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多好凶喔,我好傷心。」嘯天行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裝模作樣、虛情假意。」江錢多皺眉,撇過頭不理他。
「你氣紅了的臉蛋真是嬌美可人。」嘯天行神情一變,語帶輕薄,嘴角戲謔地揚起。
「低俗、無恥、下流胚子。」沒想到一板一眼的天行哥也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她只要稍稍對他有一絲好感,就會被他自己破壞掉。
嘯天行不在意的一笑,他發覺逗她生氣,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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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錢多剛清算完雕花木箱里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擺在桌上。
她手里拿著從木箱中拿出采的寒玉梳,坐在銅鏡前梳理她的一頭烏亮長發。
還是她的玉梳好,習慣了每日梳上一回,心情就可以好上一整天。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
很好,還是人見人愛的臉蛋。
她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笑容又隨即消失。
雖說女為悅己者容,但要是喜歡的人不欣賞,又有何用?
她打扮得再漂亮,天行哥就會多看她兩眼嗎?
說不定會說她丑人多作怪!
不不不!她怎麼會這麼想,她喜歡的人怎麼會是天行哥呢?
江錢多搖搖頭,甩去這荒謬的念頭。
「小多!」初雲從廣刁外走了進來。
「初雲姐,什麼事?」江錢多回過神來,露出一抹微笑。
「紅妹找你,說是買了糖栗子酥,請你過去一塊吃。」
「好,我馬上過去。」江錢多高興得眉開眼笑。
她把桌上的稀世珍寶收了收,隨即跟著初雲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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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小多……人呢?」嘯天行來到江錢多的房內,準備告訴她一個好消息,沒想到人沒瞧見,卻看見桌上擺著他見過的那只雕花木箱。
沒上鎖,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輕輕的翻開了盒蓋。
箱里的東西豈止教他眼楮一亮而已,他簡直震驚得說不出活來。
就拿這把玉梳來說,這純淨的光澤、冰涼的觸感,在在顯示這可是上上之品,一般人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她竟然有如此珍貴之物。
這是什麼書?「古元醫經」?這不就是司僑介說過那失傳已久且下落不明的醫書嗎?
他還說過如果有這本書的下落,他一定要得到它,即使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現在不用他犧牲性命,他賣他二十萬兩就好,而且熟人還可以算便宜一點。
這又是什麼?回心靈丹?原來她真的有,還以為她是騙人的。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石頭?五顏六色的,還有那個……
「你在干什麼?」江錢多一回到房里,就看見有人在覬覦她的東西。
她一把將嘯天行推開,立刻將所有的東西放回木箱里,接著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嘯天行原本正沉浸在他驚奇的發現里,而且也評估好每樣東西的價值,要不是珍寶的主人出現,他還真以為眼前這些稀世珍寶都是他的。
「我只是看一下而已。」嘯天行作勢瞄了一下木箱,江錢多立即護得更緊。
「看一下?」她的口氣充滿不信。
「你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有些是撿的,有些是人給的。干嘛?這些是我的,你別打什麼歪主意。」
「這些東西可不是隨便都能撿,也不是隨便一個張三李四就能給的。」嘯天行還是對她的說法存疑。
「什麼張三李四!我不是說算命的說過,我這一生會遇見許多貴人,所得的東西也都是稀世珍寶,你要是嫉妒就怪你沒這個命吧!」
「笑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會嫉妒?你別太小看我嘯天行。」話雖這麼說,嘯天行此刻更加堅定要娶她的信念,畢竟有這種財貴之命的女人可不多見。
他不自覺就露出喜上眉梢的神色,看在江錢多眼里總覺得他笑得很詭異,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樣。
「那你到底來我房里做什麼?」回到事情的根本,他不可能只是來看看而已吧!
說到正事,嘯天行斂起笑容,正經地道︰「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晚你舅父趙大保已經送官查辦了。」
「真的?這麼快,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兩天而已,他就這麼厲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趙大保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錢……」
「你不也是一樣嗎?」江錢多咕噥著打斷他的話。
「你……算了,不說了。」對她生氣也沒用。
江錢多急忙拉住他。「等一下,我要听嘛!」
「確定不再打斷我的話?」嘯天行睨著她。
江錢多飛快地點著頭。
嘯天行清清喉嚨,繼續說道︰「趙大保曾叫兒子找上揚龍寨,說是要我們幫他想辦法偷取江家鋪子或土地的地契,因此我們將計就計地約好見面詳談。他們不知道的是,事前我們已將你的後娘趙紅春綁來,令她在暗中安靜地听所有的談話內容,後來她才明白自己完全被她信任的大哥所騙。趙大保一千人把江家搞得每況愈—下不說,還在背地里做假賬圖謀江家的財產,更慫恿趙紅春把你趕出江家,這些全都是趙大保早就有預謀了。」
原來全是舅父出的餿主意,這些事不能全怪後娘。「後娘呢?後娘怎麼說?」
「趙大保這麼做著實傷透了你後娘的心,她也悔恨萬分,覺得自己不該把你趕出家門,也直說對不起死去的江老爺。」
「其實後娘也還算有良心。」反正她早就不氣後娘了,觀在後娘有侮意,她當然也覺得高興。「那其他的舅父呢?」
「圖謀別人的財產就是不對,本來也是要一並送官的,但趙紅春顧念兄妹之情,直說他們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看他們也有誠意改過、相信他們只是一對起的貪念,所以就放過他們了。」
嘯天行見江錢多若有所思,不禁有些憂心仲忡。
臂在問題解決了、趙紅春也知道自己傲錯了,那麼……她會回江家嗎?」嗯……你……」他問出來她會不會多想。會不會以為他不想讓她離開,然後得意的向人夸耀?
「別吞吞吐吐的,—點也不像平常的你。」江錢多渾沌的腦袋里只覺得奇怪,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唉!向來做事果斷的他也有表現失常的時候。「你會因家嗎?」
嘯天行說得—氣呵成,速度之快讓江錢多根本來不及听清楚他在說什麼。「喂,你不是吞吞吐吐,就是快得讓人听不懂。」
她是故意的嗎?這種話要他再說一次。
「我說,你、會、回、家嗎?」這回他非常確定自己咬字清晰。
「嗯……這個嘛……應該不會吧!在這里有吃有住,雖然後娘知道錯了,但我也不想自己跑回去,那多沒志氣啊;反正我待在這里也習慣了,難不成……你要趕我走?」
听她說想住下來,嘯天行松了一口氣,緊繃的五官也隨之放松。
江錢多像發現什麼怪事似的指著他怪叫︰「哇!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我就知道我這麼人見人愛,連天行哥你也不例外。」
這就可以解釋天行哥怪異之處,原來他是怕她會回家去,所以想問又不敢間。沒想到天行哥也會不好意思,真是太好玩了。
看吧!給她三分顏色,她就升起染房來了。
不行,他還沒準備好,萬一被看穿……還是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才好。
「喂!等—下,听說糖栗子酥是你叫紅妹買來請我吃的?」
正要離開的嘯天行轉身回道︰「是啊,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