二寶面前突然跪下,「請莊主救救我爺爺。」
大寶、二寶面面相覷。
「這——姑娘你先起來再說。」二寶連忙要拉她起來。
「不,莊主不答應我,我絕不起來。」楚懷憂搖頭。
「問題是我們不是莊主,我們只是總管。」大寶說道。
「真的?」楚懷憂懷疑的看著他們。
她沒看過司徒論劍,以為眼前這兩個白發蒼蒼、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其中一人就是莊主,難道她搞錯了?
「我們真的沒騙你。」
楚懷憂這才站起來,「那司徒莊主呢?」
「咱們莊主在藥房,他一進藥房不把藥煉好是不會出來的。」大寶說。
其實少莊主根本不在莊里,想救人也要他在才行,真不知道少莊主在搞什麼鬼?不在就不在還怕人知道,所以對外要宣稱他在藥房煉藥。
「可是我爺爺還等著他去救命!」楚懷憂十分著急。
「那就請大夫去看他呀。」
「看過了,都沒用,現在除了司徒莊主,沒有人可以救我爺爺了。」
「可是煉藥不能中斷,他現在是不可能出門的,不如你將你爺爺送到斷劍山莊來。」二寶說道,也許那時候少莊主已經回來了。
楚懷憂搖搖頭,「不行,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受不了長途跋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姑娘,這樣的話我也無能為力。」大寶無奈地攤開雙手。
「那——你們給我回魂丹。」楚懷憂突然想到季爺爺提到的回魂丹。
「回魂丹?」大寶、二寶驚訝的面面相覷。
「對。」楚懷憂興奮的看著他們,希望他們能把藥給她。
「姑娘,你是從哪兒听說回魂丹的?回魂丹不是解藥耶,它是一種劇毒,吃了就別想活了。」
「不可能,你們騙我。」
丙真如季爺爺所說,他們不肯把藥拿出來,還想騙人,啍!門兒都沒有,楚懷憂暗想。
「我們沒必要騙你。」
「我不信……」
大寶和二寶二人一听說司徒論劍回來了,連忙趕到藥房見他。
「少莊主,您終于回來了!」大寶說。
「大寶叔,我不在的這幾天莊內沒什麼事吧?」司徒論劍從藥房後方的小房間走了出來,一身白袍、滿臉笑容,一派溫文儒雅。
「沒有啦,大家都以為你跟平常一樣,躲在藥房里煉藥。」
「對了,這陣子有一個女孩,每天準時來山莊報到,鬧得我快受不了。」大寶無奈地搖頭。
他想到每天一早醒來便得面對那女孩就受不了,那個女孩實在太會纏人了。
「她來鬧什麼?」司徒論劍不解。
「她不知道從哪兒听來的,說什麼回魂丹能救人,所以每天都來討回魂丹。」
第1章(2)
「她怎麼會知道回魂丹?難道她是魔教中人?」司徒論劍陷入沉思。
「大寶叔,她有沒有說要回魂丹做什麼?」司徒論劍又問。
如果她真是魔教中人,還敢光明正大找上門來,該說她勇敢還是笨呢?
「她說要拿藥救她爺爺,真是好爛的理由。」
「哦。」司徒論劍可不那麼認為,照這樣說來,那女孩可能不是魔教中人,否則她應該捏造一個更好、更令人信服的理由才對,也許她只是被人利用來拿回魂丹而已。
「少莊主,要……咦——」大寶說得口沬橫飛之際,手上突然多了一瓶藥。
「喝了它,至于那女人的事你們不用管了。」司徒論劍指著那瓶藥說。
「這是什麼?」大寶疑惑的問,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然是新藥了,不要問廢話,你們應該知道——老規矩。」司徒論劍說完後繼續埋首藥堆。
「這——」大寶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著手中的藥。
「大哥!」二寶一臉憂慮的看著大寶,怕他耍賴。
大寶看了看藥,心一橫,迅速將藥塞進二寶手中,「你試。」
「我試?大哥,少莊主是把藥拿給你耶。」二寶想把藥塞回大寶手中,但大寶賴皮地將手背在身後,急得二寶滿頭大汗。
「喝完了沒?有什麼感覺?」司徒論劍的聲音從藥堆中傳來。
「快了、快了……」二寶連忙回答。
大寶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這時——
「大哥、二哥,少莊主是不是回來了?」小寶邊說邊走進來。
二寶眼楮為之一亮,二話不說的將藥瓶塞進小寶手里。
「這是什麼?」不妙!小寶看著手中的瓶子,覺得大禍臨頭,他進來得真不是時候。
「少莊主提煉的新藥。」二寶笑嘻嘻地說。
「什麼!大哥、二哥,咱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果然只有壞事輪得到他,小寶苦著一張臉。
「到底喝完了沒?」司徒論劍不耐煩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打算出來親自監督。
「廢話少說,嘴張開。」大寶向二寶眨眼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