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兒,別纏著銀牙不放,他是來找我的。」佘瑯君好心地解救刁銀牙,「你乖乖待在這里,我會叫星語、意境進來陪你的。」他一面道,一面示意刁銀牙住外走。
真蜜感到有些氣氛不對,難得沒抗議地順從,但拋給佘瑯君的眼色是「待會我要听解釋。」的訊號。
而步出新房外,佘瑯君領刁銀牙來到一個空房閑,揚手設下結界,他馬上不苟言笑地問道︰「你的到來不會只是單純地想見小蜜吧?」他的眼己蒙上一層隱怒了。
「沒錯,我本來只是想來誘惑你老婆的。」刁銀牙道。
佘瑯君一拳揮過去,刁銀牙不閃地承受。
「你該得的。」佘瑯君冷冷說道,「為什麼?」意指刁銀牙坦白的原因。
刁銀牙用食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絲,「還人情。」語罷,他就不願多言了。「告訴小蜜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想小蜜兒會希望你留下來。」見到刁銀牙揚了揚眉,連佘瑯君都暗驚自己竟月兌口而出。
「佘大要者,你該不會忘了,我可是你的敵人。」刁銀牙一閃而過一道喜悅,但馬上又被冷漠所掩蓋了。
「我沒忘,可是我想看小蜜兒的笑臉。」他雖說得輕快,但那份寵溺之情清晰可見。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刁銀牙很吃驚眼前這個男子,竟是靈幻王國那位冷血無情的佘瑯君。
「你說呢?」佘瑯君不認為有需要跟旁人解釋他封真蜜的感情。「走吧,再不走只怕小蜜兒會拎著裙擺來敲門。」
刁銀牙出去後,只說了句,「小心霜綺迷,嫉妒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語罷,他就住外走了。
築優正巧跟他擦身而過,「要者,刁……」他的口吻滿是訝異。
佘瑯君明白他的吃驚,凡是靈幻王國子民全都明白自己跟刁銀牙之間的不對盤。
「他是來祝賀我的,別緊張。」佘瑯君淡淡地說,「你不是在前頭招呼客人,進來有事嗎?」
「哦,要開桌了,媒人來叫我叫你們出去了。」築優一愣後,又恢復了酷醋的模樣,「對了,霜綺迷也來了,同時又開始搬弄、顛倒是非。」他的口吻有著不屑。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佘瑯君點了點頭。
就算在一開始有一些小插曲。不過,幸好因客人們全都因頭一次參加這種露天自助餐的婚宴而興致高昂。因此,可以算得上是一場完美的婚愷。
真蜜正喝著一杯充滿果香的花荼,耳朵听著賓客們對婚禮的贊賞及批評,眼角卻正巧看見佘瑯君正被群女圍繞著,卻苦無機會月兌身的窘境。
她調皮地舉起手上的杯子跟佘瑯君致意,只見他投了個「你給我記住」的警告眼神。見狀,她不禁咯咯笑起來。
「你很高興嘛,畢竟你一上午都在接受賀詞。」真蜜回過頭,就見到霜綺迷站在自己身後,她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真蜜對她就是有一股懼意。
「嗯,大家的好意嘛。」真蜜以笑來應對。
「哦,我也是好意,你該知道我是誰吧?」
「我該知道嗎?」真蜜笑得好無辜。心中卻暗自叫道,慘了,情敵──應該說是就愛吧──上門踢館了。
霜綺迷臉一白,強作歡笑,「幸好,我還怕要者把我們之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呢!」
見到真蜜垂下眼簾,霜綺迷趁勝追擊,「要者這個人一向是很挑剔的,你要是想多了解他,知道他的喜好呀、討厭的東西,或是他的最愛。」她笑得好甜好甜,「你都可以來問我,畢竟我服他在一起有好幾年了。」頓了一下,故作訝異狀,「啊,你可別誤會,我跟要者已經沒有關系了。」
