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謀害?為什麼會被謀害。」
「因為你嫉妒哪!」劉超毅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這無情無義的小于,滿口胡言亂語。」
曲禹彤拿起桌上的筷子,往劉翅毅正在倒茶的手一戳,幸好他躲得快,要不然一雙手就廢了。
「不跟你鬧了,免得待會兒連命都沒了。」劉超毅馬上投降,並且快速的攔住經過桌旁的店小二。
「請問這位小扮,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好像全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征伐突厥的長孫紹齊大元帥回京的日子。別說是老百姓想一睹他的風采,連皇上都在宮中設實為他洗塵呢。」
店小二說得好像他是長孫紹齊的什麼人。
「快看,北征的隊伍就要經過這兒了,我也得趕緊找個好位子來瞧那個有本事的人。」他說完也沒打聲招呼就走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要不要到欄桿看他?」
大街上的人潮愈來愈多大部分都想瞧一瞧征伐突厥的大元帥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物。」
劉超毅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粘到一個不錯的位置,正好瞧見長孫紹齊騎馬經過。他長得還不錯,鼻梁高直,英挺的劍眉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真是教人著迷,不過一張臉太陽剛了,使得長孫紹齊的皮膚勘黑,不過跟著他的身邊的人,比他更甚者為數還不少。
劉超毅覺得身邊愈來愈擠,心想人已經瞧過了,再不抽身,待會兒恐怕會被擠跌下樓,于是又千贊萬贊的回到曲禹彤身邊。
「如何?」
「不怎麼樣嘛!比我稍差一點。」劉超毅的個性,即使別人比他好,他也不會承認的。
「是嗎?」曲禹彤還是一副興趣缺乏的樣子。
懊走了,姑姑也許已經在等我了。說真的,雖然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但從沒見過面,如今要一起生活,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六年前劉星與曲雲的會面,曲禹彤並不在場。
「你可別忘了我,我一直當你是我的手足,雖然爹和娘都比較疼你,令我既羨慕又嫉妒。你姑姑應該知道今天大元帥回京,遲一會兒應當不會怎樣。」
「客棧的人愈來愈多,我看我們還是走了吧!」曲禹彤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是個性使然,也是因為久住五陵山的關系,她習慣清靜。
「也好。你別以為到了駱家就見不到我了,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比在五陵山時還常見到我。」見禹彤不怎麼開心,劉超毅忍不住逗她。
曲禹彤笑了笑,她知道劉超毅是說真的,因為他一天到晚常溜出山,天剛亮就不見人影,到晚上人家都睡了,他才攝手攝腳的溜回屋里。
今夜,當今聖上為長孫紹齊設宴洗塵,只是皇宮內一片歌舞升平,宮女穿梭如雲。
長孫紹齊坐在一隅,卻不見他露出欣喜的表情,仿佛此宴不關已事,總比人在里面聞那些「花粉」、「酒氣」來得自在。
「紹齊,不喜歡朕為你準備的接風酒筵嗎?」皇上無聲無息的走到長孫紹齊身後。
「皇上。」長孫紹齊作了個揖。「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愛卿不必多禮,早跟你說過,漢人在時不必拘泥于那些形式。不喜歡躍為你做的安排嗎?」皇上真心的問。
「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幾年的戎馬生活,使臣有點習慣了。」
