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頭說他是孤獨命,就是不能和子孫們一起吃飯過日子,所以早把他的兒孫們趕出去了。」只有他老哥是例外。不過老哥雖然深得老滑頭疼愛,仍然長期旅居德國,也許老滑頭真的是孤獨命吧!
這時,達佑發現自己似乎慢慢接受命理之說了。
「你爺爺真是活該,那麼迷信,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意臻批評道。
「我也這麼想。」他贊同的對她露齒一笑。也許命理有它一定的可信度,但也該有個限度吧!
「那你女乃女乃呢?兒孫不能住在一起,不會連老婆都不能吧!」她又問。
「我女乃女乃死了三十年了。」
「男人比女人長壽,真少見。」
「老滑頭說是被我哥克死的,妳相信嗎?」
「太夸張了!」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孫子的!意臻腦中自動勾勒出一個頑固老頭的面孔。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像白馬王子一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正是莊達彥本人。
「阿佑,我有事要出去,你陪你女朋友慢慢玩吧!」他的模樣顯得有點急迫。
「老哥,我專程來的耶!」再怎麼說,他也是被他從美國給召回來的呀!
「湘琴自殺了,我得去看看。」達彥一臉無奈。
「哦!那不送了。」達佑無情的說。
達彥點個頭,便匆匆忙忙離去。
「湘琴是誰?」意臻問。
「一個沒有靈魂的女圭女圭,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要干什麼,都來這麼一趟了。」
「干什麼?嗯,不如來果泳好不好?」她眼珠子一溜,恢復調皮的個性。
「老爺,達佑孫少爺來了。」老管家一路前往樂室通報這個消息,這是莊老爺親自交代的,要他一看到人就通知他。
「來了嗎?」莊老爺當的一聲停下彈琴鍵的手,嘴角一揚,笑得有點邪惡。
「是的,他還帶著一位小姐,現在正和達彥孫少爺在娛樂廳。」
「那走吧!」莊老爺說著起身,老管家立刻送上擺在一旁的手杖。
可是當兩人興匆匆的來到娛樂廳,卻連只小貓都沒看到。
莊老爺失望得掃帚眉都快垂成毛筆,老管家趕緊拿起對講機詢問廚房,問他們有沒有收到達佑指定的任何東西。
「有了,在泳池。」老管家收到新信息,立刻轉述。
莊老爺听了,毫不猶豫的往泳池的方向走去。
此時達佑正和意臻在泳池畔的躺椅上卿卿我我。要果泳不急于一時,他們點的飲料都還沒送來呢!
「辣妹,妳對我是只有肉欲,還是再加點復雜的成份?」達佑咬著她的耳珠子問。這個答案好像越來越重要了。
「肉欲!」意臻故意這麼說,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磨蹭,調皮的小手有意無意的撩撥他的下月復,就是不踫那個重點部位。她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接受他再一次的入侵。
「如果我再回來找妳,妳還會像這樣對我嗎?」他忍住一聲申吟,試著保持清醒。他知道今晚絕對可以達陣成功,不像前兩晚,親都親了、模也模了,最後還是得一個人自我解月兌,雖然她就躺在身邊。
「誰曉得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這種太遙遠的承諾,恕不接受!」她將一條腿插進他兩腿中間,雙手捧著他的頭,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是啊,小花痴,經過我的開發,說不定妳現在見到每個男人都會濕了底褲。」想保持關系,果然還是不行嗎?
「你一年半載不回來,下面的洞都長牙齒了,我怕把你咬得動彈不得、血肉模糊,就跟上次一樣。」
「頂多長蜘蛛網吧?長了牙齒,這麼夸張!」
「我上輩子是大白鯊,有兩百多顆牙,多出來的高興長哪里就長哪里!」
「這麼說妳是不等我嘍?」
「你一出門一定也會去鬼混,我才不信你有那麼干淨!」
「糟了!被妳看出來了,那我得趕快轉移妳的注意力。」他說著隔著她米白色的背心,用力抓她胸部。
「啊!卑鄙小人,我也要抓!」
兩人又嬉鬧一陣,這時,達佑停了,看著她的後方,意臻以為是僕人送飲料過來,想不到轉過頭去,竟然看到兩個老頭子。
「歡迎、歡迎!炳哈,果然是女孩子!」莊老爺笑呵呵的走過來,完全不理會當事人有沒有衣衫不整,想不想被打擾。
「你爺爺?」意臻詢問的看了眼達佑,這才從他身上爬起來。
莊老爺跟她想象的差太多了,怎麼看都像只和善的狗狗,怎會是阻礙姊姊戀情,指責孫子克死女乃女乃的老頑固呢?
「呵呵,丫頭,妳好啊!這匹野馬很好管教的,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莊老爺對她說。
「老滑頭,你來干什麼?又來推銷你的算命術嗎?」達佑起身擁住意臻,有點防衛性的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來看漂亮小妞,看漂亮小妞是我維持長壽的秘訣。」
莊老爺的心情似乎很好,從頭到尾都笑咪咪的。
「對了,我問你,你說我安定的日子過不了二十九,是編造出來的嗎?」他想起前天想追問莊老爺的話。
「當然是算出來的,你今年二十九,不就打算放棄安定的日子了嗎?因為遇到一個改變你一生的人。」莊老爺瞟了意臻一眼,暗指那人就是她。
「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老哥說命運影響一個人的程度是可以改變的,如果我不是因為你的話受困三十年,說不定求學階段一結束,就已經去過剛果、巴拿馬運河了!」
「那也是!不過,你不能否認我算得真的是太準了。」莊老爺志得意滿的挺起胸膛。
「準你個大頭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玩弄別人的命運很有成就感嗎?我是你的孫子!」
「就是因為你是我孫子我才幫你,要是你一求完學就去冒險,現在你腰間的疤痕不會是被蛇咬的小疤,而是被子彈射傷的大疤,傷口被感染後,你應該骨瘦如柴,而不是像現在壯得跟蠻牛一樣。」
達佑听了驚異的撫向右側後方--那里的確有個被蛇咬傷的小疤。
「誰告訴你的?」他這個傷口連就醫紀錄都沒有,因為蛇沒有毒,所以他當時只是克難式的包扎一下,但後來卻留下兩個白白的牙印。
「真的有疤?」意臻好奇的掀起他的黑色緊身背心查看。她雖然模過,但不知道那里有疤,可見這疤真的滿小的。
「還用問嗎?我今年九十三,不怕告訴你,大限的日子就快到了。再贈你一句話,快娶了這個女人吧!否則你會後悔莫及。」
「後悔?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扣除掉中間的空白,我和辣妹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談什麼結婚?」
「就是咩!現在想炒飯可以不用結婚啦!我已經滿十八歲,父母不能來抓奸嘍!」在意臻心中,最糟糕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
「別不信邪,丫頭,妳的世界正在起最大的變化,再過幾天妳就知道了。」
「被外星人綁架,做人體實驗,然後生下外星人的小孩,類似這種變化嗎?」
「這我不能說。泄漏天機,想折我的壽是不可能了,但會折我子孫的壽命。」莊老爺用眼角瞄了下達佑。
「天啊!好深奧,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意臻鼓起腮幫子,有點頭昏腦脹的搖搖頭。代溝、代溝、代溝!十年一條代溝,這老頭和她隔了整整七條代溝。
雖然意臻听不懂,但達佑卻听出其中意味來了。
「你是說這跟某個人的性命有關?」泄天機,折壽命,不就是攸關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