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介意你多玩幾下。」金燁好心的說著。
「不、不用了……」雖然她是山上長大的,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男女有別。
氣氛有點尷尬,花飛雲想推開他,然然小手貼在他胸上時,她卻忘了本來的目的。
棒著衣物,她模得出他鍛鏈得不錯的胸肌,觸感跟她的有大大的不同;好奇之下,她大膽的順著弧度撫模著。
忽而,她的小骯上好像被一個東西頂著,她嬌斥道︰「喂,把你的劍拿開,戳到我了。」她以為是金燁要報復她玩他的胸部,所以拿劍頂她。
「劍?」他的劍不是在他身後嗎?那在前面的是……驀地,金燁明白她所指為何,臉一紅,猛然推開她。
金燁警覺到自己的反應,迅速的站起身,順便跳離三步與她保持距離,藉此散去身體里產生的燥熱。
她才模他幾下,他竟然就起了反應,以前跟小花感情再怎麼要好,也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發生,他……真的只當她是小花的替身嗎?
「喂,你干嘛那麼小心眼?才模你幾下,你就用劍戳我!」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金燁的臉上出現一抹不自在,他還真怕她會繼續追問下去。
「要不然是怎樣?」她狐疑的問,不太相信他的話。
「也許是鐵鏈橫在你我之間惹的禍。」金燁慶幸自己的靈機一動。
「是這樣嗎?」她的口氣充滿不信。
「當然,我豈是心胸狹小、惡意報復之人,不跟你多說了,我要準備早膳。」金燁飛快的逃離,雖然遠離了花飛雲。
認識金燁以來,今兒個是花飛雲見過他表情變化最多的一次。
其實他的外表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冰冰,他果然還是具有七情六欲、活生生的一個人。
但沒多久金燁匆匆折返,不說分由的拉著花飛雲的鐵鏈就跑。
「干嘛?」花飛雲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跑,並且像狗一樣的被牽著跑,可見事態很緊急。
見金燁不回答,她便逕自猜測道︰「是追你的那些仇家嗎?」她听見有六個人的腳步聲。
「不想見到的人。」不想讓她沒完沒了的胡亂猜測,金燁簡單的回答。
追他的那些人大概是在客棧打探到他的行蹤,而花飛雲手上的鐵鏈又很醒目;照這樣看來,他們還是要避免行經人多的地方。
原來他也有怕見到的人,花飛雲像是了解的點點頭。
「不想見到並不等於怕。」並不是金燁能看穿人的心思,而是花飛雲的表情太好猜了。
真神!連她想什麼也猜得到。花飛雲傻笑了一下。
她懷疑他會有想見的人嗎?他這個人看起來這麼孤僻。
而她大概是個例外,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小花,所以他才會用鐵鏈把她綁在他身邊;但是要留人在身邊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一定得用鐵鏈?害她得一輩子受鐵鏈的禁錮……唉,算了,反正事已至此,也只好習慣它了。
眼前的景象一一閃過,雖然花飛雲漫不經心,仍跟得上金燁的腳步。
金燁的輕功雖好,可仍比不上她。花飛雲自傲的想著。
「喂,可以了吧?已經甩掉他們了,休息一下吧。」她已經覺得無聊了。
花飛雲的抱怨令金燁停下腳步。
的確是甩掉那些追他的人,那些人想再追上他,勢必得再花些工夫;不過她竟然知道,想必也有些武功底子。
「也該吃些東西了。」他硬是拖著她跑,肯定累壞了她。
咦?沒有!她竟然臉不紅氣不喘。金燁突然覺得小覷了她,沒想到她深藏不露。
知道他已經同意,花飛雲兒眼前有座美麗的湖,興奮的直往前沖,跑沒幾步卻跑不動,她試了幾下還是往前不了半步;回頭一看,原來是鐵鏈的另一頭被金燁給拉住。
「你這是在干嘛?」她沒好氣的問。
「不準去。」
「為什麼?」花飛雲臉色難看了幾分,以為金燁想控制她的行動。
金燁極度不放心的說︰「危險。」
花飛雲以為他壞心,不想讓她自由行動,但看到他有幾分憂心的神色,她的態度軟化下來。「哪會有什麼危險,我又不是要去泅水,何況有你在。」
金燁依舊不放行。
驀地,花飛雲想起他最害怕的事,他的小花被馬車撞死,他大概是怕她會淹死吧?
「好嘛,那保證我不下水總行了吧?」如果只是在湖邊玩玩水,就不會有事了。
禁不住她的哀求,金燁看看湖水,心忖她若遇難,他應該是來得及解救,於是緩緩點頭,表示同意。
「耶!」花飛雲歡呼一聲,高興的跑往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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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原本有個窪洞,溪水流至此變成一潭深淵,湖光接連著山色,湖水看起來深邃碧綠、清澈透明,一眼便可望穿石縫間的優游小魚兒。
花飛雲興奮不已,彎讓雙手浸在水里,一股冰涼的感覺襲上身,霎時覺得舒服暢快。
末了,她又掬起水想洗洗臉,見水里拇指般大的魚兒不知死活的靠近!登時興起一股捉弄之意。
花飛雲不斷地潑水,底下的沙子浮起,水一下就被攪得混濁,水面上也興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見魚兒嚇得四處逃竄,她不禁笑出聲來。
金燁升好火,將已處理好的野兔叉好,等待的同時他听見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抬頭見花飛雲玩得不亦樂乎,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又想他想起了過往,悔恨的陰影仍時常啃蝕他的心;如果當時他多注意一點,或是他動作再快一點,也許憾事就不會發生……
思緒拉回,他看見花飛雲在湖邊若有所思,一會兒看看手中的鐵鏈,一會兒又看看湖面。
不一會兒,花飛雲就將她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將沉重的鐵鏈朝湖中拋去,等覺得熟練後,看準湖面下的一點黑影,將鐵鏈一甩……
試了幾次後,花飛雲已經得心應手,那鐵鏈自空中拋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兩條活踫亂跳的魚就這麼硬生生被打上岸。
「耶!打到了、打到了!」好方便的鐵鏈、好方便的魚竿……花飛雲又叫又跳的,像是找到好玩的新鮮事。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金燁對她更是另眼相看了。
她手上纏著鐵鏈,而且還很有可能跟著她一輩子,而她竟然坦然接受,還自創另一番樂趣。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金燁你看,有鮮魚可以吃了。」花飛雲一手一只,抓著已處理過的肥魚來到他面前。
「你師出何人?」
「什麼師出何人?」花飛雲漫不經心的問。她把串好的魚放在火堆旁,接下來就是等魚烤熟。
「就是誰教你武功?」
「哦,就我師父唄!」她的回答彷佛他是在問廢話。
「名字?」一件事他要問三次,金燁真想昏倒給她看,換作是別人,他早就沒耐性了。
「就師父嘛,哦……偶爾我會叫他臭老頭。」她開心的回答,接著她愀然變了臉色。「不過他已經死了。」
從她的回答,他大概可以猜到,她不知道她師父的名字。
金燁不再追問,反正她師父是誰,他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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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燁不想讓花飛雲到街上來的,但拗不過她的一再要求,只好冒險再讓她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