出征多年,習慣了塞外粗放的生活,對宮中的繁文縟節還真適應不過來。
「朕著實擔心你會不喜歡,因為我一直向皇後保證,你不會排斥今天的接風灑筵。」皇上似乎真松了一口氣。
長孫紹齊是當今皇後的佷子。長孫皇後十分疼愛他,尤其是他在軍事上的才華,連皇上都特別重視。
而今太平盛視,勿須讓大好的人才留守邊疆,于是召他回京。
不錯,朕的確是另有計劃。你可知禁軍統領李將軍即將告老還鄉?」皇上試探性的詢問,似乎在引領長孫紹齊的答案。
雖然有被人設計的感覺,長孫紹齊還是必恭必敬的回答「是有听說過這麼一道傳言。」
「這非但不是傳言,而且還即將成為事實。但朕至今還想不出誰能擔當這個重任,紹齊心中可有人選?」皇上一副仿佛大唐真無人才的苦惱模樣。
「這———」
「愛卿心中可有人選?」皇上一臉狡黠的再次詢問。
「紹齊離京甚久,對于朝延是新舊交替的情況不甚了解,故無法提出適當的人選。
一听便知是推托之詞。
「擔任禁軍統領,必須鞏固京機之安全,進而維護社會之安寧。所以這位大將不但武功要高,才智更要兼備,最好有實線經驗,如果是皇親國戚更佳,不必擔心他會有二心。細數這。
些條件,除了愛聊,不知有誰比你更合適?」
「皇上,紹齊雖然符合這些條件,但非唯一人選。而且紹齊對戎馬生活已感到厭倦,所以並不適任。」推托之詞,又是推托之詞。
「紹齊先別推辭,擔任禁軍統領雖然是身負重責大任,但是現在天下太平,當個統領其實不用花費太多精神。」皇上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游,「朕只是要你以大元帥之名坐鎮京城,一方面安定百姓民心,另一方面則藉以嚇阻叛亂之小柄,如此一舉而數得,愛卿何樂不為。」
皇上看似輕松的敘述,實則賦予長孫紹齊國家的重任。任務看似簡單,卻給了長孫紹齊莫大的壓力,身負國家安全的責任,誰能夠等聞視之?經過一番深思,長孫紹齊明白皇上的苦心,決定接受,「皇上單思極慮的為民設想,真是社計百姓的福社,紹齊絕對不會辜負皇上所托。」
「愛卿言下之意,願意接受禁軍統領一職?」
皇上眉開眼笑的問。
「皇上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既然如此,紹齊隨朕進去吧,莫要虛度良宵。」皇上帶頭往大殿走去。
「皇上,請恕臣愚昧,今晚宴會名義上是洗塵,其實宣布禁軍統領人選才是目的吧。他就知道,果然設計了。
「愛卿真是深知朕心呀!」
時光如稜,曲禹彤離開五陵山已經一年了,長一算都已二十歲。一般這個年齡的女孩,早已為人妻、為人母,但曲禹彤仍待字閨中。
在駱家大宅一隅,曲禹彤執蕭透露出悲哀。仿佛意識到有人接近,蕭聲突然停止。
「彤姐姐,你怎麼又一個人躲在這里吹蕭呢?」駱搖順著聲走來,,果然發現了她最親愛的表姐曲禹彤。
駱搖是駱易揚與曲雲的女兒,芳齡十七,個性活潑,上有一兄,名喚駱風,內斂沉穩得多。
「誰教你老是跟大家玩捉迷藏呢!駱搖一副耍賴的模樣。
「我哪有,這不是讓你給找到了嗎?」
「還說哩!要不是你發出那難听的蕭聲,誰會想到你是躲在這個最僻靜的地方。這里清靜是很清靜,就是太偏僻了,連家僕都不會到這來,讓人覺得……怪恐怖的。」駱搖邊說還打顫的搓揉手臂曲禹彤覺得駱搖真有理,既然害怕,還自已一個人跑來找她,也許是習慣了,山上的環境,她對這座雜草叢生的荒廢花園,反正有一份……親切感。
「既然害怕,不如你先回去吧!」曲禹彤還想多享受一下孤獨。
「誰說我害怕了,你都能一個人在這兒,為什麼我就做不到?」」
「好吧!那你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兒,我先回去好了。」曲禹彤隨即從頹廢的欄桿上跳下來,當然真走了。
天哪!彤姐姐是怎麼辦到的,竟然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還不會被裙子絆倒,還有她是怎麼爬上去的?「彤姐姐,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嘛。駱搖回過神來曲禹彤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