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倒是說說看你的發現。」她從長孫孫紹齊小的時候就發現,這孩子的觀察能力奇高。
「她的眼神談然又帶股哀愁,冷漠、不易接近,連她妹妹對她示她的動作,她都沒有反應——如果她們真是姐妹的話。」
長孫紹齊娓娓道來他的觀察。
「何以見得她們不是姐妹?」
「她與那對母女沒有神似的地方。」
‘‘就只有這樣?」長孫無垢不相信他的觀察是如此表面。.「不,最重要的是心態,如果她們真是母女、姐妹,為何她的個性如此過異?那不像是一家人的樣子。」
「你的猜測雖有道理,但無法就此斷定她不是那位夫人的女兒,畢竟天下事無奇不有。」長孫無垢到底是個深思熟慮的人。
「或許吧!」但是長孫紹齊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沒有解釋,他就是這麼認為。
「彤姐姐,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孫紹齊的長相?他長得真是好看耶!」
駱瑤興奮的說,但她才閉上嘴,就看到曲靈拋來一記白眼。
「是嗎?」好不容易才結束一段無意義的交談,曲禹彤想再多花時間討論它,她開始感到頭疼,因為附近實在是太吵了。
「小瑤,我都還沒教訓你呢,你倒好意思自己先提起。
嚀你多少次了,姑娘家行為要端莊,想想你剛才的行為,真是丟盡了你爹的顏面,撞了人不說,還盯著一個男人直看,成何體統!」曲靈真是想不通,這女兒到底像誰,她年輕的時候也不會如此好動啊。
「娘,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駱瑤向她撒嬌。
「不是故意的都這樣了,要是故意的話那還得了。」曲靈不為所動。
「我才不會故意做那種事,多沒面子呀。」
「諒你也不敢,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們,不許你再到處亂跑。」曲靈命令的說。
「彤姐姐,你幫我跟娘說嘛!」駱謠眼看就要失去自由了,趕緊向曲禹彤求救。
曲禹彤皺著眉,對這一切感到厭煩,頭是愈來愈痛了。
「彤姐姐,拜托啦。」沒有得到回應的駱瑤再次央求。
曲靈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駱瑤在做什麼,卻見到曲禹彤頻頻皺眉,臉色蒼白。
’小彤,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依曲禹彤身懷武功的體的魄,沒有理由走這麼=段路就累了。曲靈不由得擔心。
「沒什麼,只是有點頭疼。」
「都會我不好,我忘了你最怕吵了,便是要你出門。」曲靈早已發現她不喜歡熱鬧和人多的地方。
「不打緊,只要我們趕快進去,就能早點回府休息。」曲禹彤發現她們就站在廟口不遠處。
曲靈望一望廟內的倩況,人潮並未減少,想要進去恐怕得花上一段時間,只怕小彤頭疼得更厲害。
「不如你跟小瑤先回去好了,我怕進廟後還得花上好些時間。」
見駱瑤在姑姑後面直搖頭,嘴巴還念念有詞的向她做暗示,曲禹彤知道表示寧願被綁在姑姑身邊,也不願放棄逛大街的機會,先跟她回去。
「我一個人先回去就好了,放姑姑一個人沒人照顧,我不放心。」既然可以先行離去,曲禹彤是不會多待的,但她不想掃了駱瑤的興。
「那怎麼行呢?你一個人回去我會擔心的。」曲靈反對這個主意。
「沒什麼關系的,姑姑,你別忘了我有能力自保。」曲禹彤要她放心。「更何況只是走幾條街而已,有轎子可以送我回去。
「這樣也對,讓小瑤跟著你,恐怕還要你花心思去照顧她。」
「什麼呀!才不會呢。」駱瑤真是委屈,讓人當作三歲孩子。
「你自己小心些。」曲靈囑咐曲禹彤,不理會駱瑤的抗議。
「嗯,你們進去吧。」
曲禹彤一個人埋頭走向停轎的地方,滿街的叫賣聲真是刺耳,再加上為吸引顧客的敲鑼聲,更是使人心煩。她渾沒發現自己美麗的身形吸引了路人的眼光,包括正坐在客棧歇腳的長孫姑佷。
「紹齊,你看!那不是駱姑娘嗎?」長孫無垢驚詫的道。
勿需姑母告告,長孫紹齊早就發現她了。剛才雙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便深受她吸引,就算她始終沒有正眼看過人,甚至還表現出一絲不耐煩,她就是無法移開視線,即使是現在,他也是大老遠就注意到她了。
是那份孤獨感使她跟那對母女有隔閡。但她既然有親人,為何會孤獨呢?「她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而且看起來好像不舒服。」
長孫無垢觀察細微。
沒錯,她的雙眉皺得比剛才更厲害,臉色有點蒼白。長孫紹齊沒有察覺自己的眉頭也隨之皺緊。
他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跟過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拋下這句話後,他就留下尊貴的皇後,快速的離開客棧。
看來這個佷子終于動了凡心,他從來不曾這麼失禮,尤其還不顧皇後的安危。多少名媛佳麗他都不放在服里,一個冷漠的女子卻打動了他的心。長孫無垢想到這,忍不住微微一笑。
其實長孫紹齊什麼也沒做,他只是一路跟隨,直到看著她上轎離去才返回客棧。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太奇怪了,但是看到她安全的上轎,他竟感到放心。
第二章
將軍府內,長孫紹齊與他的軍師兼好友李鐵勤正為一件命案大傷腦筋。
一件命案原本不須驚動到將軍府,但如果是京城一年來的第三件,而且死者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死法又相同,那麼這就不只是單純的命案了,因為凶手竟能連續做案三次,雖然第三件與第二件的時間相隔久了點,但他成功了,難保不會有第四樁命案發生。
李鐵勤慢條斯理的坐下,喝了口茶才緩緩的開口。
「死者分別是柳成,住在城東;王海,住在城西,陸雄,住在城北。這三人都是家財萬貫的商人,但經營不同的行業,他們都是在經過一番打斗後才身中劇毒而死。」
「就這樣?」長孫紹齊相信以李鐵勤的能力,絕不可能只查到這些已知的事。」「當然不是。這三人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都在六年前才搬到京城居住,巧的是他們皆帶著大批財富而來,買下華屋定居,更玄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三戶人家到底來自何處。」
李鐵勤一副得意的笑容。「凶手呢?有沒有可疑的人物?」
這一問可扯掉了李鐵勤的笑容。「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甚至沒有人听到任何打斗聲或其他不尋常的聲音。」「看來這個凶手不單武功高強,而且計劃良久,才會使死者死于家中,直到第二天才被發現。長孫紹沉思的說︰「據我所說,三位死者的武功並不弱。」
「沒錯,從他們的筋骨看來,確是習武之人,但商人為何會有武功呢?」
「其中原因肯定不單純,但現在我們所需要知道的是凶手到底是誰,下一次做案的時間,還有目標。」
「從何查起?目前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唯一的辦法是守株待兔。」
「怎麼守?守哪一棵樹?」李鐵勤不明白,長孫紹齊如何能知道凶手下次的目標。
「虧你還是我的軍師。」長孫紹齊忍不住看一下李鐵勤。
「別賣關于了,誰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李鐵勤依然不改其性。
「我要你去調查京城內所有在六年前搬來的富商,特別是那些過去不為人知者。」這樣說他應該非常清楚了。
李鐵勤拍了下額頭,大嘆自己的遲鈍,「我怎麼沒想到呢!怪不得我只能當你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