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人堯抱起海寧回房,將她放在床上後,轉身去關房門。
當他回到床上,在海寧身邊躺下,海寧投入他的懷中,鼓起勇氣伸手捧住他英挺的臉,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海寧……」唐人堯的眼色變深了。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唐人堯翻身覆住海寧的柔軀。
兩個激蕩的靈魂在這一夜緊緊相擁,合而為一——
餅後,海寧疲憊地蜷在唐人堯懷中,听著他的心跳由激烈而慢慢平緩,在這一瞬,她感覺平靜而幸福。
「海寧?」唐人堯忽然喚她。
「嗯?」她幾不可聞的低應,抬起滿是倦意的大眼。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海寧一怔,「現在嗎?」
「對,現在。」唐人堯放開她,下床從公事包取出一只方盒。
海寧從床上起身,看著唐人堯將那只系著緞帶的盒子送到她面前,她隱約猜出里面是什麼。
「堯,這該不會是……」
「打開來看看。」
海寧顫抖地慢慢拉開漂亮的緞帶,打開盒蓋,盒子中是一枚閃動著璀璨光輝的六爪瓖鑽戒。
海寧倒抽了一口氣,抬眼望住唐人堯,她的眼眶濕了。
他拉起她的手,將戒指套入她縴細的無名指中,然後放到唇邊深吻。
望著他親吻她的虔誠,海寧幾乎淚盈于睫了。
他在什麼時候悄悄準備了這個?他計畫向她求婚多久了?她都不知情……
望著那枚無瑕的戒指,海寧的胸口漲得滿滿。
「嫁給我,海寧,」他深深的望著她,「除了‘好’,我不接受其他的答案。」
「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忍著淚,微笑地點頭再點頭,「好,好!我願意,我願意……」
「謝天謝地!」唐人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緊緊抱住懷中的嬌軀,心情激越。
終于……他終于等到她,等到他這一生最渴望的伴侶!
「我愛你,海寧,我將用我這輩子來愛你。」他吻著她的頰,同時鄭重允諾著。
「我相信你。」她抱住他的頸項,終于放任喜悅的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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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你說你要結婚了?」
全新整修完成的LotusVIP包廂里,江皓熙怪叫的聲音硬是壓過正在播放的藍調搖賓。
不過,除了一臉驚恐的江皓熙以外,其他人都露出笑容。
「恭喜了,堯,婚禮訂在哪一天?」邢七洋倒是沒有太驚訝,早在唐人堯說他愛上楊海寧開始,他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就在三周後,詳細時間地點我會再寄帖子給你們。」唐人堯說。
「三周後?這麼趕?而且還直接跳過訂婚……我說,堯,這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郎世祺挖苦道。
「如果海寧真的‘有了’,我三天內就會辦妥結婚登記,根本不會給她三周的時間。」唐人堯神色自若的回答。
「三周……」邢七洋臉上的表情充滿興味,「三周啊……」
江皓熙好笑道︰「七洋,你煩不煩啊?干嘛像九官鳥似的復誦個不停?」
「我只是覺得……這時間訂得很有意思。」說著,七洋淡瞟唐人堯一眼。
「哪里有意思?快講!」江皓熙也被七洋的語氣勾得好奇心大起。
「為什麼不是一個月,而是三周?簡直像在跟誰競賽似的。」七洋笑得吊詭,「堯,你覺得我的推測正不正確?」
唐人堯但笑不語,英挺的面容隱藏在香煙的氤氳之後,看起來莫測高深。
江皓熙受不了地叫︰「馬的!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是男人就痛快點說出來!」
「我猜,這應該跟楊海寧以前的暗戀對象月兌不了關系吧?」郎世祺微蹙起眉揣測著︰「堯,之前你說你的情敵出國去進修,該不會他準備提前返國吧?」
「真不愧是郎,很接近了。」唐人堯拿來煙灰缸,敲落一節煙灰,「事實上,紀平遠預計在一個月後回台灣補辦婚禮,而我只是不想讓他專美于前而已。」
「你當結婚是賽馬,誰先抵達終點誰就贏嗎?」江皓熙一臉「有沒有搞錯」的表情,「我看你是談戀愛談到‘爬帶’了,听我一句勸——婚姻是墳墓,沒事別想不開!」
七洋拿起一顆花生米炮彈往江皓熙身上丟去,不爽道︰「你說婚姻是墳墓,那你把本少爺當什麼了?」
「……活化石。」江皓熙不知死活地答。
眼見另一波戰爭又要開打,郎世祺忙插入兩人之間。
「慢!別忘了這里是Lotus,我可不想因為你們倆又被列為拒絕往來戶!」
也對!
好不容易Ken對他們四人的禁令終于解除,誰也不想失掉這個上好的聚會地點。
皓熙與七洋兩人對看一眼,然後不爽的轉開。
唉∼∼這對難兄難弟,簡直幼稚得可以!
「堯,你會決定將婚禮安排在紀平遠之前,應該另有原因吧?」郎世祺目光銳利地看著好友︰「或者……你在防範什麼?」
「還能防什麼,不就是防新娘落跑嗎?」皓熙干脆替唐人堯說出來,「唐人堯這家伙愛慘了楊海寧,上次為了博得美人心,不惜買寵物籠絡她,現在又為了趕在紀平遠婚禮舉行之前,早一步下手為強,只為了杜絕任何突發狀況,把楊海寧留在身旁。堯,我沒說錯吧?」
「分析得很透澈,還真是謝謝你了,皓熙。」唐人堯略帶嘲諷地說。
「有意思!我都不知道堯為了保住心愛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七洋嘖嘖稱奇,「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
「堯,這麼做真的好嗎?難道你不信任楊海寧?」郎世祺問。
郎世祺的問題使唐人堯一震,一截煙灰落在桌面上。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擦掉桌上的煙灰,再度猛吸一口煙,「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我行事謹慎的個性改不了。」
「你真的不是因為擔心楊海寧得知紀平遠就要回國,所以才這麼做的吧?」郎世祺再度試探地問。
「有什麼差別嗎?」唐人堯煩躁地捻熄煙蒂。
「當然有,」郎世祺冷靜地說︰「如果你不能真正信任海寧,那麼這樁婚事不結也罷。」
「我當然信任她!」唐人堯一反常態,露出凌厲的眼神,「海寧早就對紀平遠死心,她不可能會重新接受他!包何況紀平遠早就在美國注冊結婚了,這趟回來只是補辦婚禮與請客,這代表他心里已沒有海寧的存在,他們兩人之間絕不會有任何可能性發生!」
「堯……」
「紀平遠根本不配擁有海寧,他根本不明白海寧的好!如果他不懂得珍惜她,那就讓我來!我會一生一世珍愛她!」
唐人堯激烈的反應,讓所有人久久說不出話,同時也令他們深深動容。
「堯,抱歉惹得你不痛快,我用這杯酒向你賠罪,同時也預祝你們百年好合。」郎世祺朝唐人堯舉杯,先干為敬。
唐人堯的臉上總算出現一抹笑意。
「謝謝。」唐人堯也回他一杯酒。
七洋笑叫︰「喂,要喝酒怎麼能夠少我們倆呢?皓熙,把酒倒上!郎也是,我們今天要把這瓶威士忌干掉,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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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後——
向來寧靜、鮮少有生面孔的郊區某私人別墅前,忽然停了為數可觀的進口房車。而從那些房車中走下來的男女,都穿著正式而昂貴的禮服,配戴著低調而熠熠生輝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