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杰夫迅速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
「那有踫上什麼新鮮事?」嘿嘿!她翻個身坐在他身上,繼續跟他玩。
「沒什麼,倒是我在西敏寺看到希雅不知道在躲誰,然後又跳上計程車到商業區附近,跟個老人會合。」當做是閑聊的話題,杰夫順口說道。
他輕輕一扯,讓她趴在身上,大掌貼著她的背脊來回滑動。
「什麼?」難道希維是在躲她?舒心愉的動作一僵,玩興銳減。
「怎麼了?」他發現了。
「今天是我跟希雅一起出去的,她跟我說把車子停在西敏寺的。」她有點悶了,有種多此一舉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好心被丟到地上踩似的。
「真的?」聞言,杰夫蹙起眉頭。
「嗯!」她突然想到什麼大叫。「等一下,你剛說什麼?她在商業區下車?你怎麼知道她在那里下車。你跟蹤她哦?」她起身瞪著他,一副「你很可疑」的神情。
「傻瓜!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哪來這麼多時間跟蹤她,我是剛好和客戶約在那邊談事情。」杰夫伸手輕敲她的額,心里卻打個突。
為什麼希雅要特意在西敏寺下車,又搭計程車到別的地方,而且還是距離遙遠的相反方向?難道她怕小不點知道什麼或者是怕別人跟蹤?
「真的?」她嘟起臉,還是很懷疑。
「你哦!真是吃飽太閑了!適當的吃醋我會很開心,這種莫須有的醋,是會有困擾的。」他揉揉她的頭發。
「亂講,你才吃飽沒事做咧!」為了報復他,舒心愉猛地搖頭,用長發去搔弄他的臉。
「好,那我就來做點事好了!」暫時拋開惱人的疑問,杰夫大笑,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啊,每次都這樣!」她抗議連連,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她,唔……好吧!她承認其實她也挺愛的,啊——她被帶壞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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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您找我?」安全部主任敲敲門走進辦公室。
「我要你去把這人的背景全給我調查清楚。」杰夫將手中的人事資料推到他面前。
看護希雅的異常舉動,一直擱在他的心中放不下,直覺告訴他,這女人有問題,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她是沖著範恩斯而來。
「是。」安全主任恭敬地接過資料夾。
「出去吧!然後叫財管經理進來。」他淡淡的交代道。
「是。」安全主任還以為被叫上來,是為了近來那樁華倫的調查案,沒想到他連提都沒提,反倒是要他再調查另一個人,不過這都是上頭交代的事,他只負責照做就是。
安全部主任退出門外,財管經理則是額上流著冷汗進來。
「我要的東西呢?」就事論事,該誰負責就找誰向來是他的作風。杰夫冷峻地看向財管經理,已經要求二天後要給的資料,居然到今天還沒看到東西呈上來,難道是他最近太松懈,才讓底下的人覺得可以拖延?
「報告總裁,您要的資料我已經請安全部的人員在調查……」財管經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要廢話,資料呢?」。杰夫的眉心打個結。
「對不起,總裁,還在調查中,因為我們發現收購公司股票的人,其實另有其人,至于背後真正的收購者,我們還在調查中。」財管經理的臉色頓時發白,萬分緊張的說著,生怕丟了飯碗。
「說清楚。」有這種事?杰夫嗅到危險的信息。
「目前只知道收購公司股票的華倫,完全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資料,只有銀行賬號,追查的結果,交易的資金全由另一個賬戶轉進,賬戶是由一名叫羅倫斯的人登記,至于這名叫羅倫斯的人,我們還在追查他的身份。」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不敢有所隱瞞。
「盡快查出他的身份,還有將公司全部的流動資金計算出來,呈交給我,懂嗎?」這個人既然用假身份在購買公司的股票,肯定有什麼目的,他不能不防。
「是。」仿佛得到緩刑般,財管經理的臉色不再像之前的慘白。
「出去吧!」
「是。」
杰夫的臉色在他關上門離開後更形嚴峻,這個人到底是誰?要是他敢與範恩斯對上,那麼他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第九章
「哈哈哈……」
雷夫開懷大笑著,杰夫和舒心愉兩人也是相偕而笑。
一家和樂的相處在一起,是杰夫期盼以久的事,今天他終于盼到了。
「爸爸,照您這麼說,您年輕的時候也是美少年一位,很受女孩子喜愛呢!」舒心愉笑嘻嘻的說道。
「這是當然,想當年,我在讀牛津的時候,還是學校的足球校隊,每回比賽總是會吸引一堆女孩來看。」憶起過往,雷夫灰花的眉毛都笑彎了。
那是多麼美好的一段啊!若不是今天被問起,他都忘了他也曾年輕過,也有過意氣風發的時候。
「那有沒有照片可以看啊?」舒心愉進一步問道。
「有啊!我是放在……」雷夫皺起眉頭想著,卻想不起來到底那些照片放在哪里。
「是不是在書房呢?」杰夫試著提問。
「書房……不,不在書房。」雷夫想了一會兒,肯定的答道。
「想不起來,不要緊啦!爸,您年輕的時候,除了玩足球,還會什麼運動啊?」不讓這麼好的氣氛冷卻,舒心愉連忙插話。
有鑒于之前的教訓,她決定晚餐後的時間,還是加入他們的聊天局,先在父子倆之間穿針引線,搭起話頭,省得兩人又是沉默在那里,不知道要聊什麼。
「不,讓我想一下,我一定可以想起來的。」雷夫堅持道。
爸爸還真固執啊!舒心愉眨巴著眼,望了杰夫一眼。
「不在書房……那是在……」雷夫就這麼喃喃自語地陷入沉思中。「在這房里。」
「真的?那在哪?」他突然冒出一句,舒心愉很自然的反應道。
「沒錯,我記得是放在這里!」他的語氣更加堅定。
幾乎是在上了大學後,他就在這間房住下,後來結了婚雖然在別的房間住餅,可是沒多久與妻子的感情不睦之後,他又回到了這間房。
「那我們四處找看看好嗎?」舒心愉轉頭對杰夫提議道。
「好啊!」他欣然同意,跟著起身就往旁邊的矮櫃著手.而舒心愉則是往一旁的酒櫃抽屜找起。
望著兩人在那兒為了一本相簿而忙碌,雷夫突然有些感慨。
他是不是真的太固執己見,因而看不見眼前的事實了?
心愉其實是個很好的媳婦,卻因為他一直堅持的門第、種族觀念而忽略了她所做的一切。
回想起來,從她嫁給杰夫以來,她一直是很努力地在融入這個家,學習各種禮儀,包括他所挑剔的,也一並地在努力,可惜他沒有看在眼里。
就連她主動親近,他也是回以難看的臉色,或者用不屑的口氣、刺激的言論攻擊她,雖然最後都是讓她氣得咬牙切齒居多。
他真的是老了,老得不知變通,年輕的時候,他不也會對一些不公平的事反擊,不也會去試著接受許多新的事物,他怎麼都忘了?
除去心愉的身份,他實在想不出還有沒有人,願意為了討他這個老人歡心而努力,還有杰夫的改變,他想象不到要是當時杰夫真的听從他的意思,娶一個門當戶對,他屬意的媳婦,現在還會跟他有說有笑如此親近嗎?
想必該是維持原狀,一直到他老死,杰夫都不會想跟他有任何的溝通,兩人只會像刺蝟一般防衛著對方,而這些都是心愉,他的東方媳婦所帶來的改變,不是嗎?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將一個這麼好的媳婦拒于門外呢?心頭漲滿的感動,不就是她帶給他的最大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