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道憤怒的身影快速地奔回鐘情的眼前。
「你不是生氣要離開了嗎?」鐘情涼涼地看著快失控的關毅笙。
「你到底要做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
「也沒什麼,只是想……」鐘言又止。
「想?」關毅笙疑惑地問。
「我只是想跟你吻別罷了。」
「吻別?」他再也受不了地大吼。
「拜托!你不用這麼激動吧?」鐘情兩手捂住耳朵。
「請問你是天生就愛捉弄別人,還是我比較榮幸?」
「你說呢?」鐘情皮皮地笑著。
「算了,就當作我是特別的吧!」說完,他輕輕地吻了下鐘情的唇。
「我真的快趕不上了,剩下的等我回來再細細品嘗。至于房子的事你全權處理,多少錢都沒關系,最重要的是你喜歡,知道嗎?」關毅笙用力抱了下鐘情後,立即大步踏出門。
餅了一會兒,听到車子遠去的引擎聲,鐘情知道他真的離開了,心底有些郁悶,看來自己真的陷下去了。
下午當鐘情正打算好好補眠時,一個令人頭痛的不速之客來訪,真是令她一個頭兩個大啊!
「喂!人呢?」才剛進門,于音就急切地四處查看。
「什麼人?」
「最佳男主角呀!」
「還沒下課。」
「還沒下課?喔!他也在進修,會不會跟仁杰同一所學校?」
「不可能。」鐘情難以置信她怎麼越來越笨?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嗎?真令人擔心!
「那他到底上哪所學校?」
「仁愛小學二年五班。」
「仁愛小學二……喂!你好過分,這明明是懷儀贊的小學,我又不是在問他。」于音終于明白自己又被鐘情愚弄了。
「你明明問我最佳男主角,不是嗎?」鐘情理直氣壯地看著她。
「是沒錯,只是我今天要問的是最佳男主角的爸爸!」理虧的人還是低聲下氣些。
「走了。」
「走了?」于音大吼了聲。
「閉嘴!」睡眠不足又連續兩度遭受魔音傳腦的鐘情,終于受不了的大發脾氣。
「你……」原本打算搞清楚緣由的于音被鐘情狠狠一瞪,話就自動咽回去了。
「終于安靜下來了!拜托你先讓我補個眠,而且再幾分鐘懷儀就下課了,你幫忙看一下吧!至于晚餐要吃什麼,你們決定就好;記得要叫醒我,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細節。」說完該說的事情,鐘情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是招誰惹誰啊?你自己睡不好關我什麼事,還莫名其妙發我脾氣……」于音雖然不甘心,也只能窩囊地自言自語。補眠?于音想起剛剛鐘情好像有說過這個字眼,哈哈哈!昨晚一定有發生香艷刺激的趣事!一想到晚餐的「配菜」,她的心情就變得很愉快!
「相隔八年的干柴烈火,絕對一發不可收拾!難怪她會這麼累,連帶地脾氣這麼大……」
「誰脾氣大?」已經下課的沈懷儀,一進門就看到于音一個人在哪里喃喃自語。
「兒子,你放學了。」
「嗯!媽咪呢?」
「睡覺。」
「睡覺?媽咪人不舒服嗎?我去看看。」沈懷儀緊張地要進去看看。
「不是啦!你就讓你媽咪睡飽就好了。」于音趕緊拉住沈懷儀。
「可是媽咪從未在這個時候睡覺呀。」沈懷儀還是很擔心。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啦!反正你听我的話就對了。」
「媽媽!你到底在說什麼?睡覺跟年紀有什麼關系?」沈懷儀一臉疑惑。
「這、這要怎麼解釋?」于音一臉尷尬。
「是不是媽咪昨晚沒睡好?」
「你知道?」于音驚訝地問。
「知道什麼?」
「知道你媽咪昨晚沒睡好。」
「嗯!」沈懷儀點點頭。
「那你看到了嗎?」于音很緊張的看著他。
「看到什麼?」看著眼前神經兮兮的于音,沈懷儀突然好想直接躲回房間。
「看……」再怎麼開放,于音也沒有勇氣問一個小孩,是否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親熱。
「算了,沒事。」
「真的沒事?」沈懷儀一臉懷疑,看到她這種欲言又止的表情,才表示真的有事而且是嚴重的事,所以他決定主動出擊。
「親愛的媽媽,你還是直接說明到底要問我看到什麼,好嗎?」
「問你昨晚是否看到限制級的畫面啦!」
鐘情突然出現令其他兩人嚇了一跳。
「你不是要去補眠?」被當場捉到問小孩子這種問題,真是窘斃了!
「媽咪!你真的只是要補眠,不是身體不舒服?」沈懷儀擔心地看著鐘情。
「我沒怎樣,不必這麼擔心,去忙你的吧!」鐘情溫柔地抱了兒子一下。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鐘情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麼,我先回房間了。」沈懷儀心虛地點了點頭,就快速地往房間走去。
「我們晚上再詳談。」鐘情淡淡地在他背後補上這麼一句。
「哎呀!媽咪,你為什麼對我就這麼敏感?」沈懷儀既泄氣又沮喪地回頭看了眼鐘情。
「放心吧!再過不久,應該會有人陪你一起讓媽咪打發無聊的時光。」
「是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想到今天那個自稱是他爹地的男人,竟然能透過老師轉交一封短箋給他,以後將陪著他一起讓媽咪開心,頓時他的內心自然涌現一股莫名的愉悅。于是他不自覺地哼哼唱唱,高興地去做每天的例行工作。
「喂!你竟然不相信我能搞定那個小子?」想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再加上鐘情的不信任,于音的心情蕩到谷底。
「事實勝于雄辯,不是嗎?」鐘情毫不同情地落井下石。
「你!」于音生氣地瞪著鐘情,可是一會兒之後,她反而一臉了若指掌地對著鐘情說︰「我覺得這陣子你不太一樣。」
「喔?怎麼個不一樣?」
「狠!」
「什麼?」鐘情滿驚訝會是這麼勁爆的答案。
「不對嗎?你自己想想,近來的行事作風是不是比以往大膽、言詞也更銳利!」于音氣憤地為自己抱不平。
「原來只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真的看出我的轉變了呢。」鐘情惋惜地說。
「轉變!什麼轉變?」
「跟你一直追問的事情有密切的關聯。」
「你真的打算跟那個男人結婚了?」于音一臉興奮,她實在好佩服自己喔!她就知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沒有一個女人會再拒絕結婚的。
「結婚?為什麼又會扯上結婚?」鐘情不解地問。
「既然你們昨晚已經發生親密關系,那當然就要結婚嘛!」
「誰跟你說我們有發生關系?」
「可是你不是……」于音一臉疑惑。
「若要說發生關系,早在好幾年前就發生過了。」
「那不一樣。」
「同樣的兩個人有什麼不一樣?」鐘情實在搞不懂于音到底在想什麼。
「感覺、心境、地點……等等,至少昨晚你是清醒的吧?」
「你真的認為只要我再跟那個男人有親密關系,就一定會跟他結婚?」鐘情終于知道于音真正的想法了,她實在難以接受婚前、婚後觀念差這麼多的于音。
「你變了很多,我是指結婚前後的你。」
「這很正常啊!你沒听過結婚後的女人是剪斷翅膀的天使嗎?」于音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很抱歉,我寧可當自由飛翔的惡魔。」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打算結婚?」
「也不是絕對,只是目前我的確沒有結婚的。」鐘情坦言道。
「那你們的關系……」
「順其自然。」
「怎麼個順其自然?」于音實在無法了解現在的鐘情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