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你之前他當然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錢。」
言亞蘭不可置信地看著言春生,「錢?不可能。你不是很有錢嗎?」
言春生睨她一眼,「有錢難道都花不完?」
「可是以我們家的產業來看,再怎麼會花也不可能十年不到就……你是不是玩股票賠光了?」言亞蘭突然擔心起她那個柔弱的後媽以及今年應該才十歲左右的弟弟們。「英姨他們呢?」
言春生輕蔑的譏諷她︰「你還會關心那個沒用的女人啊?」
言亞蘭開始激動地大叫︰「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再怎麼不濟,我言春生還不至于賣老婆。」
「他們到底在哪里?」
「瞧你緊張的……他們不就回來了。」言舂生看向門口。
言亞蘭看到一個有如老太婆的女人帶著三個小孩推門而入,她的心里猛然涌上一股刺痛的感覺,眼淚就這樣不自覺流了下來。
「英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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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只有顏玉英跟言亞蘭兩個人時,兩人交談起來。
「亞蘭,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顏玉英憔悴的臉上明顯看出她內心的著急。
言亞蘭無奈地說;「我是被他的人捉回來的。」
顏玉英震驚,「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言亞蘭倒是不怎麼在意,一心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唉!這都要怪那個黃老頭。」
「他做了什麼?」
「這幾年他一直煽動你爸爸投資這、投資那,結果幾年下來不但沒賺到錢,反而把家產全都賠光光,最後你爸爸竟然跑去跟地下錢莊借錢……」
言亞蘭驚叫︰「地下錢莊?他不要命了。」
「所以他現在被追得四處躲啊!」
「那你跟三個小孩怎麼過日子?」
顏玉英認命地說︰「我帶著小的一起去幫人洗碗,那兩個大的就去上學。」
「沒有人找你們麻煩?」
「目前是沒有。」
知道他們沒有危險,言亞蘭松了一口氣,「那我就安心一點。」
顏玉英緊張地說︰「亞蘭,你一定要趕快逃走,要不然你有可能會被他給賣掉。」
言亞蘭怒不可遏,「我就不信他敢做出這麼沒人性的事情。」
「他不再是以前的言春生了。」顏玉英說著,傷心地哭了起來,而在一旁的三個小孩頓時也跟著哭成一團。
「媽!」
「哇!」
「吵死人了,再不停止,等一下有你們受的。」從房門外傳來一聲怒吼,讓哭泣的四個人只敢輕輕地啜泣著……
「可惡的男人,他到底要毀了多少人才甘願?」言亞蘭氣得往床上重重的一擊,然後看向顏玉英。「英姨,我要你幫我打一通電話。」
顏五英怯怯地說︰「我沒辦法使用電話。」
這樣啊!那就要換個方法了,「那你可以自由出入嗎?」
顏玉英點頭,「可以。」
「好,那麼等會兒你就跟他說要去幫我買東西,然後拜托商店的老板幫你打電話,請他照著我等一下寫好的字條念,這樣你辦得到嗎?」
顏玉英害怕得結巴︰「我、我怕他……」
言亞蘭看著那三個無辜的小孩,「英姨,你要為他們以後的日子想一想,只要你有辦法幫我完成這件事,那麼我保證你們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好。」
「其實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夠安全逃離開這里就好。」
言亞蘭一臉堅決,「我絕對不可能丟下你們自己逃走的。」
「我很慚愧因為自己的懦弱,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而現在你卻還如此替我們著想,我……」
「那你是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顏玉英點頭,「嗯!」
「可是萬一被他察覺到……」言亞蘭想想又不忍心拖累她。
「這個你放心,他一定沒想到我竟然敢違背他,因為他向來都當我是一個沒用的女人。」
「這樣就好。」言亞蘭趕緊在一張紙上先寫了兩組手機的號碼,接著寫下她的所在地,她問顏玉英︰「對了,這里是哪里?」
顏玉英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交給她,「這信封上有地址。」
「太好了。」言亞蘭將字條寫好交給顏玉英,然後又拿出兩張千元大鈔,看著那三個小孩,「你順道多買一些吃的東西回來,我想他們肚子應該餓了。」
顏玉英不肯收,「這、不用啦……」
言亞蘭只好隨意編了一個藉口,「我也要吃啊!」
「謝謝你,那我出去了。」
「你的紙條要放好。」
「你放心。」顏玉英立即將紙條塞進里面。「那我出去了。」
「小心點。」言亞蘭看著顏玉英走出房間,然後躲在門邊小心翼翼地听著客廳的對話。
「你要去那兒?」
「我幫亞蘭買吃的東西。」
「是嗎?她有拿錢給你?」
「嗯!」
「我看看。出手還真大方,好吧!你就多買一些。」
「那我出去了。」
「嗯!快去快回。」
知道事情順利進行,言亞蘭忍不住歡呼,萬歲!現在只要電話打得通,我們就可以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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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所有人全部聚集在言亞蘭、阮依蝶以及夏曼莎三人所居住的大廈里。
多虧顏玉英的幫忙,言亞蘭有驚無險地被救了出來。
只是,現場卻隱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恐怖氣氛;在座的也不過五人,卻呈現出五種截然不同的表情,一臉冰冷的御堂直夫旁邊站著滿懷愧疚的黑柳亮二——他不僅粗心地讓夫人從京都老家跟著石井小姐離開,更大意的沒有派人跟隨保護,因而滿心內疚。
另外,從新婚之夜就被折騰了三天的向寒森更是一臉怒氣騰騰的可怕表情;只有阮依蝶仍是一派輕松的溫和模樣。
身為罪魁禍首的言亞蘭在隱忍了十分鐘後,再也受不了地爆發出來,「御堂直夫,你到底還要擺多久的臭臉給我看?如果這麼不願意看到我,你可以立刻滾回日本去。」
御堂直夫痛心地指控她︰「原來從頭到尾你根本沒有將我放在心底,難怪只有她的電話才會響?」
言亞蘭感到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你的男人在怨嘆你只向我求救而忘了他。」阮依蝶突然覺得眼前這兩個一臉不高興的人實在太有趣了。
言亞蘭反駁︰「我沒有……」
「還沒有,明明只有她的手機響。」
「可是我真的寫了兩個號碼,也許商店老板剛好先撥了小蝶的手機才……」
看她信誓旦旦的,御堂直夫開始動搖了,「你真的有寫我的手機號碼?」
「不信你去問英姨。」言亞蘭氣勢十足地看著他。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御堂直夫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太激動了。
言亞蘭睨著他,「難道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在氣我這一點?」
「當然不止,你不要忘了你這兩天總共犯了多少錯?」
「那又不能怪我,誰教你跟那個不只人長得美、家世還跟你相當匹配的石井小姐有婚約。」言亞蘭委屈地細述著。
「誰跟你說我跟石井美子有婚約?」御堂直夫瞪視她。
「她、她自己說那件禮服是專門為她訂作……」言亞蘭心虛的不敢抬頭,因為其實那晚她根本沒有听清楚石井美子說了什麼。
「你又不專心听別人說話對吧!我之前一再叮嚀你要改掉這個壞毛病,否則一定會吃大虧,現在你相信了?」御堂直夫有氣無力地懶得再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