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讓你好好沐浴的啊!」
被他仍舊我行我素的言行打敗,楚楚垮下肩頭,「你出不出去?」
「你說呢?」他坐在桌旁的圓椅上,倒了杯茶水。
「你……」楚楚抓過他手中的水杯,「你別太過分。」
「我有嗎?」他再倒了一杯,仰頭飲盡。
楚楚氣極了,但卻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你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像條蛇一樣緊巴著人不放,無聊。」
他笑而不語,拿過她手里的杯子,拉著她的柔荑往屏風後走去。
「靳袁皓!」他想干嘛?
他伸手模了模水溫,對她漾起一抹笑,「水快涼,還不快洗!」
望著他臉上的笑,她看呆了,雖然今天看了他的笑臉不下十多次,但現在他的笑似乎有種特殊的魅力,吸引著她的目光,令她舍不得移開。
看著發呆的她,他笑意擴大地月兌下她的外掛,伸手拉開她的衣襟。
胸前猛地一涼,令她回過神。「你月兌我的衣服干嘛?」
「沐浴啊!」他回得理所當然。
「沐浴?」
他笑顏以對地點點頭。
「你洗還是我洗?」她耐著性子問。
「你洗啊!你昏了嗎?」
「你才昏頭了呢,既是我洗,你干什麼月兌我的衣服?」
「不月兌你能洗嗎?」靳袁皓好奇地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拉著被他敞開的衣襟,「男女有別你懂嗎?」
「我讀過書怎會不懂?」他一臉鄙夷地看著她。
「既然如此,你還如此逾矩!」
「你很吵耶!」他伸手覆蓋耳朵,閉著眼不看她。
「我吵?你說我吵?」她啼笑皆非。
「是啊!」他猛地抬眼,伸出手拉過她,兩具身軀就這樣緊靠著。
被他的舉動嚇到的楚楚,尖聲問道︰「你要干什麼?」
沒預警地,他一俯首便吻住她的粉女敕紅唇,她掙扎地推拒著他,只可惜他依然不動如山,漸漸地,她失了神智,恍惚地閉起眼眸。
見她閉起水眸,他滿意地以舌撬開她的貝齒,靈巧的舌恣意妄為地逗弄她的丁香舌,楚楚只能無力地任他恣意妄為。
察覺她快喘不過氣,他眼眸含笑地看著她嬌喘吁吁的怒顏。她的唇嘗起來跟想像中的一樣甜美,他很得意地騰出一手,撫著她紅腫的唇瓣與滿臉熱潮。
他咧嘴邪笑,「來,我幫你沐浴。」
昏沉的她抬起眼,已沒力氣阻止他侵略的手,只能微弱的推拒地說︰「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以你現在的樣子,你認為你有能力自己沐浴嗎?別鬧了。」
靳袁皓得寸進尺地月兌下她的單衣,看著僅存的翠綠色肚兜,晶亮的眸更加炯亮。
楚楚暴露在空氣中的雪膚在他灼燙的目光直視下猝然轉紅,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好似一個物品般,只能由他任意地玩賞。
靳袁皓冷不防地扯下那抹翠綠色的肚兜,露出她的光果無瑕,他看著她優美的胴體,停在那隆起的渾圓上,沉醉地以手拂過她滑女敕的玉膚,他雙眼迷蒙,「你……真的好美。」
麻癢的觸感襲取她僅有的理智,無力遮掩自己,她羞赧地轉過頭想回避他如火炬般的視線。
將她放進木桶內微熱的水里,鵝黃色的光線穿過裊裊的水煙,灑落在楚楚白皙的肌膚上。這一驀旖旎的春色,像是毒藥一般逐漸腐蝕他的意志,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柳下惠,原是要整她一番的,想不到卻反整了自己。
多想就這樣霸著她共赴纏綿悱惻的雲雨,但在沒讓她愛上他之前,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壞了他想慢慢馴服她的念頭。
抹去額上不斷沁出的汗珠,忍耐著由月復部竄起的強烈,他泄憤地槌了下石牆,暗啞地迸出話語︰「趕緊洗好這什麼鬼浴。」
他旋身走至屏風後,「等會兒我再來給你上藥。」
楚楚豎起耳朵,直到听見砰的一聲關門聲後才吁了一口氣。
她羞紅著臉,潑水拍打著自己紅熱的臉,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忘我地泛起笑靨,慶幸自己躲過他的魔掌。她還以為會保不住自己的清白呢。
解開如瀑般的烏亮青絲,她邊濯發邊吟著小調,洗淨身子後,整個人虛軟地癱在熱水里。
那放松的感覺,呵!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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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坐立不安地在房內走了不下數十次,她很怕在經過方才那曖昧不明的事後,再與靳袁皓單獨相處。
靳袁皓的個性簡直像在翻書一樣,她都被他弄胡涂了。
一下子端著臉,一下又嘻嘻哈哈地,說變就變,完全沒個準頭,一般人的心哪夠力給他這樣嚇唬?
