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邦不是負心的人,他愛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對不對,典邦?」夏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典邦卻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再看看美艷的沙賓娜,完全不懂她們在玩什麼把戲。
「我覺得他好像沒這個意思。」沙賓娜輕輕撫著典邦的脖子,一副隨時準備扭斷它的樣子。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奇怪?」丁茉莉忍不住插嘴,「你管別人怎麼處理感情問題。男女因誤會而結合,因了解而分手的案例不勝枚舉,典邦不會因為你的威脅而改變初衷的,他必須認清自己的愚蠢,然後才能重新振作起來。夏實必須有所表現,典邦才能重新接受她。」
「小莉!你到底在幫誰呀!」夏實氣得跺腳。
「你們怎麼……」典邦想推開沙賓娜,卻發覺自己怎麼也無法移動她半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怎會對一個女人的力量無法抗拒呢?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詭異。
「那就表現給我看吧!」沙賓娜邪惡的一笑,突然將典邦的手臂往後一扭,縴手一按,他立刻痛得跪在地上。
「啊!」
此舉立刻引來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驚恐的尖叫。
「快!快叫人來幫忙。」丁母命令在一旁發呆的護土快快行動,護士這才倉惶跑去求援。
「夏實,這個女人是誰?」典邦忍著痛,勉強問道。
「她是方臣功的瘋子老婆,她自以為替天行道,到處在懲罰負心的人。」夏實心疼的看著他,喃喃回道,心里完全亂了方寸。
「哈哈,是啊!你再不有所表現,他的手就要斷了。」對于夏實的瘋子說,沙賓娜一點也不以為辱,反而開心的哈哈笑,她這個人就是不愛當正常人,越多人覺得她不正常,她就越高興。
「你要我怎麼表現?要我跪在地上求婚嗎?我可以辦得到。」夏實掙扎著要下輪椅,但丁茉莉一直按著她,怕她傷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夏實!別亂動!」典邦不明白夏實是什麼心態,只是像丁茉莉一樣關心她的傷勢,反而忘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
「這個男人還有點可取之處嘛!怎麼會笨得想甩掉你呢?」沙賓娜勾起典邦的下巴,仔細研究一下他是哪條神經秀逗了,為什麼要甩掉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不是甩掉她,只是放她自由而已。被一個不愛的男人纏住,她永遠也不會快樂。」典邦回道。
「你別傻了!我當然愛你,我要嫁給你,我要你像從前一樣寵我、照顧我。沒有你,生命不再有意義。」夏實大聲吼著。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愛,她一點也不覺得羞澀,反而像完成了一件壯舉般滿意的微笑著。
是的,她真的愛他,願大家都能為她證明。
「你只是迫于情勢才這麼說,我不能答應你。」典邦咬牙回絕。
「為什麼不相信我?難道你認為自己沒有魅力嗎?記得你從前的自信嗎?記得有多少女孩子為你神魂顛倒,而你卻只是炫耀似的對我說你是個帥哥嗎?我沒有理由不愛你,你更沒有理由放棄我!」
「真的嗎?」典邦疑惑的看著她,又詢問似的看向最了解她的丁茉莉。
「當然是真的。」丁茉莉接著說。」否則你以為夏實為什麼會出車禍?她就是急著要挽回你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這一切無妄之災都是你自以為是的放她自由引起的,你要負責到底。」
「說你願意娶我吧!」夏實含著淚道,「你再不娶我,我就放火燒了你家,讓你無以營生,只好屈就我家了。」
典邦沉默了半晌,終于松口,「我們結婚吧!」
情人節結束之前,夏實終于求婚成功,有情人終成眷屬。
事已至此,總算皆大歡喜,沙賓娜放開典邦,笑著和瑪得琳一同消失。
等在暗處的方臣功充滿憐愛的將她迎入懷抱,沙賓娜卻是搖頭對他說︰「我再也不要當好人了,好累,不合我的性格。」
這一切都是愛達策劃的,她希望媽咪多做點好事,以彌補過去的罪惡。拗不過她的堅持及佛經轟炸,沙賓娜只好照著她的話做。
不過下不為例!真的下不為例!
尾聲
秦醫生騷擾夏實的事不小心被瑪得琳發現,她氣得斷了他的手筋,讓他引以為豪的外科醫生前程全毀,只能在家吃老本,另謀他途。
夏實和典邦結婚那天,瑪得琳奉命送來一卷錄影帶,里面將夏實的求婚過程全都錄下,當場看得所有賓客傻眼。
原來愛達當初策劃夏實與典邦復合時,也派了她親愛的爹地在一旁錄影,所以兩人若對復合的過程有什麼齟齬,只要放一遍錄影帶來看就可以澄清了。
新婚之夜,回到比較適合當新家的夏實家,典邦突然跑出去,過了差不多一個鐘頭才回來,回來時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旁邊手拉車上還擺了一件人一般高的木箱。
「給我的禮物?」夏實笑問。甜蜜的樣子和從前大異其趣,像個溫柔的小女人。
典邦神神秘秘的,但笑不語,只是將兩樣東西都交到她手中。
夏實接過鮮花,深吸一口花的香氣,將花放在一旁,這才立過手拉車,慢慢拆卸木箱的外殼。
木箱的里層又放了一堆防止震動的紙團,夏實費心都拿掉後,一尊半果的塑像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夏實吃驚的不知該如何形容。
這是一尊她的塑像,典邦是打哪兒弄來的?又是誰這麼大膽敢拿她當題材?
「有一次我們去看塑像展,你說今生不知有沒有人會為你塑像,然後你又說不可能,因為你不會為一個陌生人寬衣解帶,即使對方是大師也不行,還說想像的更不可以,因為有意婬的嫌疑。于是我跑去學塑像,希望有一天能塑一尊你的塑像送你。」典邦深情的解釋著。
「所以我每次以為你神神秘秘的去和某人約會,其實你是去學塑像?」
「嗯。」
「你真是……可愛。」夏實本來想說無聊,但怕再次傷了他的自尊心,只好改稱他可愛。
換個角度想,他竟然為了她無心的一句話就跑去學塑像,其實這個男人真的滿可愛的。
「她的好像比我大,你喜歡大的女人哦?」她調皮的問。
「有嗎?是你太小看自己了吧!」典邦看著塑像渾圓的臀部回道。
「你在塑像的時候都想著什麼?」她抱住他,用不太習慣的撒嬌語氣問他。
「想著你水蜜桃般的肌膚嘍!」
「喜歡真正的我嗎?」
「比你想像的更喜歡一千倍、一萬倍。」
「謝謝。」
「不客氣。」
「準備咬水蜜桃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
「那你還跑出去拿禮物,不會等明天啊!呆子!」夏實罵道,順手給他一記爆栗。
「對不起!」典邦低頭認錯。
典邦仍是弱勢的那一方,並沒有因為夏實的求婚而變得高人一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