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妻女了,趙錫一個人鬼鬼祟崇的就想要潛逃。
他這一喊,正好吸引了曲禹彤的注意力,見他躲躲藏藏的想逃,曲禹彤在打斗當中取出插在腰上的策,朝趙錫一比,射出一枚短針,听見趙錫的哀叫聲,她知道自己沒有失手。
李鐵勤不由得佩服曲禹彤,與他交手當中,竟然還能空出手射傷趙錫,難怪他能輕易殺死這以多人,還能從紹齊手中溜走;可是另外一個人又是誰,他不記得長孫紹齊說過她有幫手啊!看來她的幫手也不差,士兵已經被他傷了一大半。
長孫紹齊來到趙家,看到的就是這幅廝殺的場面,他策馬疾馳趕回將軍府,回到篙院沒見到曲禹彤,也沒看到小白鴿,就猜到她一定來殺趙錫了,果然沒錯。
見曲禹彤靈活的使劍,他知道李鐵勤一時傷不了她,于是住另一個蒙面男子攻了過去。長孫紹齊並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恨他,恨他讓曲禹彤冒著這麼大的險。
「紹齊!你怎麼會在這?」李鐵勤見長孫紹齊出現趙家,有點吃驚。
紹齊?怎麼不該出現在京城的人全都到趙家來了,曲禹彤驚疑不定,難道——這整件事其實是一個圈套?從婚禮開始眼見劉超毅就快應付不了長孫紹齊,曲禹彤心急了,她想擺月兌掉李鐵勤,卻不容易,他的功夫雖傷不到她,卻也讓她無法月兌身。好幾次長孫紹齊都差點傷到劉超毅,看得曲禹彤膽戰心驚。
要不是有幾個士兵不對在他身後放冷劍,劉超毅相信自己應付得了長孫紹齊,他被長孫紹齊突發的氣勢逼得節節後退。
身後的士兵又乘機攻擊,劉超毅利用劍鞘擋住身後的攻擊,不料卻讓長孫終年逮到空隙,持劍向他殺來,情況危急劉超毅眼見自己即將中劍,突然身前多了一具身軀替他擋住了致命的一劍,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曲禹彤。曲禹彤原本就無心戀戰,眼見劉祖毅露出要害,她不顧李鐵勤的攻擊,奮力沖到劉超毅的身前用自己的背替他擋住了這一劍,她不想讓養父失去他唯一的兒子。
長孫紹齊的這一劍是狠心近下的,速度之快、力道之強,像是要致人于死地,在他看到曲禹彤撲過來的時,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劍傷了曲禺彤的嬌軀,更傷了她的心。
長孫紹齊看到曲禹彤的背迅速被血染濕,手上的劍「當」
的一聲掉到地上。
「禹彤……」長孫紹齊臉色發白,痛苦的大喊。他向前走了一大步,伸出顫抖的手想觸模曲禹彤,但劉祖毅見狀抱著曲禹彤退了一大步。
其他人看到和長孫紹齊的模樣都楞住了,只有劉超毅一手高舉長劍,一手摟著曲禹彤警戒著。
「禹彤。」長孫紹齊的聲音沙啞。
曲禹彤忍著痛楚從劉超毅的懷里轉過身來,蒙在黑布下的臉看不到表情,但露出的雙目盛滿了悲哀、痛苦與失望,她從不曾拿這種眼神看長孫紹齊,這令他害怕。
「禺彤……」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
曲禺彤氣若游絲,她覺得自己快失去意識了。
「至少我……完……成……」她強撐著想說些什麼,眼神飄向倒在一旁的趙錫,然後流下淚來。
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曲禹彤身上,只有李鐵勤隨著她的眼神望去,看到的是尸體己經發黑的趙錫,他知道曲禹彤想說的是什麼。
長孫紹齊不敢將視線離開曲禹彤片刻,他的臉透露了他的痛苦,全身微微的發抖,他知道自己這一劍會對曲禹彤造成什麼傷害。
劉超毅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已經被曲禹彤的血染濕,他馬上替她點了穴,希望能減輕失血的速度。曲禹彤終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握在右手的劍和左手的蕭,先後掉落在地上,整個人靠著劉超毅往下滑。
