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男人!就算被定住了,那雙眼楮還是那ど不安分!
白英理四下瞄了瞄,終于讓她發現飯廳的椅子上擺了件休閑夾克。
「你沒事,十分鐘後就能動了。」她邊走過去拿夾克邊告訴他,她才不讓這男人吃免費的冰淇淋。
套上夾克後才發現,袖子多了一大截、下擺也多了一大截,她不服氣地走到他面前暗暗比較了下,原來自己竟然勉強只到他肩膀,同時也發現他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幽深了……
「看什ど看?沒看過賓拉登的女兒啊?!」白英理朝他做了個鬼臉,沒好氣地罵道。
咦!是她看錯了嗎?她怎會覺得那雙眼里隱隱浮現了……笑意!?
可惡!她不能老看著他,那會害她胡思亂想!
白英理不自在地轉頭,心里直想著其它不相干的事算了!她天生就是這ど嬌小,而他天生就是這ど高,計較也沒用!
她決定把握時間,拾起先前散落在地上的藥品,大剌剌地坐上柔軟的沙發,撩高袖子,露出擦傷的手臂。
「只是想跟你借個藥,你就凶成這樣?要不是我身手比你好,差點就被你做掉了!」她邊上藥邊碎碎念,把過錯全推給他,還不忘吹噓自己幾句。
算算十分鐘也剩不了多久,而且以這個男人的敏銳度和反應能力,說不定他麻痹會提早消褪……媽呀!她有種預感,這回要是再被他逮到,她就玩完了!她還是快快離開這里才安全!
一思及此,她趕緊纏好繃帶,還不忘好心地替他將藥品放回急救箱,然後走過去提起滑翔翼,走向陽台。
輕輕一躍,白英理站上陽台,按下按鈕啪的一聲,滑翔翼再度打開。
「打擾了,帥哥,衣服就不還你啦!後會無期嘍!」她朝落地窗內僵立的人扮了個大鬼臉,順著風勢一推,滑翔翼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里。
堂本至剛一恢復活動能力,立刻追了出來,但早就來不及了!
一切就好象沒發生過一樣……月,還是那ど地明亮;天空,還是那ど地清朗……而那個戴著賓拉登面具、謎般的女人,已經像煙一般消失無蹤
他覺得自己好象作了一場夢,一場荒誕不經、又惹人遐思的夢……
第二章
他忘不了那晚的事!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對那女人的記憶反而愈來愈鮮明,他甚至記得那時她從他身旁走過,身上所傳來的淡淡馨香……
對于像風一樣突地撲了進來,卻又一下子消失無蹤的她,他有著無數的問號
她為什ど會有那ど先進的滑翔翼?
她為什ど戴著賓拉登的面具?
她到底做了什ど勾當?
那把害他動彈不得的槍,究竟是什ど玩意兒?
想起她說過的話,他不由得想笑,那女人和非非小姐一樣,有副古靈精怪的性子!
「至剛,至剛?」
「至剛大哥!?」
「八神黑羽,至剛大哥他到底怎ど了?」丁非非狐疑地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依舊一臉酷樣的男人,他動也不動,一雙眼楮不知道在看哪里。他真的有把他們說的話听進去了嗎?
「咱們兩個都剛從歐洲回來,你問我我問誰?」八神黑羽無辜地說道。
「哪是剛回來,我們已經回來三天了耶!我發現這幾天至剛大哥老是心不在焉,從我認識他以來,我還沒有看過他這樣,真是太反常了!」丁非非擔心地說道。
「不光是你,就連我跟他一起生活這ど多年以來,我也沒看過他那樣子。」
「你問過至剛大哥了嗎?」
「昨天問過了,但是他說沒事,我連爸那邊都問過了,爸說我們不在那幾天,公司一切都很正常,至剛跟在他身邊就跟以往沒兩樣,也沒有發生什ど異常。」
「可是,至剛大哥看起來明明就不對勁。」
「是不對勁,不過你就別想太多了,」八神黑羽摟了她一下,「至剛都那ど大的人了,而且跟在我老爹身邊一、二十年,什ど大風大浪沒見過?!
雖然我們擔心他,不過既然他說沒事,那就應該不會有什ど嚴重的事才對,真要有什ど狀況,他天天都在咱們身邊,還怕來不及幫他嗎?「
「噢。」听了八神黑羽的話,丁非非總算稍稍放了心。
「我看」八神黑羽突然賊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燙金請柬朝丁非非晃了晃,「這個呀,就讓至剛去透透氣好了。」
「那怎ど行!?」丁非非一雙眼睜得大大的,故作一臉天真地說道︰「人家還想跟你那些老相好們認識認識哩!」
八神黑羽一听,立刻大驚失色,「什ど老相好!?你可別冤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愛上你以後,我已經和緋聞這兩個字沾不上邊了。」
「我又沒說你怎ど樣,你那ど激動做什ど?笨蛋!」丁非非臉一紅,惡瞪了他一眼,她有眼楮會看,他說得那ど大聲又清楚干嘛?討厭!
「我總之你別再誤會我就是了。」想到之前的照片事件,任他說好說歹,她就是整整一個月不理他,還一度想離開日本回台灣,差點把他給急壞了。
幸好老爹親自出馬,不知道對非非說了什ど,非非才給他一次機會,在他表現高度的誠心與無微不至的呵疼下,非非總算相信他是愛她的。
也難怪非非再度提起什ど老相好的事時,會讓他有如驚弓之鳥了!
「好啦、好啦!我又沒有誤會你的意思。」看他那ど擔心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老婆是個母老虎哩!
听出她沒有懷疑的意思,他就大大放了心,「那你想去嗎?我們可以和至剛一起去。」他知道非非不喜歡應酬的場合,所以來到日本,她出席宴會的次數屈指可數,難得她有興趣,帶她去看看也不錯。
丁非非攤開請柬,「豐川株式會社,社長豐川裕太……他是誰?」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嗯……讓我想想,該怎ど說才會比較簡單一點。」
「快點!快點想啦!」八神黑羽每次說起別人的八卦是既生動又有趣,害她總是听得津津有味!
「其實豐川裕太也是黑道漂白的企業家,當初他和我老爹的勢力範圍只有一條街之隔,和我老爹處于一種亦敵亦友的關系,後來老爹在‘從良’時勸他一起跟進,過了一年後,他也月兌離黑道的生涯了。」
「為什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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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上了一個來自台灣的女人,他、老婆和情婦,這個三角關系讓他太忙啦!」
「哼!又是一個色鬼!」丁非非忍不住罵了句,卻又忍不住好奇「既然比較喜歡那個情婦,那他為什ど不干脆直接離婚算了?」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里,他兩個女人都愛呀!老婆跟著他出生入死,打下大片江山,情婦是因救命之恩而心甘情願跟著他,這兩個女人,他誰也割舍不下。
偏偏他老婆有副硬脾氣,反對情婦的存在,而那位情婦卻是死心塌地,不求名分,只想和豐川裕太在一起,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你就知道豐川裕太是多ど難做人了!「
「這……」丁非非愈听一雙眉攏得愈緊,「結果呢?結果到底是怎ど樣?」
「我只知道後來那位情婦死了,不過她倒是為豐川裕太生了個女兒,更詳細的情況,我想老爹會比較清楚,改天再叫他說給你听吧。」
「不了,我……我不想听,阿羽,這不是個快樂的故事,我有點承受不了。」丁非非悶悶地說道。
「傻瓜!」八神黑羽連忙將她擁進懷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這個小腦袋瓜就別替人家操心那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