真蜜內心一陣狂笑,霜綺迷此刻真的頗有「無銀三百阿」的調調,看來挑撥離間的人台詞似乎都一樣。
就在她正想開口反損霜綺迷幾句之時,已經有人替她代勞了,「我很懷疑你有什麼東西可教人,霜大美人。」刁銀牙說,「哦,你是有一項可教的啦。不過,我想佘大要者比較想親自指導。」他的嘲弄已相當明白了。
「刁銀牙。」霜綺迷怎麼也沒料到他會陣前倒戈,一個完善的計畫就如此付之流水,她好不甘心。
「我想瑯君不會介意的。哎喲,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他的名字吧。」不等真蜜回答又逕自說,「我只是習慣了,一時改不太過來,畢竟我倆‘本來’要結婚的。」霜綺迷笑里藏刀地說。
真蜜一笑,「我不介意啦,人的習慣一向很難改的,尤其是你……」她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
「哈……哈,霜綺迷,人家的度量可比你大哦。」刁銀牙哈哈大笑。心想這丫頭可不是單純的軟骨頭。
霜綺迷再也克制不了怒火了,「刁銀牙,你給我閉上你的嘴巴。度量大?哈,如果今天換成我是她的角色,我的度量也會比她還要大。」她往前逼近真蜜,以充滿火氣又苦澀濃厚的語氣道,「你很得意對吧?兩次都趁他對你還沒生厭時,就跟他步進婚禮之中。你別得意得太早,他不會重視你太久的。」她眼露森冷的殺機。
刁銀牙拍起手來,「霜大美人,你沒去當戲子實在很可惜,你的演技精湛到讓我以為真相就是如此。」他淡嘲道。嘴角雖含笑,但眼已露出寒光了。
「我只不過把事情真相說明白而已。」霜綺迷心虛地說道。見已引起眾人的注意力,她又開始扮可憐相了。
真蜜很好奇「真相」,但她又不想讓霜綺迷趁心如意。況且,她也不相信,霜綺迷會對她說實話。
「又在大吐我拋棄你的苦水啦?」佘瑯君突然出現在場。
刁銀牙一見到佘瑯君的來到,馬上不著痕跡地退到一旁的花架,倚在架上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狀。
霜綺迷一見到佘瑯君的到來,人開始不自在起來,但在眾人面前她不忘扮可憐相。
「哎呀,阿君,你怎麼來啦?人家霜姊姊正要告訴我,你們當年解除婚約的事。我正想听听跟你說的有沒有一樣呢?」真蜜嘟嚷道。
佘瑯君本想帶真蜜離開的。誰知,她的嘴巴快了一步,他听見她前幾句時,已有捂住她嘴巴的打算了,但听到最後的虛張聲勢,他有一股大笑的沖動。
「他說過什麼?」霜綺迷有些失態地問道。
「哎喲,霜姊姊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了。」真,但那音量卻足以使在場的人都听見,「公開真相不太好吧?」語罷,她還一副憐憫同情的口氣。
「哈……哈,霜大美人,這一回合你輸了。」刁銀牙嘲弄著顏面盡失的她。
霜綺迷不敢多說什麼,悻悻然地帶著滿腔的怨羞之火匆匆離開。
「咦?大家怎麼了,菜不好吃嗎?」真蜜故作訝異地說道,而被逮到偷听的眾人,全都干笑了下,好一會又恢復先前的歡樂氣氛了。
佘瑯君拉著真蜜到一處較隱密的地方──這不容易,因為賓客太多了,「有人曾告訴你我跟霜綺迷訂過婚,又背棄她的事嗎?」他想听听她對于此事的想康。
「嗯,一些自稱是你的好友說過。」真蜜點了點頭。
「那剛才……」佘瑯君心中已有答案了。
「拜托,你認為我會相信那些謠言嗎?」真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太君子了,不願意多辯解,才會愈傳愈難听。不過放心,我已替你跟大家解釋過了。」
聞言,佘瑯君訝異地眨眨眼,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好友們全說他的等待很有價值,長老們也無條件認同她的原因了。「謝謝你。」他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