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剛才在演講會場苞您借錢的美女嗎?看來她找到新的對象了。」另一名記者笑著道。
「這種銷魂的美女跟我借錢,我就是把內褲當了也要借給她。如果有機會一親芳澤,不用還也值得啦!炳哈!」
「不過姜總裁快要結婚了,應該暫時不會被外頭的野花迷惑才是。」
記者不莊重的調笑,惹得正彥更加不快,但他終究是理性十足的姜總裁,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只是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的座位,跟熟識的友人喝茶、聊天,再也不看她一眼。
想裝做兩人什麼事都沒有?哪那麼容易讓他過關!
惟雙從來就不是賭這麼小的人,她故意挑了一名有色又有膽的男人,努力跟他調情,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了,未了還邀他同車。如果這時候正彥還敢坐在那里,那她就去敲他的頭!
他果然坐不住了,趁著上洗手問之便,請特別助理去開了間房間,並將鑰匙裝在一個信封里交給她。
惟雙是認得他的特肋的,畢竟去過他的公司幾趟;但收到鑰匙的她並沒有歡天喜地的慶祝自己獲得勝利,反而寫了一張紙條塞進信封里,原封不動的請特助送還給他。
紙條上寫著︰承蒙看得起,但小女子不想跟陌生男子去開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她選擇一個債台高築的公子而不選他!他們才十天不見就變成陌生人了嗎?
又過了坐立難安的十分鐘,只見惟雙無比嬌柔的起身,縴臂勾著那男人的手肘,打算一起離開的樣子。
「安東尼,幫我一個忙。」正彥轉頭小聲的對身旁的友人道。
「什麼忙?」安東尼傾過上身,想听清楚他說些什麼。
「去約那個穿女敕黃色洋裝的美女,說你有貸款的事情要跟她談,然後帶她到這個房間去。」正彥將信封交到好友手里。
「正彥,我不知道你也玩這套游戲。」安東尼奇怪的看著他。兩人認識少說也有十年了,從來沒看過這樣他無禮的一面。
「照我的話做,他們快走了。」正彥催著他,忍不住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安東尼莫名其妙的披掛上陣,不曉得好友為什麼會變成這種自大的男子,但當他往他指定的美女身旁一站,也忍不住為她的美麗屏息。
這名清艷絕不俗艷的美人有種讓人全身酥麻的力量,這輩子如果能和這種美人來上一段,也不枉此生了。
「小姐,可以跟你談談嗎?」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真是舒服啊!不用模、不用抱、不用吻,光是看著她就覺得很舒服。
惟雙正等著來人打岔呢!她可不想跟身邊這個去停車場,出了門,還是要編借口偷溜。不過現在不用了,皆大歡喜!
「什麼事?」她笑著回應,笑得太甜、太燦爛了。
「听說你在找貸款,我有門路可以幫你。」安東尼禮貌的點個頭。
「安東尼,去找小甜甜啦!珊卓拉已經跟我約好了。」身旁的高大搶著應答。
沒錯,惟雙又用惟珊的名字做壞事了,誰叫她給她捅了個大樓子,她又怎能不挾怨報復咧!以後惟珊如果在路上被這個欲求不滿的男子追砍,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江總,你不能這樣啦!讓我听听他怎麼說,大家都是來找錢的嘛!」巧得很,這名高大的也姓江,但此江非比姜,職稱是總經理而非總裁,而且他的本業根本就不是搞金融的。
「珊卓拉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安東尼給了她一張燙金的名片,「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一起走嗎?」
「你是投顧公司的副總裁,好大的頭餃哦!」惟雙故作驚喜的說。
「我們這一行要找錢太容易了,請?」安東尼紳士般的交出他的手肘。
惟雙佯裝不舍的看了江總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換到安東尼的手肘上,「不好意思,江總,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出來玩吧!」既現實又嬌媚的模樣,男人只會扼腕不會惡言相向。
「如果還有幫得上忙的地方盡避說,你有我的電話。」江總握緊拳頭,努力保持風度。
「我們走吧!」惟雙笑著拉拉安東尼的手肘,並對江總揮手說拜拜。
背過大,她長長的吁了口氣。這場游戲,險險就輸了分,不過幸好她的好運還沒走完,又得分了!
進入正彥安排的房間,安東尼並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他心中明白,這位美人和好友私下一定有某些關系在,否則不會輕易答應正彥的邀約,她看起來雖然很熱情,卻不像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安東尼走後,又過了十幾分鐘,正彥終于來了。他轉身「砰」地一聲關上門,雙臂環胸,斜靠在門板上,顯示他的怒火方熾,沒得消呢!
惟雙坐在床沿,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總算見識到他的硬脾氣,反而覺得他……好迷人哦!
「你知不知道那個江總是個有名的大?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他很可能硬來,到時你哭都來不及!」正彥像在教訓女兒一樣教訓她。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惟雙月兌著高跟鞋,皮皮的問。
「知道還黏他黏得這麼緊,你是想找死啊!」他想把她按在膝蓋上,用力的打她美麗的翹臀峰。
「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他走,再找借口把他甩掉不就行了?」雖然那個借口她到現在還在想,不過總算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剛才我叫你到房間來,你為什麼不來?還說我是陌生人,安東尼就不是陌生人了嗎?還是他長得比我帥、比我有魅力、比我好上勾?」以東方人看西方人的面孔,幾乎每個西方人都是比帥的。
又來了,缺乏愛情的男子特有的自貶性格。
「如果我說我是別的女人,你一定不相信吧!」惟雙低頭看著自己月兌下的鞋問。
「你這個大膽又愛現的女人,化成灰我都認得,又怎麼會認錯?你以為我這幾天都怎麼過的?」在想她想得輾轉難眠中度過的。
「如果我說,我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呢?」
「雙胞胎?」正彥驚道,終于放下環胸的手臂,稍稍離開那扇門。
「你猜我是愛上你的那個,還是捉弄你的那個?」她抬頭調皮的對他眨眨眼。
「你每次都先捉弄我,然後再說愛我,我無法分辨。」他躺回門板泄氣的道。她是真的有個雙胞胎妹妹?還是又是捉弄他的?
「訂婚那天出現的是曲惟珊,我並沒有對雅均說過任何話。」她不再開玩笑的鄭重申明。
「你真的有個雙胞胎妹妹?」正彥不敢置信的問。要這是真的,那她們兩個實在太像了,像得連閱人無數的他也無法分辨。
「事實上我們是三胞胎,不過我們的姊姊在我媽懷胎未滿三個月時就萎縮掉了,所以我的店名取名叫丹丹,因為我爸媽為她取名叫曲丹。」
「可是你妹妹又怎麼會認得我跟雅均?」
「因為我在前一天跟她說了你的事,還答應跟她交換身分。你跟雅均是訂婚宴的男女主角,隨便問也知道。」
「所以我是怪錯人了?」正彥有些不自在的說。
惟雙一笑,順著他的話道︰「你要怎麼補償我受的委屈?」她一向懂得寸近尺。
「道歉的禮物?」他試探性的問。
「還有呢?」她收起雙腳,抱在自己膾前。
「呃……吻你七次,補這七天的份?」他慢慢走向床畔,語氣中飽含期待。
「听起來很誘人。還有呢?」她笑。
「和你在這張床上打滾到四肢無力?」他也笑,不過笑得像個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