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間的手勁一緊,徐敏兒驚愕地回頭,對上荻野真沉黑了的臉龐,感受到一股隱忍的怒氣,荻野真凌厲的眸子緊鎖著她,不同于以往總是笑臉迎人的他,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同情的愛?!」荻野真瞳眸一凜,伸手扯過她,縴弱的身子跌進他胸膛,大掌伸到她腦後,低下頭壓住她的唇瓣。
徐敏兒眼前一陣翻眩後,唇瓣在她張口驚呼間,被他強勢的舌竄入喉間,濕熱的唇舌與她的糾纏密合、吸吮,恣意侵略她的所有。
她驚慌的發現摟著她的臂膀泛散出前所未有的怒氣,撫觸她的大掌更不似以往的輕柔,他狂烈的吞噬她所有的思考能力,意欲將她卷進狂熱炙猛的風暴里。
「野真?!」他漫天襲來的怒氣,他怒火高張的模樣,有若一只發狂的雄獅,這嚇壞了她,這樣的荻野真令她害怕!
她的拒絕讓荻野真迸出狂猛的躁郁,心里的惶亂加上怒火,沸騰成回不了頭的狂暴傾瀉而出;修長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撫觸著她的每一吋肌膚,恣意撫弄、摩擦著她最敏感嫣紅的蓓蕾。「這是同情的愛?!」
「這是同情就可以做得到的嗎?!」荻野真低吼,龐大的身軀抵在她身上,有力的腰靠著她柔軟的小骯,堅挺如鐵的,正隔著衣衫往她雙腿間柔軟處擠來,原先的躁悶怒火逐漸化成迷亂的,他幽邃的瞳眸氤氳出滔天的。
察覺到他身軀起了欲念,徐敏兒驚駭得僵直嬌軀,她激動的猛捶他的胸,愛恨交雜的情意如海水般宣泄出來︰「不要……放開我!」
她不是別人的替代品!
她柔軟的身子輕易地澆熄他的怒火,卻又燃起他另一簇欲火。他渴望著身下的她,渴望得心都隱隱揪痛。上,他應該攻城掠地的滿足自己的渴望;理智上,他卻告訴自己必須停下來,因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他都要擁有。
他極力按捺住沖天襲來的,頭深埋進她細致的頸側,她沁涼的肌膚中、細軟的發絲間,喘息著,不再侵犯她,卻也不願放開她。
「野真?」火紅燒染上臉頰,她一顆心驚悸得亂撞。
他抬起頭,神情復雜的看著她,輕聲說︰「我失控了,不過我不會道歉,是妳惹惱我的。」輕輕撫著她的臉。「我愛妳,默默愛妳八年了,我再也無法單純地守候妳,我要妳,渴望得心都痛了,妳怎麼可以質疑我對妳的愛。」
震懾于他的答案,徐敏兒不敢置信地驚呼︰「不可能!八年前──你愛我?!不是別人?!」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卻因他深情的眼神,心中又燃起了火苗,閃動著原本不可能的希冀。
「對,愛妳,一直都是妳。」荻野真俯身,細密地灑下他的吻,吻著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輕掬這一朵屬于他的美麗花朵。
細細碎碎的蝶吻,教她意識逐漸模糊,他炙熱的唇,印燙過的地方如烈火灼燒過般,全身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戰栗。他溫柔的吻加快她的沉淪,她可以抵御他粗魯霸道的掠奪,卻無法對抗他柔情的攻勢。
他熾熱的手、灼燙的唇,在她身上引發一波又一波的熱浪,直叩她心房,教她無力與之抗衡。
「妳總能輕易奪走我的理智。」荻野真抵著她的額輕嘆。
坐在他腿上的徐敏兒,情況並不比荻野真好多少,臉上的紅潮尚未褪去,身軀無力地攤在他胸前,听著和自己一樣怦跳的心跳聲。
「我不懂。」八年前她並未和荻野真有過任何交集。
「八年前當妳還是學生時,便獲雄鷹集團賞識,視為內部種子裁培,前往美國總公司實習,對不對?」撫著她的背,荻野真滿足的喟嘆。
