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何他第一次行刺五皇弟時,父皇會氣得病重。這一切趙品應都明白了,但也明白得太晚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心急的下手。
「兒臣之罪天地難容,求父皇寬恕兒臣,求父皇寬恕兒臣!」無論如何,他都得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品應淚流滿面,大聲求饒,令听者莫不為之動容,更何況是疼愛他的太上皇呢!
「念在父子之情,將加淨王貶為庶民。應兒啊……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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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仙靈這個準王妃,當然不用再做打掃的差事,不但有了自己的房間,趙子惟還派了兩名婢女服侍她,讓她的日子過得跟千金小姐一樣,可從未被人伺候的她感覺有點不真實。
「王妃,你好漂亮,難怪王爺會看上你。」新來的婢女秋梅稱贊著。
對于這新稱呼,姚仙靈還不太能適應。「我都還沒嫁給王爺,你怎麼叫喊我王妃?」
「王妃,你別害羞了,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爺是非你不娶了。」這未來的準王妃一點也不擺架子,秋梅覺得能服侍這樣的主子,感到非常慶幸。
「可是,我們還沒成親呢!」萬一事情有變數,那她下是很丟臉?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秋梅開了門,進來的人正是趙子惟,他揮了揮手,示意秋梅退下。
待秋梅離去,趙子惟便轉向姚仙靈,誰知這一望敦他愣住了。
趙子惟兩眼定在姚仙靈的粉臉上,痴痴望著她。
丙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姚仙靈經過一番打扮後,絲毫不輸給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雖然沒有絕艷的容貌,但清麗月兌俗的臉蛋別具風味,令人百看不厭。
但他很清楚,這樣的她,只限于她不開口的時候。
姚仙靈被看得不自在,把頭低了下去。「很丑,是不是?」要是他敢說丑,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美,太美了!」趙子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結巴。
「這還差不多。」她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天仙絕色,但看他一臉痴傻的模樣,還是興起一股虛榮感,沒想到自己有本事讓人神魂顛倒。
趙子惟低下頭,充滿的臉緩緩向她靠近,吻上她的唇。
四片唇瓣相貼,有了前次經驗的姚仙靈已經沒那麼抗拒,反而陶醉其中,隨著趙子惟那濕滑的唇,緩緩摩擦吮吻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蔓延在兩人之間,她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回應他的熱情。
電光石火間,他的腦中急忙喊停,迅速止住,雖然萬般不舍,但他仍是壓抑下那股高張的欲火,分開了彼此。
他想把他們最美好的第一次保留到洞房花燭夜。
「我實在等不及了。」
她迷茫著眼問︰「等不及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這種事他怎能說出口?「你還會覺得惡心嗎?」
聞言,她一臉羞怯。那時候她不懂,還以為他故意欺負她,怎知他早對她有意思了。「其實那時不會惡心,只是你突然吻我,害我嚇一跳才會那麼說的,我……我不是很討厭你。」
「是這樣嗎?我好高興。」趙子惟欣喜若狂,原來她不討厭他。
「可是你為什麼會看上我?曹杏兒不是比較好,也比我更適合你。」不只是她,就算不認識趙子惟的人都會這麼想吧?
「別再跟我提到她了,想到她,我就頭疼。」說到曹杏兒,趙子惟臉上浮現一抹嫌惡,害他得用盡心機才能讓她自動離開。
「可是……也許我也會令你頭疼?」因為他不只一次對她凶過。
「無所謂,我甘之如飴。」他是認命了,誰軟他喜歡上她,當然就得包容她的一切。
騙人!有錢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倦了、膩了就換一個,哪能寄望什麼白頭偕老?「那萬一你很氣我的時候,也不能找別的女人,而且你只能娶我一個,我是不會允你納妾。」
「放心,我豈是花心之人。」沒想到她是個大醋桶,都還沒嫁給他,就急著聲明要他不能納妾。
這樣他也接受,太詭異了,他該不會是想先把她騙到手,事後再死不認帳?否則堂堂靜宣王爺,怎麼會不想納妾?她對他的話,仍持保留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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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鑼鼓喧天,笙歌悠揚,歡樂氣氛傳遍四面八方。
姚仙靈嫁入王府,婚禮辦得十分盛大風光,最感榮幸的是,連皇上都親自駕臨;但最教人震驚的是,堂堂靜宣王娶的竟是一介民女。
姚仙靈競有如此大的能耐,能讓靜宣王為她傾心,這也鼓舞許多沒有家世背景的姑娘們,總有一天麻雀也是有可能變鳳凰。
好不容易等到賓客散盡,趙子惟終于能進洞房見嬌妻,秋梅說了些吉祥話,討了賞銀便離開新房。
能娶得心儀女子,對生為皇家人的趙子惟來說,是天大的幸福,可是為何他心底有著不祥的預感?
他不禁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疑心病重,現在他只要想著眼前的事,其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揭了喜帕,露出姚仙靈精心裝扮過的芙蓉面,檀口輕啟,美得十分迷人,惹得趙子惟的心一陣悸動。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娘子!」
「相公!」姚仙靈羞怯地喚了聲。
「我們來喝合巹酒。」
「嗯。」
趙子惟遞給她已準備好的酒,兩人手臂交錯,濃情蜜意地喝盡杯中酒。
接下來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夜,他真是迫不及待了。「娘子,我們該熄燈了。」
「不行!」姚仙靈和方才的溫馴判若兩人。
「為什麼不行?」難不成還有別的事要做嗎?
姚仙靈听府里的大娘說過,自認對新婚之夜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為了他著想,她必須拒絕他。「你的傷還沒好。」
「我的傷好了啊!」都已經結痂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騙人!」姚仙靈舉起手,狠狠地往他的肩傷處一戳。
「啊!你干什麼?很痛耶!」
「你看!你的傷還沒好,你還是乖乖睡覺吧,否則你明天下不了床,身為妻子的我很難跟府里的人交代。」
為什麼要交代,大家都知道他們新婚燕爾,就算在新房里待上三天三夜,也沒人敢說話。
什麼!她竟然已經爬上床了!
「喂……」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溫柔體貼,至少應該先幫他月兌衣,服侍他就寢,等他睡了再輪到她睡。
「你也快睡吧!」姚仙靈佣懶地看他一眼,隨即舒服的進入夢鄉,
好哇!姚仙靈,你給我記著,等我的傷完全好了,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趙子惟忿忿的上了床,才新婚就被她這樣無情的對待,他覺得自己像棄夫似的,不滿的看一眼比他先睡的姚仙靈。
嗚……為何他的洞房花燭夜什麼事也做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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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燈結彩,靜宣王府內外貼滿喜字,僅一牆之隔,竟是兩樣心情。
他不甘心,憑什麼六皇弟可以如此得意風光?一切的權勢、風光,都該是他的啊!
這一切都怪趙子惟,都是他的錯!
不,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絕不!
這一夜,有雙怨懟布滿血絲的眼眸,怒視著靜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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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有一名頗具姿色、身懷六甲的姑娘,上靜宣王府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