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扶,哪來這麼多問題!」黑澤彥眯眼瞪她。
「哦……」她嚇一跳,只好讓張秘書扶著下桌,一拐一拐地往大門去,還不時回頭注意黑澤彥的步伐。
費了一番工夫,他們才坐進車里。
「對不起。」車內空間有限,望著黑澤彥無處伸展的腳,白雪冬很是內疚。「與其道歉,不如記得做事專心點,別再慌慌張張就好。」他忍不住叨念道。話雖如此,他還是有預感未來這種情況會常發生,他的手腳什麼時候才可以復原是個很大的變數。
「我會改的。」她沮喪地低頭保證。
就在他們出發到醫院的途中,有個人正開車與他們擦身而過。「奇怪!」白志文回頭看了疾駛而過的黑色福特,只見到車窗里一男一女的背影。
「那個女的好像是雪冬……」他喃喃地說道。
「不可能啊!她現在應該在中部玩,怎麼可能會在台北出現?」他搖頭推掉先前的說法。但腦中的怪異感卻揮之不去……
被限制行動好幾天,白雪冬手腳上的傷口總算愈合,這令她開心不已,當然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黑澤彥的腳並沒有因為救她的關系而嚴重,相反的再過不久,他就可以拆下石膏開始做復健,而她的任務也可以結束,回到家里過原本的生活。
想到要和黑澤彥分開,她的心里忽然有些難過,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丟一樣。
她怎麼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喪著臉?
處理著公文,黑澤彥不時會抬頭注意坐在一旁、負責送茶換公文的白雪冬。「你在想什麼?」
「噢……」她一臉愣愣地。
「我問你在想什麼?」她就是常這樣魂不守舍,才會惹出一堆麻煩。「沒……沒有啊!」她終于听清楚他的話,連忙答道。
「你過來。」他勾勾手指。
「什麼事?」她乖乖地傾身。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白痴嗎?」他眯眼瞪她。
「沒有啊!我覺得你好厲害呢!每天都要處理一大堆的公事,片刻都不得閑,偏偏這些我都不懂,根本幫不上忙。」她不好意思地搔頭發。「是嗎?」這樣普通的贊美,他听到麻痹,卻因為由她口中說出,而感覺不一樣,心里浮現些許得意。
「當然是真的。」她肯定地點點頭。
「既然你都承認我很厲害,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你在說謊嗎?」他可沒有被沖昏頭。
「我才沒有說謊。」她瘦眉反駁。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在想什麼?」他放下手里的鋼筆,大有「我有耐性陪你耗」的架式。
「我……」突然意識到兩人幾乎快貼上的距離,她的心跳忽而加速。完了!她的怪病又發作了!這個想法嚇得她坐正身子。
「你又怎麼了?」他皺眉看著她突如其來的舉動。
「我……」她捂著胸口鋼鋼的說不出話。
「快說!」「我好像生病了。」她鼓著臉悶悶地吐出一句。
「生病?你哪里不舒服?」他連忙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嗄……」他的踫觸霎時讓她的臉漲個通紅,呼吸變得困難。
「真的發燒了!」怎麼沒有預警就燒成這樣?他有些吃驚,趕緊放開她,準備打電話找人送她就醫。
「等一下。」她伸手壓住他拿起電話的手,隨即感覺到有段血流竄入她的掌心,嚇得她馬上放開,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手。
「你到底怎麼了?」她的動作讓黑澤彥鉻愕,反倒沒有先前的緊張,定定地觀察她的臉色。
「安了,黑先生,我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癥!」她驚慌的說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渾話!」「是真的,不然我的心跳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加快,然後呼吸困難,剛剛踫你手的時候還無緣無故被電到!」她的表情既認真又肯定。「你說什麼?」听到她的話。他的心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說我一定是生病……」
「停」他打斷她的話,再次確認自己所想同。「我問你,你剛剛所說的反應是不是在看到我時才會發生?」
「你怎麼會知道!」她訝然的問。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有方法可以治療。」她真的呆的可愛!連受他吸引也不知道,不過這正合他的意。他高掛笑容、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怎麼治啊?」她傻傻地問。
「來……坐到床上。」他推開桌子拍拍床邊、
「哦……」她依言坐到床沿。
「靠我近一點。」
「可是這麼近我會……」她還設講完又被打斷。
「你不近一點我沒法幫你。」他難得展現溫柔。
「哦……」莫名的緊張,讓她不自覺地探出舌尖濕潤干燥的唇瓣。「閉上眼楮。」該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誘人,他差點說不出話來。她乖乖地閉上眼楮,感覺到黑澤彥的手指從臉頰沿至下巴,突然有個溫熱的物體貼上她的唇,還頂開唇瓣探入她的口中。「唔……」她嚇得想跳開,但後腦部被定住,只能瞪眼看他放大的唇,一踫觸到她柔軟的芳唇,他不禁申吟出聲,她的味這比想像中好,他更加深入地探索她口內的安津。
「唔……」她咕噥著。只覺得心跳更加快速,呼吸更紊亂,她的病變得更嚴重了。
「閉上眼楮。」她亮晃晃的盯梢,讓他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
「我……」還沒說完。她的嘴又被堵住。
不讓她有機會反對,他狡猾地封住她的口,挑弄她的舌,吻得又深又辣。腦中一片昏眩,混身無力,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肌膚上泛起了一層疙瘩,輕顫不已。
「快呼吸。」雖然吻得投入,但黑澤彥還是察覺不對勁,連忙一止兩人的熱吻。呼……她靠著他的胸喘息看,好一會兒才抬頭指控道︰「你騙人。」
「我沒有。」他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還說沒有!你明明說要幫我治療卻亂咬我的嘴!」她捂著嘴,可以感覺自己的嘴唇是紅腫的。
「咬嘴唇?」他聞言,忍不住大笑。她的家人從沒教她這些事嗎?怎麼會連接吻都不懂?
狂放豪邁的笑聲,霎時充斥整個房間。
「你……你笑什麼!」她氣呼呼地捶他的肩頭。
輕劃過她的臉,他的笑聲仍無法停歇。
「你還笑!」她鼓起臉說道。
「咳……我不笑了。」天啊!懊說她是無知還是單純?黑澤彥笑到差點嗆到。「那不是咬。」
「什麼?」他邊說邊笑,白雪冬沒听清楚。
「我說那不是咬,是吻。」他總算止住笑意。
「那你為什麼要吻我?」她蹙眉。
「這就是治療啊。」他繼續跟她玩。
「亂講!」「你現在還會心跳加快、呼吸困難嗎?」他一臉的正經。
「咦……不會了,怎麼不會了呢?」她捂著胸口真的感覺好多了,心跳平穩不少。「這是當然。」他說得很認真。
「哦!那以後都不會再發作了嗎?」他突然想道。
「這個嘛……應該會再發病……」他一副「醫生」的口吻。
「什麼?那怎麼辦?我會不會死啊!」她真的很擔心。
「不會,只要繼續治療就不會。」他差點忍不住再度爆笑出聲,到此地真的可以確定一件事,她的家人真的將她保護到幾近無知的地步。
「哦!那下次我發病時就不麻煩黑先生了,我去找醫生幫我就好。」她傻傻地說道。
「不行!」一听到她要找別人,他馬上大吼。
「為什麼不行?不就是醫病,找醫生不是更好嗎?你干嘛大叫嚇我一跳!」她蹩眉拍拍胸口。
「不行就是不行!」他厲聲說道。
「哪有這種事?你也太霸道了吧!」她嘟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