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跟我大師兄同床。」沒想到花飛雲這麼不要臉,竟敢爬上大師兄的床。
「為什麼不行?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過夜的啊!」面對凌芸姜的阻止,花飛雲覺得沒道理。
沒想到花飛雲這一番理所當然的話,又惹得凌芸姜驚訝的怪叫︰「你說什麼?這麼不知羞恥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雖然花飛雲不懂得她話里的意思,但她明白那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花飛雲可不會默默受氣,她正想反駁,沒想到金燁卻快她一步。
「師妹,你不可以口出惡言,侮辱我的小花。」
沒想到金燁這麼護著她,花飛雲覺得好窩心,但繼而一想,他關心的是他死掉的小花,又不是她,她的心又瞬間沉了下來。
「師兄——」大師兄居然凶她!凌芸姜眼眶一紅,覺得委屈極了。「你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會遭來閑言閑語的。」
「我不在乎這些。」金燁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怎麼可能會在乎世俗的眼光?
「大師兄不在乎,可是我在意啊!」
「這是我自個兒的事,不勞師妹費心。」
「大師兄,你……」一番情意被毫不留情的拒絕,凌芸姜覺得無地自容,傷心難過的捂著唇離開了。
「小花,師妹已經走了,快睡吧!」見師妹已走,金燁伸手要踫花飛雲,沒想到卻被她撥開。
「別模我,我不是你的小花。」
金燁伸回被她拍掉的大掌,不明白她的火氣從何而來?
看她嘟著嘴,大概又在使性子了吧?
「是不是師妹惹你生氣了?乖乖,別氣了!」
金燁的安慰更令花飛雲火大。「還會有誰能惹我生氣,不就是你嗎?」花飛雲氣呼呼的指著他。
「我?哪里?」
「還問我哪里,你開口閉口都是小花,我又不是小花,還是你根本就當我是一只猴兒?」
「我從沒當你是一只猴兒。」沒錯,一開始她是令他想起好夥伴小花,但他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一個人,一個和他不同性別的姑娘。
只是小花被馬車撞死的陰影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不想讓憾事再度發生他才會在她手上戴上鐵鏈,可以隨時確保她的安全。
「好,既然你不當我是猴兒,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叫我小花。」
「不叫小花要叫什麼?」
「叫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叫小花。」以前她以為小花是他很好的朋友或親人之類的重要人物,體諒到他內心的悲痛,才默許他這麼叫她;現在她已經知道小花根本不是人,她就不準金燁再叫她小花。
「可是我覺得小花這名字不錯。」
大概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不錯吧?
「你若是再叫我小花,我就不理你了。」花飛雲一氣之下說重話。
一听到她說不理他,金燁這下可急了。「好好,我改我改。你看我叫你飛雲如何?」
「這還差不多。」
見她露出笑容,金燁才松了一口氣。「那可以睡了嗎?」
「當然,我很困呢。」心情轉好的花飛雲撒嬌似的窩進他懷里。
金燁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拿她沒轍了,習慣性的親了她臉頰一下,帶著笑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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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凌芸姜煮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以往大師兄總是在天還未亮之際出去練武,然後在她煮好早膳前回來,然而今兒個桌前卻只見到任洛奎的身影。
「大師兄呢?」
「不知道。」任洛奎彷佛沒睡醒,意興闌珊的說著,不過一聞到香味,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任洛奎立刻起身沖到門外,見到的是花飛雲和大師兄蹲在前院烤雞。
花飛雲因為起了個大早,無聊的和金燁抓了只野雞來烤。
「哇,好香!」任洛奎見到黃澄澄的烤雞,垂涎的說著。
「快好了。」花飛雲要他稍安勿躁。
沒多久,就見金燁將烤好的雞從火堆處移開,待涼了些後便先撕下一只雞腿給花飛雲;至於任洛奎嘛……當然是要吃就自己動手。
任洛奎不在乎燙手,亂沒形象的猛吃著,吃這種野味就得大口大口的吃。
好吃!什麼貴妃醉雞、麻油雞,都比不上這原汁原味的烤雞。
「真是吃沒吃相。」凌芸姜煮了一桌豐盛的早膳,沒想到他們卻甘願蹲在外面吃烤雞。
「有什麼關系?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嘛!師妹,你也真奇怪,明明世代習武,卻不懂武功,偏偏要學做千金小姐。」任洛奎一邊吃,一邊分神說著話。
花飛雲見凌芸姜的臉臭臭的,以為她是沒分到雞肉所以在生氣,於是向金燁要了另一只雞腿,興匆匆的跑到凌芸姜面前。「喏,給你!」
一大早就要她吃這種油膩膩的東西!「走開,噁心死了!」
凌芸姜怕花飛雲會把還滴著油汁的雞腿給她,嚇得揮開花飛雲手上的雞腿,氣呼呼的轉身進屋。
「真是浪費!」花飛雲可惜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雞腿,「不過洗一洗還是可以吃。」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雞腿跑回金燁身邊。「燁,你把它烤一烤吃了。」
「應該是你吃吧,你不是猴兒嗎?」任洛奎取笑她。
「欠揍!」花飛雲掄起拳頭準備給他好看。
任洛奎被追得四處逃竄,驀地跑到金燁的身邊,搶走他手中剩餘的殘雞,準備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凌芸姜躲在門邊,妒火中燒的看著他們嬉鬧。
以往他們師兄妹在一起時,日子還不是這樣子過,相處也很融洽。
為什麼這次大師兄回來就不一樣了?總覺得自己跟他們好像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而原因一定就出在花飛雲身上,如果沒有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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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姜一直苦無和大師兄獨處的機會,然而花飛雲終究是人,想解手的就得上茅廁,由於花飛雲的強烈要求,金燁才沒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這會兒,凌芸姜高興終於遠到和大師兄單獨說話的機會。
「大師兄,」
「有事嗎?」沒想到她會出現,金燁有些意外。
「沒事就不能同大師兄閑話家常嗎?」
金燁心里只記掛著要等上完茅廁回來的花飛雲,對於和師妹的談話顯得興趣缺缺。「可以是可以,有什麼話你快說吧。」
瞧他那口氣,簡直比普通朋友還冷淡。她只想要他施舍多一點溫柔給她,為何他都不肯給?
雖然金燁的冷漠令她非常的傷心,但她還是強打著精神說︰「大師兄,我听二師兄說你大仇已報,你應該會留在這里吧?」
「不,我打算過幾天就走。」這次回來只是為了師父,既然師父不在,那他也不想久留。
「為什麼急著走?大師兄才剛回來,為什麼不待個一年半載再走?」凌芸姜實在很難用平靜的語氣問。
大師兄一別三年音訊全無,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巴不得趕快離開,難道他真的避她如蛇蠍嗎?
「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小花會無聊。」在一個地方待久了,花飛雲總是會吵著要換個地方。
想起她那變化多端的俏模樣,金燁剛毅的臉龐軟化了下來,露出如初陽般和煦的微笑。
而這是凌芸姜怎麼求也求不來的笑容,他竟然輕易的就為了花飛雲而綻放,凌芸姜看得好生嫉妒。
「大師兄,你醒醒吧!你心目中的小花早就已經死了,她是人,你是不可能一輩子把她綁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