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先生!」身後的人氣喘吁吁,聲音里的喜悅毫無掩藏。
司馬閻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看到凌舞月,才表現出一副略帶驚訝的模樣。
「凌小姐?」
「太好了,司馬先生,你走的好快,我差點迫不上。」
凌舞月因為跑步而通紅的臉蛋,有如玫瑰般艷麗。
「有什麼事嗎?」
司馬閻不禁欣賞起她臉上的紅暈、微亂的發絲,和毫不設防的笑容。
凌舞月被他一看,困窘慌張的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頭發,接著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太雅觀,連忙把手放了下來。
司馬閻眼見她的局促,卻依然好整以暇。
終于她抬起頭來,深呼吸一口,緩緩的說︰「請問下次我們可以再見面嗎?」
「你是說……跟我?這樣的我?」司馬閻重復問了一次。
「對啊!」凌舞月為了他的話,不解的歪頭。
當然是跟他,而且是這樣的他!難道還有其他的「他」?
「什麼都沒有的我?」司馬閻確定般的再問一次。
「對,是你。」
凌舞月的小臉皺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司馬先生要重復問這麼多次?
「哈……哈哈……呵呵呵……」司馬閻突然捧月復大笑起來。
見他笑得這麼開懷,凌舞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到底怎麼回事啊?
「司……司馬先生?」凌舞月擔心的開口,她不懂司馬閻為何笑成這樣。
一直等到司馬閻笑夠了,他才回答她。「好,我答應你。」
「真的?」
「嗯,真的。」司馬閻忍住笑意,點點頭。
「這是我的電話,啊!你已經有了對不對……」
凌舞月手忙腳亂的想撕下便條紙寫上自己的手機,才發現自己多此一舉,連忙又收了回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司馬閻一反平日的冷酷,臉上有著由衷的微笑。
「那……我等你打給我……」
「嗯,沒問題,我會打給你,快回去吧!」司馬閻催促她。
「真的?」凌舞月仍然依依不舍。
「真的,我發誓。」
凌舞月這才轉過身,但一邊走仍然一邊轉過頭看他,直到走出轉角。
司馬閻又在原地站了一會,確定凌舞月不會冉度折返後,他便敲了敲車窗,司機將車窗搖下。
「開門。」
「是,老板。」司機連忙走下來,替他打開後座的門,等到司馬閻走進去,再恭謹的將門關上。
「回公司。」
「是。」
車子緩緩駛了出去,從小巷子轉出去後,經過飯店門口,靠在後座的司馬閻,正巧看到走向停車場的凌舞月,滿臉笑容。
罷剛她對他說,她想再跟他見面。
苞這樣的他。
出現在她面前的司馬閻,沒有顯赫的頭餃、俊挺的外表,可是她卻想再見他。
他可以把這想成她喜歡上的,是自己本身嗎?
想到這里,司馬閻的嘴角又浮現了笑容。
「真的很有趣。」剛剛凌舞月拿來形容他的話,他可以再回送給她。
如果和她談戀愛,會是一個跟以往所有戀愛都不同的經驗吧!
「老板,有什麼讓人愉快的事嗎?」開車的司機,從後照鏡窺伺到一向冷酷的老板,居然從一上車就擁有難得的好心情,不禁開口發問。
但是才出口他就後悔了。
老板那雙獵鷹似的雙眼,從後照鏡中凝視他,讓他全身發寒。
「對……對……對不起……」
司機心里直罵自己笨,為什麼不懂得閉嘴是最好的回答呢?
