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誰?為什麼有威廉的手機?」對方沒好氣的問,好像認定手機是香緹偷來似的。
顯然這個曾威鳳的電話號碼沒有隱藏,也算一種光明磊落吧!
「請妳認真回答問題,」香緹沒打算跟她哈啦。
「就在五分鐘前而已。妳到底是誰?」
「謝了!」香緹沒回答她的問題,當下掛了電話,重撥第二通已撥電話。
而曾威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只有任她為所欲為了。
經過多番查證,連曾威鳳的堂弟都請下來解釋了,香緹只好暫時放過他,相信他是無辜的。
原來他是境外高中新來的老師,今年二十七歲。看他一副學生樣,她還以為他是大學部的同學呢!
折騰了大半夜,結果一無所獲,香緹失望的領著六人小組準備打道回府。
這時曾威鳳開口問︰「妳叫什麼名字?」問名字,不是對她有什麼企圖,而是被人誤認為變態小偷,總算少有,問一下對方是誰,就算留個紀念吧!
「本女俠譚香緹。」她回頭用水管指著他,秀眉一挑,「下次遇上了,要謝謝我這麼明理,沒有隨便栽你贓。」她一點也沒把他當老師的樣子,也不怕他公報私仇。
「譚香緹,我會記住妳的。」這句話並沒有威脅的意思,因為他一直都保持微笑,好像這整出鬧劇一點也沒影響他的判斷力。
香緹目光一閃,突然覺得他話中別有意思,好像一般男人準備追女人的開端一樣。誰叫他生得一副風流相,不順便風流一下就會死似的。
「下次別這麼晚出門。」香緹警告完他,率眾離去也。
「香緹,內褲咧?」小雪問。
「妳去撿。」香緹答。
「我不要!」她死命抵抗中。
「不敢模不會用水管挑起來厚,笨!」
「對哦。」小雪于是拿水管去挑。
內褲小偷事件,暫時落幕。
「我說威鳳,你怎麼會惹到這顆小辣椒的?」香緹走後,堂弟曾育築問道。
說來好笑,堂哥取名叫「真威風」,堂弟取名叫「真郁卒」,他們姓曾的一家人可真會取名字,當年竟沒把名字多念幾次再定案,結果給孩子取了有個這麼明顯諧音的名字。
為了這個諧音問題,朋友都不肯直接叫他們的名字,怕他們尷尬,而改叫英文名字--威廉與杰森。看來朋友比他們本人更在意呢!
「可能是運氣吧!」威鳳自嘲的笑笑,繼而問︰「這個譚香緹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她?」
「我不認識,但听過她的名號。她專干一些驚世駭俗的行徑,比如說她立誓一個月內丟掉處女膜,結果一個月後就把第一次給了五班的郭義華,卻因為事件太過聳動,輔導室主動介入調查,又請來雙方家長商議,差點就鬧上警察局。」
「真的好聳動。」威鳳點頭認同。
曾育築繼續說︰「是啊!譚香緹當時威脅郭義華的家長,說他們再鬧下去,就要讓郭義華在學校里抬不起頭來,而且不管轉到哪間學校,下場都一樣慘。她還叫自己的母親閉嘴,否則當年的事件就會重演--對了,譚家只來了母親,原來譚香緹是個私生子,譚母听了立刻臉色慘白,閉上嘴巴乖乖回家去,之後譚香緹二話不說,當場就和郭義華分手,並誓言永不復合。」
「當年的事件?」威鳳不解的問。看來這女孩個性很極端,任性的不象話。
「沒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想這就是她轉來境外高中的原因。」
「這麼听來,譚香緹本身就是團謎。」
「是啊,听說她現在的男朋友是個書呆子,除了登山外,其它時間都書不離手。」
「驚世女配呆頭鵝?」威鳳有趣的問。不知道兩人平常可以談些什麼。
「她上一個男朋友還是個娘娘腔咧!」
「女霸王配溫柔漢?」那男的想必習慣被頤指氣使了。
「不只,除了郭義華是個美型男外,她其它交往的對象不是智障男、痘痘男,就是狐臭男,而且她每個男朋友都比她矮。看看那雙美腿!她最近做過最轟動的事,就是去拍了一張背部全果的果照,結果被網絡票選為美腿、美背、小姐三冠王。」
譚香緹身高雖然高達一百七十四公分,但要找比她高的男生並不是沒有,偏偏她人美脾氣也怪,甚至可稱之為怪胎,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就是專挑小短腿當男朋友。
結果這種反社會的行徑讓她成為女孩們眼中的英雌、男孩們心中的女神,不管走到哪里都廣受歡迎。可能世上男女多少都有點反社會性格吧!只是大多數人都只敢坐而言,不敢起而行,所以譚香緹的名號就越來越響亮了。
「長腳配短腿?」威鳳越听眉頭鎖得越深。簡直匪夷所思!想她條件這麼好的女孩,干麼專找些奇怪的方式來凸顯自己?她光站在那里就已經夠出色了呀!
