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是我養一只黃金獵犬,而雅各沒有大發雷霆,那就代表他還不完全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你說對不對?」
「啊?」他愕視著她,「可能吧?」
「我不方便自己去選焙,能否麻煩你幫我去挑一只像托比的黃金獵犬,費用方面往後我會想辦法還給你,可以嗎?」
「費用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你不怕會造成反效果?」
「雅各可能會生氣吧?但是為了他好,我得試試看。」
「既然你這麼堅持,好吧!我會幫你的。」
「謝謝你。」她笑開了眼,「那我們也該進去了,免得雅各生氣。」她站起身就要往會場走。
「綾甄!」他叫住她。
她回過頭,「嗯?」
「如果你試過了之後,雅各還是不能給你幸福,而且更變本加厲的欺負你,你千萬要來找我,我絕不會放過他。」他慎重的說。
聞言,易綾甄心里頓時有所了悟,「子爵你……」
「沒錯,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強人所難,所以你放心,既然得不到你,那做朋友總行吧?」他的笑里有一絲感傷。
「子爵……」她蹙起眉。
「不行是嗎?」他尷尬的揚起眉。
她搖搖頭,「怎麼不行,能與子爵成為朋友,我很高興。」
「是嗎?」
「我們一起進去吧!」她露出笑容。
第6章(1)
易綾甄與諾曼一回到會場門前,便見雅各站在牆柱邊。
「你擺月兌那些煩人的蜜蜂啦?」諾曼調侃地問。
雅各沒有搭理他的問話,只是注視著正噙著笑的易綾甄。「你到哪兒去了?」
易綾甄頭一次這麼面無懼色的看著他那泛著冷意的綠眸,她只想以心里那充斥著滿滿的感情來好好愛他。
「發什麼呆,還不快回答我的話?」他不悅的斥道。
「雅各,你別凶她,她不過是到外頭透透氣罷了。」
雅各冷眼看著易綾甄,「是嗎?」
「我是因為這里太多人了,又一時找不到你,所以就到花園里透透氣賞夜景。」
這時諾曼的父親溫德爾牽著梵妮走向他們,隨即親切的握著雅各的手,「雅各,這位就是你帶來的女伴呀?東方人是嗎?長得還挺不錯的嘛!」邊說,迅以凌厲的目光打量著易綾甄。
易綾甄十分不自在地朝他揚起一抹禮貌性的笑容。「伯爵您好。」
雅各冷眼旁觀著他那副目光,不著痕跡地撇下伯爵的手,攬著易綾甄的肩頭。
「您客氣了,綾甄再漂亮也比不過伯爵的愛女。」
「你還是這麼會說話。」溫德爾笑眯眯地對身旁的女兒說︰「梵妮,怎麼不跟你的未婚夫問好呢?害羞啊?」
「爹地!」梵妮嬌羞的盈著笑,輕跺著腳。
「都快和雅各結婚了,還這麼孩子氣?不怕雅各笑話你?」
溫德爾伯爵這一句話,就像炸彈一般,震驚全場的所有賓客。
雅各聞言挑起眉,慍怒地眺望著站在場中央目光炯炯的父親——勞倫斯。
溫德爾伸出手示意他往場中央走,「雅各,很多人都想見見你們這對新人,跟我去和大家打個招呼。」
雅各早料到會有這種狀況,冷冷的噙著笑。「伯爵,我今天前來參加您所舉辦的舞會只是為了拍賣會,而婚事不過是我父親與您擅自做的決定,所以這件事一概與我無關。」
雅各的拒婚,當場令梵妮這個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貴族千金,頓時沒了面子,她生氣的揚起聲調指責道︰「雅各,你怎能讓我這麼沒面子?」
「我說過一切與我無關,你要討回面子別扯上我,你應當去找擅自決定婚事的兩位伯爵。」
「雅各你……」梵妮難以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你難道不知道我愛你很久、很久了嗎?」她語氣略帶嗚咽的說。
「梵妮,你根本不適合我,更何況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附屬品,可有可無,我不會讓任何人綁住我,無論是誰的女兒都一樣。」
