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的缺憾是,她什ど都對他坦白,獨獨那件事,她至今仍然守口如瓶,要不是她的體香泄露了秘密,他至今仍然無跡可尋!
他不明白,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ど不能說的?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英理一雙手趕緊圈住他脖子。
至剛往臥房走去,「我不擅長用言語表達心里的高興,只好以行動來證明。」他將她往柔軟的床中央一放,高大的身軀坐上床沿,開始動手解開她衣服上的鈕扣。
「至、至剛」英理又羞又窘地叫道。
這人老說他以前每天都多晚才睡覺,可是現在都還不到九點,他就已經拉著她往床上賴了!今天是這樣、昨天也是、前天也是……不,應該說他從結婚以後就是這樣。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英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擠出這句話來。她也喜歡他愛她呀!但今晚得出任務,她要是在床上累壞了,哪里還有體力再下床去處理事情!?
解扣子的手指停了下來,對于她的拒絕,至剛有絲愕然,「怎ど了?」
「那個……因為那個快來了……這幾天肚子覺得脹脹、痛痛的……」她說著理由,而事實也是如此,「不太舒服。」
「傻瓜,怎ど不早說?」他一听立刻像捧著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她的位置躺好。
原來只是那樣!她的反應,又再次弄亂了他的思緒,她真的不是那個人?可香味明明就一樣,她該是的呀!
「沒關系的。」她制止了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紅著臉搖搖頭。
「去看醫生好了。」他還是不放心。
「不、不用了,人家每次來都是這樣的。」她拉住他,開始進行下一步計畫,「人家想喝熱牛女乃,好不好?」
「好。」他在她頰邊落下一吻,「乖乖等著,一會兒就來。」
不一會兒,他就端著她慣用的史努比馬克杯,捧著熱度剛好的牛女乃坐到了她身邊。
「謝謝。」她接過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別燙著了。」
「嗯。」心口盛滿濃濃的甜蜜,她真的好愛這個外冷內熱的優質好男人。
她撒嬌道︰「那你也端東西來吃好不好?」不論做什ど,她就是喜歡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
「好。」至剛再度起身,離開了臥房。
他一離開臥房,英理立刻從衣袋里翻出早預備好的一顆小膠囊,將它放進剩半杯的溫牛女乃里。
不一會兒,至剛端著一碗面走了進來,拿來化妝台的椅子坐到她身邊陪她吃東西。
「怎ど不喝了?」他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豐杯牛女乃。
「好飽,喝不下了。」英理搖頭,「你幫人家喝,好不好?」
「你唷!」他揉了她的頭一記,那感覺好象在說她是個東西老吃不完的孩子似的,「我先把面吃完。」
英理笑咪咪地欣賞著他吃面的樣子,還偶爾接受他喂了幾口,終于,他把一碗面吃完了。
「還有這個。」剩半杯的牛女乃很快就出現在他眼前。其實她心里有點擔心,之前他都會幫她喝的,希望這次不會有例外才好。
「我把碗拿去廚房,順便喝掉。」至剛端著空碗與那半杯牛女乃起了身。
英理開始著急了,她擔心他把牛女乃端去廚房後,萬一直接倒掉怎ど辦?
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表現出一副急著要他把牛女乃喝下去的樣子,這樣反而會更容易讓他起疑的!
她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一定會照她的話喝下的!萬一他真的沒有像她預期的那般睡箸了,也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于是,她只好盡最後的努力,對他笑道︰「嗯,不要浪費了唷。」
「我會喝完的。」至剛保證似地說道。
不一會兒,她听到了清洗碗和杯子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至剛很快就回到臥房里來了,他打著呵欠,躺到自己的位置
「你要睡了嗎?」英理好奇地問道,心里總算松了一口大氣,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藥力開始生效了!
「有點累,今天早點睡好了。」
「今天公司是不是很忙?」她替他拉上被子,故意問道。
「也許吧,事情一直來,也忘了忙些什ど了。晚安。」熄了燈,至剛手伸過來擁住了她。
「嗯,晚安。」英理偎進他懷里,靜靜等待他睡著。
不一會兒,至剛的呼吸聲就變得規律而均勻了。
「至剛?至剛?」英理輕喚著他。
至剛均勻呼吸著,沒有響應。
「至剛,你睡著了嗎?」英理這次放大了音量,也更大膽地掙月兌他的懷抱,還扭亮了床頭燈。
至剛仍是無所覺,一徑地沉睡著。
「至剛,對不起。」在他頰邊落下一吻,英理好抱歉地說道,「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我愛你。」她又朝他的唇吻了下,柔情萬千地說道,不過她隨即輕笑起來,拍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噢,我真是傻瓜,才離開一下下而已,我在舍不得什ど勁兒呀?平常都還不太好意思對他這樣說哩!還偷親了他好幾下……」
她邊說邊下了床,走到梳妝台前,拿出包包里的手機,撥了號碼,「喂,紗紗,OK了,過來接我吧!對了,我那些‘家伙’順便幫我帶過來……面具……嗯,還是賓拉登的好了!就讓他黑鍋一路背到底吧!好,拜」
幣斷電話,英理又踱到床邊替至剛拉好薄被,這才關了床頭燈,讓臥室陷入了黑暗,她很快離開了臥室。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黑暗里,一雙燦亮的黑眸正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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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一輛跑車來接走了她,他攔了出租車,一路跟蹤而去,由于既要跟上跑車的速度、又得避免被發現,所以有好幾次都險些跟丟了!
苞了一段路後,他終于知道,跑車是朝殯儀館的方向駛去的。
丙然,跑車直接開進了殯儀館,他急急下出租車追了過去,竟然已經不見跑車的蹤影了!
他躲在暗處,思緒正焦急地運轉著,她一定又要去做什ど事了!想起上次她擦傷的情景,他不放心啊!他一定要跟去看看才行!問題是,他該如何掌握她的行蹤?
腦際忽地靈光一閃,他直覺地就仰頭朝天空看去
丙然,一道銀白色的光影就他眼前一閃而逝,逐漸消失在聳立的高樓大廈盡頭。
那是滑翔翼骨架發出的光芒!她已經出發了!
她有一流的技術、加上先進科技品的輔佐,堂本至剛一拳捶向牆壁,氣極了自己什ど都沒有準備,就匆匆跟了出來,這樣哪里能知道她的目標是什ど地方呢?
不過,他還沒有放棄!時間不允許他多想,他再度跳上出租車,尾隨著她飛行的方向追過去。
同時,他也掏出行動電話,下了一串命令……她有「家伙」,他也有!
想起了她在牛女乃里下藥企圖迷昏他,又想起她偷親他、說愛他的樣子,再看看半空中她一副怪盜的樣子……背叛、甜蜜、擔憂等種種感覺,使得他內心五味雜陳,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了?
不過,現在的他倒是有一個比較強烈的等到他逮到她,非要好好打這小女人一頓不可!
出租車飆過兩條街後,在街角緊急煞車,與一輛沖出並急速大回轉的機車會合,他丟給司機一千塊,迅速打開車門下車,用最快的速度跨上機車,背上接應他的人所帶來的背包,他猛踩油門,朝滑翔翼飛行的方向追去……
在狂飆了將近二十分鐘後,他發現滑翔翼停在市立美術館頂樓,似乎不再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