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王天霸的一副地痞流氓樣,還有他曾經調戲過宋縭,石鐵風當街赤手空拳的教訓起王天霸來了,打得他不見外傷卻內傷嚴重,連他的小苞班都不敢上前阻止。
「你大可帶著傷回去向你的宰相爺爺訴苦,不過他要是知道你這一身的傷是因為調戲良家婦女而來,我可就不知道情況會變得怎麼樣了。哼!」石鐵風衣袖一甩,轉頭離去,他不怕當今宰相找他麻煩,要是宰相真的來了,恐怕他自己還會理虧得站不住腳。
「良家婦女?她要是良家婦女,那我就是皇太子了。」王天霸不甘示弱的大喊,這回他丟臉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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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床上玩猜手指游戲的妻女,石鐵風感到無限滿足,只可惜時候不早了,他不得不打斷正玩得高興的母女兩人。
「霓霓,該睡羅!」他把雨霓抱到腿上。
「我還不想睡。」雨霓正在興頭上。
「不行,乖孩子要听爹的話,爹現在去找藍月,她一來你就跟她回去睡。」雖然不情願,藍月來時雨霓還是跟著她回房睡覺去了。
「累了?」石鐵風牽著宋縭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下午他帶她到街上走動,不但擔心她太累,更擔心王天霸對她的影響。
宋縭搖頭,「我已經躺了那麼久……對了,下午時我想起了一些事。」她露出微笑,很高興找到自己。
「真的?」那表示藥效已經過了。「那你也知道藍月和室隆要離開了嗎?」剛剛藍月又向他提及這件事。他們兩個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因為宋縭的關系而留下。現莊宋縭已經沒事,他們倆這回真的走定了。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記憶突然一下子回到她的腦海,她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組織了起來,包括王天霸。
「你全想起來了?」是宋縭臉上的表情讓他有這種猜測,因為她那種無憂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就有的愁味。
「嗯。」記憶恢復,那使她必須重新適應那段不愉快的過去,最主要是因為被王天霸一鬧的結果,沒想到他真的沒死。
「關于下午……」石鐵風很內疚,本來是想帶她出去走走,卻撞見了王天霸,不過至少真相大白了,她沒殺人。
「沒想到他真的沒死,這麼多年來我卻一直耿耿于懷。」知道他還活著,心里舒坦多了。
「我早跟你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待在京城了。」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摟著。
「可是地說他要上衙門告狀。」她擔心事情還沒完。
「他不敢的,要真想這麼做,他六年前早就做了。恐怕他也不敢告訴家人他是在妓院被人砸傷的,我知道他爺爺的為人,如果他這麼做只會自找麻煩。下午我已經教訓了他一頓,現在他或許還不覺得怎麼樣,到了明天他就知道了,非要他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不成。」石鐵風竊笑著,是王天霸不知死活讓他逮到。
「對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他來說這仍然是個謎,宋家的老太婆嘴里說的刺激到底是什麼?
「昨天?才昨天而已嗎?」她睡昏了頭,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對,昨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沒想到這次是新娘被掉包了。」他和宋縭視線相接,苦中作樂。是老天愛捉弄還是怎麼地?他們的好事為何總有人來搗蛋?
「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些……家人。」她不知道該不該承認地些人,不過他們說的話她是不會相信的。
「真的是你的家人?」
「好像是……」該怎麼稱呼那些人?「可是,他們見到我就好像見到鬼似的。」
「你的確長得跟左姨很像。」他印象中的左湘儀差不多就是宋縭這副模樣。
「他們知道我的名字,最主要的是他們知道這個。」她把她眉心的假皮撕下。
「看樣子好像是真的。」除非見過她,否則怎麼知道她有胎記?「他們怎麼找到你的?怎麼會知道我們要成親?」
盡避心中有疑惑,卻沒有人給他們一個完整的解答,不過他們隱約知道,關鍵人物可能是宋芷菁。
「不知道當初娘為什麼還讓我姓宋。」她從宋家听到的全是批評她娘不是的話,她听了心里就有氣。「他們說娘沒有婦德,才會被休,趕出宋家。」眼淚堆積在她的眼眶。宋家的人把左湘儀批評得一文不值,宋縭的描述含蓄多了。
「那是片面之詞。」為了安慰她,石鐵風摟緊她。
「我不相信。」淚水吞了回去,她出奇的平靜。「雖然娘什麼都沒告訴我,我還是不相信他們的話。」如果他們不相信娘,為什麼要認她?這是矛盾之處。
「也許爹知道一些,左姨可能曾經告訴他。」他們後輩沒一個知道真相。
「難怪娘不願意提起宋家,他們好卑鄙,竟然在茶里面下藥。」她記得自己喝了茶沒多久就不省人事,直到今天才完全清醒。
石鐵風將手臂松開,纏上她的頭發,她已經安全了,他不想再談宋家的事。他心猿意馬了起來,想做點別的,嘴唇廝磨著她的耳鬢。昨天她睡掉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今晚應該補償回來,這次就當宋芷菁代她拜堂吧!他不在乎了。
宋縭羞澀的回應著他,雖然已經育有一女,並且在碧春院那種地方待過,但是她仍然羞澀如未經人事的少女,因為她從來不曾真正體驗過這種感覺,她正準備全心接納石鐵風時,門外的一記敲門聲卻讓她全身僵了一下。
「鏢頭,我知道你還沒睡,請出來下。」不識趣的程遠選了最不適當的時刻前來打擾。盡避因為被打擾而火冒三丈,石鐵風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宋縭,要她先睡。
「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嗎?」拉開房門,他的口氣不是挺好。
程遠沒說話,只是用嘴角和眼神指出他身後的人。
「宋芷菁?」她竟然還敢來,關于藥包的事情他正想找她算帳。「這倒好,我正要找你興師問罪。」他兩三步就沖到宋芷菁的面前,幸好程遠護著她,他才沒有機會對她出拳。
「我是來警告你,別讓尊夫人吃那些藥的。」宋芷菁低著頭,聲音細如蚊鳴。
「太慢了,這都要感謝你的好心。」他瞪了眼程遠,怪他多管閑事。
「是我太沖動,不知道那些藥是女乃女乃要用來軟禁尊夫人用的。」為了贖罪,她一見到藥包,知道那些藥是為宋縭配的,立刻就把藥偷了出來交到石鐵風手上,誰知是愈幫愈忙,自己更內疚不已。
石鐵風諷刺的大笑了三聲,「這次你又是無辜的?你又怎麼會知道藥有問題?」他不再相信她任何一句話,可惜他和程遠胸貼著胸,只能跟她大眼瞪小眼。他不傷她完全是因為程遠,他是給程遠面子。
「晚膳時听到女乃女乃和爹的談話,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我已經盡快趕來告訴你了。」要不是女乃女乃奇怪藥怎麼不翼而飛,她不會知道藥有問題。她一個弱女子這麼晚了還過府來告訴他這什事,可見她真的是不顧一切想來通知他的,就只希望宋縭沒事。
「一次、兩次、三次,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那麼好騙吧!」他很想捉著她好好審問一番,但程遠一臉哀求的站在她前面,隨時護著她,還擠眉弄眼的哀求他放了她。
「我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不過我真的是出于一番好意,很抱歉把事情弄砸了。」她帶著歉疚的心來,本來就沒有想過石鐵風會接受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