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呀,不找你,找誰呀?」佘瑯君一副理直氣壯的霸氣樣。
真蜜已懶得糾正了,干脆沉默地幫他整理頭發。佘瑯君的頭發雖說是白發蒼蒼,但它濃密且直,觸感是那麼的舒服,有如羽毛般,尤其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閃閃發亮,真的是美極了。
老實說,頭發早就梳開了,但真蜜卻舍不得停手,一手梳理,另一手卻進發里解開糾結的頭發。她的渾然忘我,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鐘停住不走了。
這真是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折磨了。佘瑯君一面享受真蜜的按摩,一方面思緒好像又回到了新婚時期。記得小蜜兒也是跟她現在一樣,替他梳理頭發,常常也是……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毫無預警的,佘瑯君手搭在她的手上,一用力,她人已落在他的大腿上了。
「吻我,小蜜兒。」佘瑯君慵懶地注視著她,有如催眠般地蠱惑她。
真蜜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拒絕,但見他那雙黑眸正閃著激情的火焰,看起來好……迷人。
算了,管他去死,反正只是親嘴嘛又不會怎樣。她自我安慰一番後,就傾雙唇輕貼在他的嘴上。而佘瑯君馬上貪婪地吸吮起她的紅唇。
真蜜仿佛也能感受到他傳送過來的陣陣電流,令她忘了矜持而全心投入這欲海狂濤的漩渦之中。她自知是她自動投懷送抱,也明白每次跟他的親吻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但還是令她十分的震驚,自己會是如此的心醉神迷,她整個人簡直快燃燒了起來。
隨著他的愈來愈深入,她覺得整個人仿佛快燒了起來。此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他和她兩人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佘瑯君快速的抽開身子,猛喘氣。
天呀,我幾乎快失控了。他暗罵自己,雖然真蜜是他的妻子,但在她還未想起從前及再次訂下婚盟時,他絕不允許發生這種事──雖說他快「哈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真蜜茫然地看著他,用力地甩了甩頭,這才使自己回到現實。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跟他有親匿的動作時,心中總是浮出一絲很怪異的感覺,就像失落了某樣東西又重新獲得一樣。他們之間似乎有著無形的因素把他倆綁在一起,但她總是百思不解那種因素是什麼?會是他口中的夫妻關系嗎?是否因為如此她才不排斥他的親匿舉動呢?
佘瑯君輕撫觸著真蜜的雙頰,溫柔地注視著她,他開口問道︰「小蜜兒,你還好吧?」對她的生理反應他可自豪的半死,但他不明白她的臉上為何有著彷徨失措的表情。
真蜜仍有些昏沉,不過還是回答道︰「很好。」心中對他那不可一世的傲然模樣有些不能釋懷。一定是那個吻害得她失魂落魄,自己都不太像自己了,看來不能有下一次了,否則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下次會不會放蕩可比浪女了。
「喂,剛才的事不能再發生了。」稟蜜一臉嚴肅地親道。
「什麼?」本來暗喜她的反應的佘瑯君,一愣後,馬上張牙舞爪地半吼道。
被他一吼有些心虛的真蜜,不停地玩著自己的手指,「我是說我們不能再做剛才那件事了。」她小聲地說著。
佘瑯君聞言暴跳如雷,「你在說什麼鬼話?」該不會……莫非……難道她心中已有──意中人了。
真蜜下意識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小聲地解釋道,「我們只不過是鄰居而已,再說我們也大了,不能把KISS當成一種禮貌。更何況,萬一要是引起他……」在見到佘瑯君那副快狂飆的模樣時,嚇得她急忙噤聲。
他眯起眼,克制自己不去掐斷她的脖子,「你是屬于我的,不論以前或現在。」他音調很自制,不過卻比那雷鳴狂吼更加令人發毛。
雖然怕得要死,但一向不服輸的她,哪有可能對他的威脅不動聲色,「我就是我,不屬于任何人。」真蜜生氣了,「你以為你是誰?我要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系?」哼,臭沙豬。
佘瑯君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了,一雙黑眸已轉為赤紅,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你喜歡誰?」他沉聲地問道。
「痛,放開我。」真蜜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但她硬是不肯讓會在眼眶的淚水滑下來。
「說!」佘瑯君此刻的怒火足以媲美火山爆發的熱度。
真蜜掙扎得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你這個壞蛋,你憑什麼以為用暴力我就會屈服。」她眼中爆出火花,用因忍痛而幾乎快說不出話的音調道。
察覺她的不對勁,佘瑯君這才松手,赫然發現她那白皙的手臂上已出現五指紅印,十分怵目驚心。「我……」他心中充滿了愧疚,無奈道歉的話在嘴中,吐不出來。
「滾!」真蜜硬是不肯低頭示弱。
「一句話,你現在有沒有交往的對象?」佘瑯君口吻依舊強硬,但眼神卻一閃而過一道受創的憂郁。
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別告訴他,但嘴已早一步月兌口了,「我沒有。」除了你,別的男子都無法超過朋友那道界線。真蜜內心深處自動地加上這一句。
這句話瞬間解除了滿室的緊繃氣氛。他仍有些抱怨,「但是,你剛才為什麼要誤導我?」言下之意,似乎她手臂的傷是她自找的。
真蜜次要噴火了,心想怎麼只要一見到他,就表示會以生氣收場,「你可以請回了嗎?還我一個安靜的空間以治療我的傷。」她有意加強他的罪惡感。
「小蜜兒,我幫你治療。」見那雪白的手臂由紅轉青,再轉為黑。佘瑯君心中至少責怪自己千遍以上。
真蜜不為所動,只是無言地下著逐客令。
佘瑯君明白她的固執,只好無奈地走出去,不過臨走時還不忘讓她看看他痛苦的表情,盼她能回心轉意。
王八蛋,臭沙豬,我恨死你了。真蜜見他出去時,馬上卸下硬撐的表情,在心中痛罵千遍萬遍。
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老實說她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畢竟,無論是力氣、口才、靠山,他樣樣都比她來得強。不過,她發誓她再也不要跟他見面了。
但,他們又見面了,只不過再次的見面跟以住的場所有些不同罷了。
「喂,邱真蜜,邱真蜜,你怎麼在這里睡覺,今天你不是第五節才有課嗎?」秋意境推了推趴在桌上的真蜜。
「哈──啊!」真蜜打了個好大的哈欠,揉了揉眼楮,才看清來者,「意境是你呀,要上課了嗎?」她惺忪地問道。
「還沒,還有三個多小時。你既然那麼困為什麼不回家睡來得舒服。」秋意境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怕爬不起來,我媽最近陪我老爸去大陸探親了。」真蜜隨手掰了個借口。
其實,她哪是怕遲到,她根本是為了躲避佘瑯君。這陣子她幾乎都不待在家里,就算待在家里也都是睡眠時間了。就怕在見他時,好不容易培養起的鎮定會蕩然無存。
而佘瑯君也從一開始的痴痴等候,到最近的不見蹤影。這本是她意料中的結果,但也不知為何竟感覺不到一絲喜悅,留在心中卻是一股抽痛及失落。
「……喂,你有沒有听我銳。」秋意境說得口沫橫飛時,卻見到真蜜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氣呼呼地抱怨道。
「喔,對不起,剛睡醒,腦袋瓜子還不肯合作。」真蜜急急拉回神智,「你剛才說什麼新講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思索著秋意境剛剛昕說的片段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