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緊緊地圈住她,說什麼了不願放手。
他愛她呀!愛她又脆弱又堅強的個性,愛她小小的感傷,愛以她敏感的思緒,他不要放走她!
就在扶桑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往他懷里帶,另一只手同時揮出,一拳將狄恩狠狠打倒在地。
「狄恩!」扶桑驚呼。她抬起頭,正對上西澤爾盈滿暴戾之氣眼眸,「西澤爾,你怎麼中以……」
「為什麼不可以?憑你那點力氣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還有得拼。」他不喜歡自己認定的女人被其他來歷不明的男人摟在懷中,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狄恩狼狽地站起來,憤怒地瞪著西澤爾,而後詢問扶桑︰「他是誰?」
「他叫——」
西澤爾捂住她的櫻桃小口,挑釁地回嘴︰「沒必要告訴你。」
狄恩接收到西澤爾充滿敵意的態度,驚愕地問︰「扶桑,這是怎麼回事?」
「嗚……」扶桑很想回答,可是西澤爾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所以她只能發出一串嗚嗚的聲音。
西澤爾覺得好笑,都這樣子了,她還想解釋啊?轉向狄恩,西澤爾揚了揚眉,道︰「小子,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你——扶桑是我的!不論過去她與你之間有著怎樣的牽絆,那都過去了,今後她的未來將不會有你的存在,明白了嗎?」
扶桑當場目瞪口呆!就算是唬人也不需要這麼說吧?狄恩眼中的那抹心碎讓她好難過。西澤爾可以說得委婉一點,何必這麼傷人!
「真的?他說的是真的?」
「嗚……」西澤爾不讓她說話也就算了,居然還剝奪她點頭搖頭的權利——他的手牢牢地定住她的小腦袋,教她動彈不得。
「回房去,扶桑。」他刻意溫柔低語,存心將狄恩暴斃而亡,「不奉陪了,請回吧!」
說完,西澤爾看似溫柔,實則強硬地摟她回房。
一走進飯店玄關,西澤爾才放開他的手。扶桑一得到「言論自由權」,立刻不客氣地開罵︰「西澤爾,你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權力可以代替我發表那篇言論?我跟狄恩之間的事難道我不會自己解決嗎?」
徑自開門走進房,西澤爾將鑰匙丟在茶向上,坐進那張繡著百合花的沙發中,他嗤笑道︰「自己解決?他根本沒有想要跟你談的意思,所以他才會那樣抱你、吻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至少你不必出手打人!」現在可不是十六世紀地種動不動就用決斗來決定一切的時代。
「要他相信我有絕對的理由揍人,他才會乖乖放棄。更何況,我打都打了,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遲了嗎?」西澤爾從沙發中站走,伸手撫模她精致細女敕的俏顏,溫柔低語,「我對他說的話不是做戲而已,同時那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扶桑剛剛平復的思緒,又教他給弄亂了。不,她拒絕去深想。
「你封閉你自己。」西澤爾強迫她看著他的綠眸,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理由,但我想是因為他。可是我與他不同!我們之間存在著強烈的吸引力,你的靈魂是為了與我契合而存在的!」
西澤爾避開他溫柔的大手,輕輕地笑了,道︰「那麼琉克勒茜呢?不久之前,你因她的死黯然心碎,而現在,你卻對另一個女人吐露愛語,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西澤爾沒料到她會拿琉克勒茜來反擊他說的每一句話,有些惱怒之余,也不禁佩服起她的理智。
