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偶爾她也想讓趙映山看看,她不同的那—面。
「難道我不能換種思考方式?」
趙映山听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不,這不是換思考方式,這代表你稍微堅強了些,懂得用自我以外的觀點看事情。」
「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好的。」他看她的眼神相當溫柔,溫柔到讓姜毓水的心,無法克制的狂跳起來。
靶覺到姜毓水軟綿綿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趙映山伸出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這表示你成長了,不是嗎?所以你學會忍受痛苦……」
姜毓水被他的眼神所吸引,連手都忘記縮了回來。
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只是動了動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她光只是和趙映山互相凝視著,就覺得自己只剩下呼吸的能力。
「毓水……」
趙映山輕聲呼喚著姜毓水,把她放在自己頰上的手拉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並且空出另一只手,用手指順著她的臉龐輪廓滑動,從眉稍到眼角,再滑到唇邊,最後來到柔軟的粉色唇瓣上。
姜毓水知道自己該推開趙映山的手,而不是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唇上放肆。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的看著趙映山的俊顏,靠自己越來越接近,在接近到無法呼吸的距離時,她害羞的閉上雙眼,接著,一個不屬于她自己體溫的溫度瞬間貼在唇上。
姜毓水盡避緊閉雙眼,但這樣反而讓雙唇的觸覺更加敏感。
她感覺到趙映山不斷急促的吻著她,毫無間斷,甚至大膽的撬開她的唇瓣,溫暖的舌從縫隙溜進,品嘗著她的甜美。
「嗯……別……」
姜毓水難以呼吸的想推開他,在親吻間的空檔,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便又再度陷入熱吻的漩渦。
「毓水……」
趙映山吻著她的唇,並且低喃著她的名字。
等這段長吻好不容易結束,姜毓水才睜開雙眼。她眨動著濕潤的眼楮,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罷剛發生的一切來得太快,她還來不及去思考。
她只知道,剛剛的吻,帶來的是目眩神迷、叫人為之深陷的熱情。
看見姜毓水用這樣恍惚的眼神凝望自己,趙映山按捺不住,又再度湊上,在她唇上灑下一連串的親吻。
在趙映山強力、熾熱的擁抱之下,明知道不該放縱自己,明明覺得自己心中喜歡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人才對,但此時此刻,姜毓水卻發現自己為了眼前這個人無比著迷、心動。
于是,她顫抖的伸出手,想要環上趙映山的後頸,給予回應之際——
「叮叮叮叮——」
震天響的鈴聲,劃破兩人之間熾熱的氣氛。
兩人緊貼的雙唇瞬間分開,趙映山平靜不穩的氣息,從西裝內里掏出手機。站起身,隔了一段距離才接听。
而姜毓水依舊處在神智未定的狀態,她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恍惚的撫模自己的唇瓣。
她竟跟趙映山接吻?
在接吻的時候,她陶醉在其中;而且若不是電話鈴聲響,她甚至想回應他。難道,自己對趙映山……
「怎麼會這樣?」
她真的會愛上姜枕石之外的人嗎?人的感情,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嗎?她愛姜枕石這麼多年了啊!
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搞不清楚什麼才是愛,先前她相信自己對姜枕石的感情是永恆不變的愛情,她甚至覺得自己愛得比任何人都深;但,若和對趙映山的感覺相比,她對哥哥,是毫無保留的信賴與崇拜,對趙映山,卻是苦樂參雜、有時嫉妒、有時煩惱,卻更多時候覺得安心的一種情感……
若說後者才是愛情的話,那麼這麼多年來,她對哥哥的感情,不過就只是她自我催眠下的產物而已……她把信任與依賴當成是愛情,甚至因此來束縛別人、束縛自己,怨天恨地……
「不……這怎麼可能……」
姜毓水無法承認自己竟是這麼愚蠢的人,她臉色蒼白的用雙
手環抱自己,企圖給自己一點支撐下去的力量。
另外一頭的趙映山,說完電話後,神色變得相當復雜。
他收起手機,走向姜毓水。
姜毓水听到趙映山的腳步聲,猛然抬起頭來,但隨即又自我厭惡的低下頭去。
當她從狹窄的視界里,看到趙映山對她伸出手時,她下意識的身體往後一縮,但隨即又覺得這樣做很差勁,因而僵正當場。
趙映山的手停在半途,接著收回來,他不否認自己又再度受傷了。
和姜毓水相處,就像勉強自己去抱一棵渾身是刺的仙人掌,很容易受到傷害。
「你討厭我踫你?」他沉聲問。
不討厭,但就是因為不討厭,她才討厭她自己。
「討厭我吻你?」
這個問題,讓姜毓水無法回答的低下頭。
「你回答我啊?」趙映山懊惱的抬起她的下巴,強硬逼問。「總要給我一個答案吧?」
他在吻她時,明明也有感覺到她青澀的回應,感覺出她跟他同樣陶醉,但是一回過神,恢復理智,她就選擇逃避。
「回答我。」
姜毓水被迫抬起下巴,面對趙映山的逼問。
她失措的眨著眼楮,不知道該給什麼答案好,她無力的想推開他的手,但反而讓趙映山緊緊箝制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在姜毓水意識到,趙映山的眼神不再是平常溫柔的他,反而多了幾分狂熱和不悅後,她就發現自己又被吻了。
這次的吻,不如第一次的平和,反而像狂風暴雨一樣激烈。
姜毓水奮力掙扎著,試圖逃開。
「不要、不要……」
她不希望他再吻她,不想再因為他的吻而沉迷……
但姜毓水的抵抗都被趙映山制住,她第一次發現男人認真起來的力量,大得驚人。
在怎麼都掙月兌不了的狀況下,姜毓水忍不住用力咬下在自己唇上肆虐的雙唇。
「痛……」趙映山錯愕的離開了她,皺眉抹去自己唇上的血痕。
「你……走開!」
姜毓水渾身顫抖,張牙舞爪的要他遠離她。
但她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有感覺。
姜毓水不禁覺得自己悲哀透頂,越是想否定內心真正的感覺,卻有越多證據來證明她似乎喜歡他的這件事。
姜毓水低下頭,用雙手掩面,淚水再也無法克制的從指縫間進溢而出。
「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趙映山听著她不斷低喃,他選擇站起身來。
「……我不會為我的行為道歉。」他冷淡的話語說出口,讓姜毓水肩膀顫了一下。「就算枕石回來,我也不會把你交還給他的。」
什麼意思?姜毓水不解的抬起頭,剛好看見趙映山踏步離開房間。
她想叫住他,問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見到他散發拒絕氣息的背影,姜毓水到口的叫喚,又無法月兌口。
趙映山……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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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姜家的趙映山,開車疾駛前往一處征信社。
罷剛他接到的電話,就是一個他委托的偵探打過來的,並且要趙映山立即趕到他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處理。
一到征信社,趙映山便迅速往辦公室里面走去,一推開最里面那間房間的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背對著門口,站著和偵探小張說話。
趙映山因為緊張,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朝那個男人一步步走過去,在走到那男人身後時,把自己的手搭在對方的肩上。
男人轉過頭來,臉上滿是迷惘。
趙映山不記得自己曾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印象中,這男人永遠看來精明俐落、自信滿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迷惘失措,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