「禹彤。」長孫紹齊又上前一步。
「不要過來!」劉超毅忿忿的用劍指著長孫紹齊,真是看錯他了。他也氣自己的大意,趙家已經被監視了,他卻沒有發現,還讓禹彤來冒險。
劉超毅看長孫紹齊一時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就抱起曲禹彤要撤退,沒想到長孫紹齊又不死心的上前一步。
他忍不住想觸模曲禹彤,想抱抱她,想感覺她在他懷里,而不無助的看著她的生命跡象一點一滴的消逝。
「不要過來,你所做的還不夠多嗎?別在那兒假惺惺了!」
劉超毅激動的朝他大喊。他慌了,因為他感覺不到曲禹彤的呼吸和脈博。
「你殺死她了!這下子你高興了吧,‘將軍’!」劉超毅諷刺的說。
長孫紹齊無力地垂下顫抖的手,禹彤死了?是他殺死她……天哪,他究竟做了什麼……
長孫紹齊雙腿無力的跪了下來,悔恨不已,劉超毅走了他也不想理。意識到李鐵勤與士兵想追上去,他輕輕的說︰「不要追了。」
「可是……」李鐵勤想說些什麼。
「我說不要追了。長孫紹齊突地大聲起來,幾乎是手盡全力的怒吼。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劍及蕭,系在蕭上的玉佩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它的主人也已經死了。他一塊塊把碎玉撿起來握在手心中,微風輕揚,一撮隨風移動的黑發引起了他的注意,是曲禹彤的秀發,濕濕的像是沾了血。「慧劍斬情絲」,是他親手將這情絲斬斷的,他失去她了……
抱著沒有生命跡象的曲禹彤,劉超毅直奔駱家。駱揚是京城名醫,或許他會有辦法救她。
夜已經很深了,駱中家一片漆黑,劉超毅只能著印象,模黑找到駱易揚的房間。
「駱叔?」劉超毅輕輕的喊,不敢敲門。
駱易揚幾乎是同時驚醒,在沒有驚動曲靈的情形下,他被上外衣迅速的來到門口,隔著門低聲的問︰‘‘是誰?」
「是我,劉超毅。」劉超毅在門外焦急的說。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駱易揚輕輕的開門出來,心里直覺不妙。
「跟我來。」劉超毅領著駱易揚,快步往曲禹彤以前的房間走去。
駱易揚甫進房就看到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曲禹彤心口為之揪緊,他趕緊替她把脈,良久才感覺到一絲微弱的脈搏。
「怎麼樣?」劉超毅焦急的問。
「脈象很弱,過來幫我把她扶起來。」
駱易揚替曲禹彤運功,劉超毅這時才知道,原來駱易揚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駱易揚才停手,他虛弱的步下床,劉超毅則扶著曲禹彤趴臥好,他感覺到曲禹凡微弱的呼吸,稍微松了一口氣。
「行了嗎?駱叔。」
「還很難說,我替她續了血氣,可是因為失血過多,情況仍很危險。」駱易揚沉重的說。「替我把她的衣裳月兌下來,我要看看她的傷口。」
劉超毅將曲禹彤的衣裳割了開來,露出背傷,看到那伏日驚心的傷口,他暗自發誓定要殺了長孫紹齊。出房一會兒的駱易揚提著醫藥箱回來,將針消毒,籍著燭火縫合曲禹彤的傷口。
「傷得這麼深,是誰下的手?」
「長孫紹齊。」劉超毅咬牙切齒的說。
「什麼?」即使歷練已深,駱易揚也被這駭人的事實下著了,他停下縫合的動作,一會兒又繼續。
「沒錯,就是長孫紹齊,恐怕這整件事都是他布的局,一個準備了很久的圈套。」
駱易揚仔細查看曲禹彤的傷口,這道劍傷從右肩劃到左腰處,傷口的深度也由右至左漸淺,可見出手的人後來想收手。
傷口要愈合不是難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