「難道那個女的就比我好嗎?她就可以綁住你嗎?」她指著站在他身旁的易綾甄問道。
「與你無關。」雅各無情的回道。
這絲毫不給情面的話,令梵妮一時難忍難堪,憤懣地瞪著易綾甄罵道︰「你不要得意,憑你這種女人想要跟我爭雅各的愛,根本是作夢!」
「梵妮!」溫德爾怒喝一聲,「是我們高攀雷貝基尼伯爵,既然他看不起這門婚事,我們就不必再委求什麼,這事就此打住。」
「可是爹地……」
溫德爾厲聲地在她耳畔說︰「別可是了,你想讓賓客看我們的笑話是嗎?」
梵妮听父親這麼說,雖然心中的怨恨未消,卻只能吞忍下去,她噘著嘴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跑開。
「伯爵,是我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見場面僵持不下,勞倫斯趕緊走過來道歉。
溫德爾見好友這麼說,趕緊陪笑道︰「哪兒的話,是他們年輕人比較有主見。」
雅各見他們兩人一搭一唱的,心里只覺得惡心。
「伯爵,我還有事,恕我先行離開。」不等他們回答,雅各便攬著易綾甄的肩往外走去。
諾曼眼見場面尷尬不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的說︰「我送他們出去。」說完,便趕緊跟在雅各的身後。
勞倫斯見兒子竟當眾毫不給他面子而感到憤怒,但又拿他沒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而這場鬧劇並沒有因為主角的離開而落幕,反而更加的喧嘩。
這樣的局面使得勞倫斯和溫德爾不知該如何善後,只好趕緊舉行拍賣會,移轉眾人的注意。
「小姐!子爵找你。」
「他人呢?」易綾甄高興的問道。
「在花園里。」
知道諾曼在花園,易綾甄正要推門出去時,卻見佩兒一臉古怪,于是停下腳步,瞅著她的眼。「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很好,只是不知為什麼子爵帶了一只狗來找小姐?」
她笑了笑,「是嗎?」
佩兒仍是滿月復疑惑問。
「好了,別想這麼多。」她擰了擰她的臉頰。「你幫我用盤子端些牛女乃到庭園里可以嗎?」
「當然可以,小姐。」
易綾甄趕緊扎起長發,便跑向花園去,當她下樓梯時,突然看見樓梯口側方的落地窗外有只土黃色的狗趴在地上,當下她笑開了眼。
「子爵,就是它嗎?」她蹲捧起它的臉。
倚在樹干旁看著開心不已的易綾甄,諾曼的心里泛起一陣酸意,要不是她愛的人是雅各,而雅各又是他的好朋友,他真的很想把她搶過來。
她揉著它頸部的毛對它說︰「托比!以後這是你的名字喔!」她抬起頭望著前方的諾曼問︰「它多大了?」
「二個多月。」
「才二個多月大?」她驚奇的再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黃金獵犬。「我對狗比較沒有研究,不過二個多月大應該還是小狽對吧?」
「是小狽沒錯。」
「可是托比的體形看起來不像小狽,它抱起來挺重的。」她皺皺鼻子咕噥道。
「雅各呢?怎麼都沒看見他?」諾曼一邊問,一邊眺望著二樓的書房,見門窗仍是緊閉著。
聞言,笑容從她雙眸中褪去。
「自從那天舞會結束後,雅各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書房里忙著工作,前幾天他還去了趟美國,算算日子都已經三天了。」撫玩著狗兒的軟毛,她嘆了口氣。
「你很想他?」
「嗯!」她不否認的點頭。
她那直截了當的回答,令他的心一沉。
「你有沒有想過可以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離開這里?」
「我若想要離開他,就不會請你幫我買一只黃金獵犬了。」
端著牛女乃從屋里走出來的佩兒見氣氛有些凝重,有些裹足不前地站在一旁輕喊道︰「子爵、綾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