思前想後,他感覺不出譚香緹和這些所謂的男朋友有任何感情牽絆,只看見一道道難解的謎題而已。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是什麼讓她的行為變得如此乖張?一切不得而知。看來想了解譚香緹,就必須先了解事情的開端。
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了?他又不是她的班導!
可憐那個必須照顧她的老師了。
第二章
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一起了頭,就好像沒完沒了似的。
自從香緹和威鳳意外的邂逅以來,彷佛被老天爺惡整一般,每天總會踫上幾回。
她上辦公室,遇見他;她上餐廳,遇見他;她上體育館,遇見他;她上廁所,遇見他……
敝了!這男老師是鬼嗎?突然冒出來也就算了,到底有幾個分身啊?怎麼走到哪兒都看見他的影子咧!難道是故意在提醒她抓錯人?
棒兩天,班導馮碧珠把她叫到辦公室去,她下意識的往曾威鳳的位置瞧了一眼,想不到這回他倒是不在場,害她有點小期待說。
「譚香緹,我听說妳在宿舍組了一個小隊要捉小偷。」馮碧珠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無表情的說。
「是啊。」香緹站在一旁,一臉心不在焉,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們學校校風雖然是以自由為導向,但是妳搞小組織,簡直跟小流氓沒兩樣,妳得到校方的允許了嗎?」馮碧珠眼露不悅之光。
「敢問校方想到如何解決女生宿舍有變態狂的方法了嗎?」香緹反問。大人做事慢吞吞的,她是想辦法自力救濟耶!這個事不關己的歐巴桑是來找什麼碴呀?
其實馮碧珠並不算歐巴桑,听說才二十七、八而已,但對香緹來說,她是個老師,年紀也真的大她不少,屬于不同層級的,所以歐巴桑的名號當之無愧。
「小偷即是小偷,妳如何證明他是變態?」馮碧珠好像故意挑她毛病。
「偷內褲不叫變態,難道叫俠盜嗎?」這個班導一定也是變態,竟然因為她組自衛隊而把她叫來。
「這些我不管,我不準許我的班上有這種非理性的行為存在。回去後,抄三十份悔過書給我,以後不準再給我搞小動作。」
「老師,請問悔過書要怎麼寫,學生我資質駑鈍,怎麼也掰不出來耶!」香緹好整以暇的環起雙臂,冷冷的問道。
「妳是存心跟我作對嗎?」馮碧珠的眼楮都快噴火了。
「作對?我怎麼敢呢?妳貴為老師耶。」香緹故意不敬的說。
平常,她對馮碧珠沒什麼好感,馮碧珠對她的作為也是冷眼相看,就連她鬧得滿城風雨的許多事跡,馮碧珠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完全交給輔導室去處理,彷佛身為一個導師,除了管她有沒有來上課外,其它的一律不在管轄範圍之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