在人前壞了她的名聲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教她以後怎麼做人呀?
不過,現在的他雖然也是十分惹人厭,但至少比起之前的他要有人性多了。之前他陰森得像條令人敬而遠之的蛇,不過既然像條蛇,應該也要有像蛇一般的冷冰習性才對,怎麼會像他這樣霸道老愛鬧人?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往後搬進擎嵩閣,她要怎麼度過難熬的日子呀?想到就心煩。
倏然,一陣暈眩向她襲來,她抬手模了模額,才驚覺燙熱非常,看來是染上該死的風寒了。
「都是他!」她恨恨地拍了一記木桌,「都是那個自大霸道又兼腦子有問題的登徒子。」她惱羞成怒地罵了起來。靳袁皓才剛跨進房中,便看見楚楚一個人對著一室的空蕩吼叫。
這女人在發什麼瘋?
「你說的自大霸道又兼腦子有問題的登徒子指的是誰?」
她順口回道︰「還不就是靳袁皓!」她一個轉身,喝!沒想到來人竟然是他,她差點嚇破膽。
「想不到除了無賴、無恥、喪心病狂以外,我又多了這些優點啦?」他輕笑地細數道。
「是啊!又多了這些只有你自己會欣賞的優點。」她反唇相譏。
「你的小嘴愈來愈尖酸刻薄了。」他皺起眉頭。
「怎麼?敢情大少爺你怕了?」她得意洋洋的揚首。
「怕你?」他挑眉看著嬌小的她,搖晃著一指,「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小奴婢。」他嘲弄地輕點她的眉心,才驚覺她的體溫之高。
一听靳袁皓如此貶低自己,又仗他人高馬大欺負自己,她忿忿不平地指著他的胸口罵道︰「大少爺,還真是抱歉吶,小婢我真是太不識抬舉了。」
話一說完,她便因氣憤而暈頭轉向,微顫抖著手扶著自己紅燙的額頭,覺得視線愈顯模糊,沒一會兒便無力地倒向他懷中。
他緊張地抱起她放上床榻後,一臉憂色地看著她紅熱的臉蛋。「自己病了還不知道,你躺好,我去叫福伯給你請大夫。」說完,他便轉身往外走。
看著他焦急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頭竟漾起喜孜孜的感覺。楚楚緩緩地將手貼上臉龐,覺得臉更燙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楚微睜厚重的眼皮,看見大夫在木桌上振筆疾書,而靳袁皓站則在一旁,拉長臉問道︰「她怎麼樣了?」
「沒事,只不過是著了涼,服過幾帖藥,再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忙著寫下藥引的大夫,頭也沒抬地回答。
靳袁皓向站在一旁,也是憂心忡忡的福伯吩咐道︰「福伯,麻煩你送大夫回去。」
送走大夫,靳袁皓眼光掠過苦著一張臉的魏立謹,「你也听到了,大夫說你楚楚姐姐沒事。」
魏立謹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你也回房去吧!」靳袁皓拍了拍他的頭。
魏立謹關心地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楚,「楚楚姐姐,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