「是的,我愛過她,她是我的妹妹、我的寶貝,她以她維納斯般的美顏顛倒眾生,我欣賞一切美麗的事物,如何不受吸引?當時路易十二將凡妮莎賜予我為妻,比起毫無感情為基礎所娶的妻子,我何不選擇心愛的琉克勒茜?而你,扶桑,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有著怎樣的情愫,你為什麼要逃?」
扶桑走向窗口,背對西澤爾道︰「我沒有逃,正如我對狄恩所說的,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必再對誰存有期待,因為自始至終,我的生命不會有任何人加入,感情對我而言,只是一種沉重的包袱。」
西澤爾的語調、眼神充滿了百分之百的危險,道︰「包括我?」
「任何人都一樣。」
她沒有回頭,所以錯過了他綠眸中一閃而逝的痛楚。
久久,房間內都沒有聲響。
餅了一會兒,她听見一聲門響,倏然回頭,看見西澤爾沖了出去。
扶桑追到房門口,喊道︰「西澤爾!」
他沒有回頭,迅速而熟稔地穿過回廊,奔下樓去了。
扶桑的門口呆立片刻,然後踅回房里關上房門,伏在床上,一顆晶瑩的淚珠不知不覺地滑出眼眶。
就像過去每個人都會對她做的——拋下她,任她獨自遍嘗孤獨與寂寞。
「西澤爾……」咬住下唇,扶桑開始忍聲啜泣。
即使寂寞的滋味她早已熟悉,但是仍無法抑止威脅著要沖出眼眶的淚水。
第六章
扶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總久,當她迷迷糊糊醒來是時,外頭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她乏力地眨了眨雙眸,發現自己被騰空抱起。
是西澤爾,他一雙具有魔力的綠眸帶著不容錯辯的溫柔與憐惜,深沉地望著她。
突然,扶桑感到一陣心安。她不明白為什麼,他離去的身影使她好不容易熟悉的孤獨滋味,再一次變成她最害怕的夢魘。
她展現歡顏,寂寞的恐懼正如氤氳般急速消失。
「你回來了?」
西澤爾什麼也沒有多說,俯下頭,牢牢地攫詮她甜美的櫻唇。
即使他負氣離開,也躲不了想念的心情,他不停地想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所以,他回來了。
「我的桑桑……」他的嘆息之聲不絕于耳。
扶桑縴細的皓腕圈住了他的頸項,任他的吻引領她再一次領略他們之間銷魂般的激蕩。
他將她放進柔軟的床上,困在他的身下,才不舍地離開了她甜美的雙唇,雙眼瞅著她猶帶淚痕的美眸。
扶桑遲疑地伸手撫上他貴州化、英挺俊逸的臉龐,以手指游走在他的眉心、挺直的鼻梁,與性感而深具魅力的唇間。
她嘆息般地囈語著︰「為什麼回來了?」
「因為我走不開。」他喑啞低語,「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
這句話無端惹得她落淚。從來沒有人會對她這麼說,連狄恩也不會。
「別哭……」他俯首吻去她的淚,然後輕吻她濕潤的羽睫、翹翹的鼻尖,然後吻住她的櫻唇,傾他所有的愛戀。
洶涌的情潮在他們之間翻騰,但是他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他僅是與她十指交纏,與她的手心相貼,無言地品嘗這分契合的甜蜜。
餅了好半晌,西澤爾結束了這個吻,溫柔帶笑地看著她。
扶桑喘息著睜開烏眸凝視著他,輕笑道︰「我想……我有些餓了。」
對了,她早餐來不及吃,連午餐也錯過了。
西澤爾噙著笑意將唇移了過來,卻遭扶桑制止。她有些啼笑皆非道︰「不是這種‘餓了’。我是指,我必須吃點東西,我還不想絕食。」
「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剛剛在外面晃了一圈,他大抵知道有哪些餐館。
這五百年來,整個世界變了許多,不光是建築,連在陸地上跑的大鐵箱都能載人,而且跑得比馬還快。人們的衣服也和早上來參觀城堡的游客,以及扶桑全一個樣兒,奇怪無比。
扶桑拿疑惑的眼神看他,西澤爾笑道︰「我有錢,記得嗎?我是古人,隨身攜帶的一些飾物非常值錢。你們現在的錢叫……什麼‘美金’來著,我用我的腰帶換來十萬美金,兩萬元是現款,八萬是一張蓋著圖章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