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我可不會分給你喔!」花飛雲神情凶狠的威嚇,要他別打木柴的主意。
奇怪的是,她的目的又不是來砍柴的,干嘛還不準人家覬覦?
反正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想順人家的意。
「這鐵鏈……」老者仔細一看,才發覺這鐵鏈很眼熟。
「老伯,你知道這鐵鏈嗎?」她的態度轉變得很快,因為她突然燃起一線希望,被金燁氣得都忘記要尋找可以拿掉這鐵鏈的方法。
其實她不是被金燁氣得忘了,是她壓根兒忘了這件事,只不過正好在氣金燁,所以就把罪怪在他頭上。
老者又瞧了鐵鏈一眼,緩緩道出︰「擁有這條鐵鏈的人叫金燁,人稱『金殺手』,但此金非彼金,所謂金、銀、銅、鐵、錫,江湖人稱金燁為金殺手,在稱贊他無人能擊的殺手地位。」而知道金殺手是金燁的只有少數幾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她知道啊,而且她正要開始討厭他。一提到他,就會令她一肚子火。「我才不管他是什麼,要怎樣才能解開我的鐵鏈?」
「這條鐵鏈是用任何鋒利的刀劍都斬不斷的。」
又听到同樣的答案。花飛雲一臉哀怨,「難道我真的得一輩子戴著這條沉重的鐵鏈,嗚……我好可憐喔。」
「其實也不是沒得解……」老者似乎知道些什麼。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花飛雲本來就沒什麼耐性,又見他有所隱瞞,更是不滿。「有什麼方法,你快說啊!」
「有一把無影劍,它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但無影劍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普通時候它就與一般的劍無異,但若落入高手的手中就不同了,武功越高的人越能使劍呈現於無形,成為名副其實的無影劍。」
「那把劍呢?劍在哪兒?」花飛雲問得急切,不知是不想要這條累贅,還是想快點擺月兌某人?
「就算你找到劍也沒用,那個人必須把無影劍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才能使劍發揮出效用。」
「那個就先別管了,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呃……這個……」該說嗎?老者很是猶豫。
鐵鏈是那個人的,會將它綁在這名姑娘的手上,一定也是他做的,如果說了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別這個那個了,快說呀,」真是急死人了!
「這……」老者怪自己不該一開始就多嘴,現下真是進退兩難……罷了,說就說,反正她找到劍又不一定會用。「劍就在這條鐵鏈的主人身上,應該是這樣沒錯。」
「什麼?」原來那把叫什麼無影劍的,就在鐵鏈的主人身上。
不對啊,這條鐵鏈是金燁的,但他又說這鐵鏈沒得解,她知道了,一定是金燁騙她,可是她又從沒見過那把劍……
咦?她記得他是有一把隨身不離的劍,該不會就是那一把?
可是這樣一來,她又得回去向他借那把劍來斬斷這條鐵鏈……不行,跟他借他一定不會答應,否則他也不會騙她說這條鐵鏈沒得解。
況且她現在非常非常討厭見到他。
「啊!」說人人到。
花飛雲感覺到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朝她這邊看來,她下意識抬眼迎向那道眸光,很自然的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隨即又嫌惡的將視線移開。
來不及了,這麼久才出來找她,想求她原諒,門兒都沒有!
最令她氣惱的是,他怎麼可以把她的枕頭讓別的女人靠,至少也要問她同不同意。
因為自她認識金燁以來,就只有她一直獨佔著他的胸膛,而今見到有別的女人靠在上面,她的心里自然不舒服。
「師父!」金燁對著老者叫著,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什麼?不是來找她的!
花飛雲本來想他如果求她,也許她會考慮原諒他,現在這個念頭因為他的一句「師父」而消失殆盡……等等,師父?難不成眼前這名老者是金燁的師父,也是她的師叔!
金燁再遲鈍也感覺得出花飛雲的不悅,更何況周圍一堆倒得亂七八糟的樹,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
他輕輕一瞥,花飛雲卻在發現他的注視,飛快的避開了。
金燁知道她在氣頭上,試探性的喚著︰「飛雲……」
「哼!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又不是為了找她才出來的,用不著擺好臉色給他看。
她的態度讓金燁心慌,他很想解釋事實並非她所見到的那樣,可是一向不在乎外人眼光的他,當然不可能有機會練習口才;因此當他想向花飛雲解釋,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所以他站了老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傻徒兒開竅了!凌東絕是過來人,知道小倆口大概是鬧別扭了。「好了,回去吧!你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眉來眼去吧?」
「老頭,你眼花啦!誰跟他眉來眼去了?」花飛雲扁著嘴,顯得非常不悅。
「飛雲,不準你對師父這麼說話!」金燁本來是要好好的跟她談,怎知她的態度又令他氣得斥責她。
其實花飛雲也不是有意要對凌東絕不敬,只是她說話的習慣就是這樣,面對金燁的指責她也很不服氣。
花飛雲仰起臉,眼底顯示著不肯示弱的心態。「怎樣?我對我師父也是這麼說話,你管得著嗎?」
雙方對峙,氣氛緊繃,其實真要算起來,應該只有花飛雲單方面,因為怒火中的她看什麼都不順眼,金燁說任何話都能引起她的反感。
「好了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們倆就別吵了。」凌東絕出面緩頰。
他太了解自己的徒兒,若不幫他一把,肯定三天三夜還搞不定眼前的小女娃。
「我才沒有跟他吵,是他看我不順眼,想找我吵的!」花飛雲認為他的好事教她撞見,所以他不高興的來找碴。
花飛雲就是不肯往好的方面想,因為金燁的態度今她非常的不滿意。
「好好,都是我這個傻徒兒不對,姑娘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他,回頭老夫定好好教訓教訓我這傻徒兒;若是姑娘不滿意,那老夫幫姑娘揍他幾拳,好讓你消消氣。」凌東絕說著就掄起拳頭要揍金燁,雖然有些年紀,但出拳挺有勁的。
他是金燁的師父,金燁挨拳根本不會還手,凌東絕的拳落在金燁的胸膛上,金燁也不叫痛,但仍听得到他吃痛的問哼聲。
花飛雲一點也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些心疼,她連忙出聲阻止︰「欸……」
凌東絕適時收住拳,看來那娃兒是心疼了。
花飛雲被瞧得不自在,別扭的解釋道︰「要出氣我會自己出,不用你幫忙。」
不知是否金燁挨了凌東絕幾拳的關系,花飛雲覺得心情舒坦了些,口氣也軟化下來。
「是嗎?」只要她不生氣,她怎麼說都隨她高興,凌東絕把金燁推到她面前。「那好,我徒兒就盡情的讓你揍。不好意思,老夫先走一步,記得天黑之前要回家。」
凌東絕就像做父母的一樣,殷切叮嚀著。
年輕人的事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於是凌東絕很識相的留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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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絕走了,周遭一陣安靜……
這是干嘛?想比賽誰先說話嗎?
「你師父已經回去了,你還待在這里做什麼?」花飛雲知道這麼耗下去只會浪費時間而已,不過她先開口並不表示她認輸了。
「你也要跟我回去。」
「憑什麼要我回去?反正你有你的師妹,我回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