「算了,沒關系。」的確是有些愉快的事……
司馬閻沒再理會自己的部下,只是凝望著窗外瞬息而過的車影流光。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又輕輕揚起。
☆☆☆
「總裁,公司門口聚集各大媒體記者,請問您要從別的門出去嗎?」
秘書長接到樓下警衛室的通知,連忙進入總裁辦公室稟告。
昨天立法院通過法案後,媒體記者就一直試圖通過各種管道,想取得國內最大財團的看法,並且不停旁敲側擊,是否為司馬集團動用財力促使法案通過。
但是司馬閻早就下令,不許任何媒體記者靠近他幾公尺之內,所以記者們只好守在總公司外等待消息。
「不,從大門出去。」
司馬閻讓秘書替他套上外套,對著鏡子將領帶整理好後,便走出總裁辦公室。
隨行秘書則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確認公事包里的資料是否一份不少。
走到公司大廳,司馬閻看到外面擠成一團的記者,鷹般的眼楮,稍微傷腦筋的眯了下。
隨即就往大門走過去,警衛趕上來替他開門,而身旁所有的保鏢,都戒備的環繞在司馬閻身旁,務必做到滴水不漏。
司馬閻一踏出公司,瞬間,記者們像是聞到血腥鯊魚般,聚集而來。
「司馬總裁!請問您對這次的法案有什麼看法?據說這件法案將會為司馬財團帶來不少利益……」
「听說這件法案本來是不會通過的,但許多立委參與貴公司舉辦的宴會之後,投票結果就整個逆轉,這是否代表貴公司在暗地里使力?」
「投資人對貴公司信心大增,今天司馬財團名下的公司股票都是漲停板……」
司馬閻對所有問題一概不回答、不做評論。
盡職的保鏢將所有閑雜人等排開,不讓任何人接近。
苞在身後的秘書,則一路點頭回答︰
「對不起,請大家讓讓……無可奉告……對,無可奉告……請讓讓……」
等到司馬閻坐上賓士車,秘書便向記者們大喊︰
「如果各位有疑惑的話,過幾天本公司將召開記者會,所有問題請到那時候再發問,現在全部無可奉告,謝謝!」
話說完,他也跟著坐上後面那輛車子,保鏢們也一一上車,接著車隊便浩浩蕩蕩出發,將所有記者拋在後面。
「這就是司馬財團對外發言人說法。現在把現場交回給主播。」
K電台的女記者拿著麥克風急促的說。
「好的,謝謝。司馬財團的負責人……」
鏡頭從司馬財團總公司,回到電視台的女主播身上。
現在正是公司午休時間,員工餐廳的電播放著午間新聞。
「你們看到剛剛電視上那個人沒有?好帥耶!他就是司馬財團的繼承者?」
海心儀等到新聞畫面轉到女主播後,忍不住尖叫。
「對啊,他那種人,真是遙不可及啊……」其他同事們也都發出羨慕的嘆息。
「如果能跟他說上一兩句話,那該有多好……」
海心儀拿起飯碗扒了兩口,便看見凌舞月遠遠的也端著套餐尋找位子。
「舞月!這里!」
她用力揮手,凌舞月也看到了她,欣喜的走過來坐在她對面。
「真可惜,你晚來一步!」她才剛坐下,海心儀就滿臉腕惜的開口。
「怎麼了?」凌舞月掰開木制的筷子,有些詫異的問。
「剛剛新聞難得播有看頭的東西耶!你都沒看到!又有錢又帥的男人啊……」
「帥男……」她喃喃著。
「有錢人……」
見同事們陶醉的雙眼冒「心」,凌舞月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帥男跟有錢人,我全都敬謝不敏。」
「舞月,你那種奇怪的標準還沒改啊?」同事們好奇的問。
「才不奇怪呢,我勸你們也早點醒醒吧,男人啊,忠心最重要!男人只要長得帥一點、有錢一點,就會作怪!」
凌舞月根本不想看電視報些什麼,埋頭吃飯。
「又不是全都這樣……」
「不!就是這樣!」凌舞月咕嚕咕嚕的喝了口湯。
哼!好比說她的老爸,就是代表!
所以她一概對外說,她父親早就去世了。
反正她父親從以前到現在從未管過她,讓她在母親去世之後,就自己孤伶伶的一人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