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萌涂了,我是誰你不知道?」見她擺明不接受他閃爍的話語,他故作輕佻狀,「我是你的老公,阿君呀!」
他對她射過來的犀利眼神感到一驚。「別把我當傻瓜。」真蜜有些怒意了,見他仍是不願說明,掙月兌他的懷抱,「別讓我知道你對我說謊,否則到時候……」她故意頓住不言,威脅意味已十分濃厚。
佘瑯君苦笑在心中,他當然明白她的性子。「小蜜兒,不是我不說,而是有時‘真相’會令你毛骨悚然。」佘瑯君眼光閃過一道焦慮,笑咪咪地說道。
真蜜有預感事情的真相一定很精辨,不過她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她期待抽絲剝繭的樂趣。
由于佘瑯君在真蜜的學校任課,所以只要兩人都有課的日子,都會一起散步回家。
本來,她今天已打算和前幾天一樣,到中醫系去等佘瑯君下課。但一封不具名的神秘小卡,吸引住她的好奇。
欲知佘瑯君的事,課後到射擊場踫面。
因對佘瑯君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使她沒懷疑這封信的可信度。下課鐘聲一響,她立刻沖了出去。
由于,佘瑯君本身並沒隱瞞他跟真蜜的關系。實際上,他根本有意宣傳。所以,不只中文系、中醫系,甚至整個校園全都知道。見到兩人同進同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相對的閑言閑語滿天飛。
甚至先前校長先生也前來關切,而那位沙大校花在得知他倆的婚約後,就有意鼓動簽名運動,要她自動辦理退學,理由竟是可笑的八股──師生戀!鬧到最後校長不得不約談他們。但佘瑯君十分瀟灑地丟下一句話,他辭職不干了。反正,他之所以會來教學可完全是為了他的小蜜兒。
而此風聲一出,令佘瑯君那票親衛隊差點沒哭死。當然啦,這又引起另一個風波了。
最後,校長先生為了挽留佘瑯君,答應他一長串的條件,其中一條當然是不準學生們動她嘍。
此舉當然氣炸了沙明芬一票人。不過,因她們也接到警告,因此除了口頭逞強外,並無其他傷害。
基本上,真蜜對那些謠言並不是很在意。只是三人成虎,听久了,她也難免會感到不安。她也會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如,她真的會跟佘瑯君共度一生嗎?現在的社會,結婚都能離婚了。更何況是口頭上的約定呢?
況且,到此刻她還在懷疑他的身分,只因他出現的太神秘了也太巧合了,她老覺得他身上布滿了迷霧。加上,他的出現也正符合羅潔夫人對她的預告的最後期限內,或許她會爽快答應婚事,這也是部分原因吧。
哎呀。反正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充斥在她的腦中,令她對真相更加好奇了。而今有人肯提供線索何樂不為呢?
她的急切狀,引來了一個閑言閑語。「干麼呀?走的那麼急,要趕去‘顧草’不成。」一個看似斯文的男子,怪腔怪調地說道,語中帶有一股濃烈的酸味。
真蜜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的酸味從何來,也懶得跟他計較,充耳不聞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她不計較,旁人可捺不住火氣了。
「干麼呀?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呀?」秋意境故意一頓,「啊!莫非你還在暗戀著真蜜,否則……」她故意親得曖昧不清。
「意境,別扯了。」真蜜知道那男的心胸十分狹小,就拉了拉一副想飆上的秋意境,「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正在興頭上的她有些不甘,「什麼事?」秋意境沒好氣的道。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幫我告訴阿君我有事,看……」見到秋意境一听到佘瑯君的名字時,就撩撩頭發,拉拉衣裳,甚至還拿出粉餅補一補妝。她忍不住大翻白眼。
基本上,雖說他倆名分已定,但佘瑯君那俊俏儒雅的模樣,依舊緊緊捉住每個人的心。因此,勾引、挑逗、利誘、設陷阱,樣樣都來。像秋意境這單純地在他面前放放電的,只能說是小case而已。
「你不能去是吧?」秋意境問得好不興奮,還一副隨時準備替補空位的模樣。
「對,我有事要到射擊場去,如果你……」
「我先過去幫你跟佘瑯君說。」秋意境語畢,人一溜煙地就奔出教室了,仿佛怕真蜜出口阻攔似的。
「謝謝你喲!」真蜜哭笑不得地朝秋意境的背影喊道。
不久後,真蜜來到了射擊場,只見一個個排列整齊用稻草編成的圓形箭靶,不見任何人影。真蜜不由自主雙手環臂,磨擦著起雞皮疙瘩的手臂,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她一直從心底發毛。尤其,在見到那一個個箭靶後,頸後寒毛更是一根根豎起。
「再等三分鐘,如果再不來,我就走人。」了解佘瑯君的真實身分的,令她戰勝了害怕的心理。
就在她走晃之時,突然感到身後的風似乎不一樣了,似乎有某種快速的東西飛向她的感覺。她打從心底升起一股不安和驚慌,令她感到一陣反胃,正為她彎腰打算嘔吐之際,「咻」──一聲響起。
一個黑影從她頭頂瞬間飛過,當她拚頭一望時。她發誓她感到心髒真的停止跳動約一分鐘。只因一枝十字弓的箭正插在她面前的箭靶上,如果她沒彎腰,那麼那只箭百分之百會插在她的身上。
這個認知躍上了腦袋瓜子時,她突然間感到天旋地轉,雙腿似乎在瞬間成了軟糖站不住地直往後傾。
在她料想自己一定會跌躺在草地上時,「哇啊,好痛喔!」她先月兌口叫出聲來後,就閉眼準備「享受」痛的滋味了。
但在閉眼後半晌,非但沒有痛的感覺,反而有一股溫暖且舒服的感覺。她忍不住想多賴個幾分鐘。
咦!等等,溫暖、舒服?這……真蜜忍不住打算張開眼,她先試探地半睜開左眼看一下,又馬上閉了起來,一愣後,立刻睜開雙眼,睜得好大好大。
「嗨!阿君……」哈,要打雷了。真蜜此刻忘了剛才的害怕的事了,反而擔心一臉鐵青的佘瑯君的雷霆怒火。
就在她擔心之余,佘瑯君強烈的如釋重負,令他呆愣了好久都無法說出一句話來。惟有拚命喘氣來平穩自己差點跳出胸口的心。
天呀!生平第一次他感謝上天沒再次奪走她。在他反應過來時,他把她緊緊的、緊緊的箍在他的懷中,貪婪地感覺她的體溫及心跳聲。
「咳,咳!」她真的很想大叫,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她不敢只因她怕激怒了他。不過,她還是申吟出聲了。
「小蜜兒,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或……」他緊張的問。
真蜜打斷他緊張的話語,「沒有。」她小心且干脆地回答。
但,她似乎不應這麼回答,只因他立刻把緊張的面具換下,改掛那張令她有時氣得牙癢癢的自大表情。
「你有在生氣嗎?生我的氣?」真蜜硬著頭皮問道。
佘瑯君似乎放松了神經,緊籀的手臂已略微松些,挑了道眉,一副「我該嗎?」的倨傲表情。
忍耐,「如果沒有,那就一切沒事,什麼都不必說。如果有的話,我想我可以解釋。」真蜜認真地道。
噗!佘瑯君差點笑出來,她或許外貌及某些地方有些許的改變,但骨子里的本質似乎沒多大的變化。
「喔,我想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好了。」他雖然說得十分嚴肅且正經,但他已快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