「對啊,那年我十八歲,才剛上大二,能到美國芝加哥的總公司實習,我還興奮了好幾天呢。」
「妳還記得妳假日喜歡到密西根湖畔嗎?」他再將她擁緊,把她更深地攬進懷里,娓娓道出埋藏在心底八年的深情。
她杏目圓睜,驚異地望著荻野真,半晌才說出話來。「沒錯,我假日喜歡帶著工作到湖邊,順便享受那里的陽光。」
「八年前,我在綠色的湖畔上發現了一個的天使,一個墮落凡間的天使。」荻野真陷入八年前令他神魂不屬的一剎那。
「氤氳籠罩在金色陽光下的妳像是透明般似的,女敕而薄的冰肌雪膚之下,似乎可以看出鮮紅血液的流動,宛若白玉雕般的玲瓏剔透、瑩潔無垢,如真似幻的美麗令人屏住呼吸。
「妳的表情始終靜謐無波,眼神總是透著沁涼,虛無縹緲的眸光卻有著不像塵世間的幽靜與清碧,絲毫不受周遭人潮所影響,靈魂彷佛留滯在另一個空間。那種清新純淨的氣息,干淨得像是連灰塵都不會落在妳身上似的,美麗得宛如雷諾瓦畫中走出來的迷蒙少女。
「那一瞬間,我的心受到震撼,我知道,我完了,我的心早在八年前便掉落在妳身上。」天地間只剩下她的身影,他的情緒遭受強烈的波動,視線隨她而身動、感覺因她而左右,心髒為她而鼓動不已。
被擄掠的心,有如飛蛾撲火般的義無反顧,撲火之後瞬間淪陷燃燒起來,再也無力收回。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漫出眼眶,徐敏兒淚眼迷蒙地兩手掩住口鼻,心湖泛起圈圈漣漪,模糊的淚影里看到荻野真深情的凝視著自己。
在今日之前,她從不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幸福。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是孤獨寂寥的,她瘋狂工作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與人競爭也是怕夜深人靜時突涌上來的空虛和寂寞,事實上她始終擺月兌不了被拋棄的陰影,所以她封閉自己,隔絕一切。
她的淚珠在他胸膛濺落成朵朵水花,滾燙的淚水濡濕了他胸膛,她錯過了他,可是他仍守候著她。
「別哭呀!」荻野真捧起她淚眼婆娑的臉蛋,感覺胸前的濕潤不住擴大滲入他心底。
「我想看到妳的笑容,妳寂寞哀愁的脆弱神情,總讓我覺得又憐惜又心疼,我不想讓妳哭呀,我想使妳快樂。」他疼惜不舍地吻去她的淚珠,忍不住將懷里的身軀擁緊,在心里發誓要永遠守護她,成為她一輩子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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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野真溫熱的唇貼上了她冰涼的紅唇,灼熱的手掌撫上她沁涼敏感的肌膚時,一陣陣酥麻直竄她心房,竟教她不由自主地申吟出聲──
「可是我還是不懂。」她忙不迭地推開他,卻推不開他雙手的箝制,只能喘息著將頭埋在他胸前,躲過他魅惑神智的侵襲。
荻野真瞳底深邃幽暗,沸騰的尚未褪去,貼著她低垂而露出的?淨頸項喘氣,半晌才吁了出聲︰「敏兒,妳一定要在這時候說話殺風景嗎?如此良辰美景,只適合談情。」
俏臉立刻因他露骨的話泛起動人的艷紅,不過她心中的疑問還未完全解開,總像喉中硬著一根刺。「為什麼八年後才來找我?」
「敏兒,妳怎知道八年前我不曾試過?」事實上他曾嘗試接近她,不過都鎩羽而歸就是了。
「真的嗎?為什麼我完全沒印象?」俏臉幾乎擰成了一團。
「對啊,多麼不公平。我對妳一見鐘情,妳卻對我不屑一顧。」
「野真,正經一點,我想知道答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