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縮進他懷里,粉臉羞得燙紅,又尷尬得想直接昏倒算了。
「你嫁給我!」咚的一聲,鐵恕在眾目睽睽下跪地求婚,但語氣霸道,毫無詢問之意。
佟穎嚇傻了,小嘴張成了○型闔下起來,連害羞、尷尬也忘了,對這個男人的厚臉皮有了嶄新的認識——他是厚臉皮冠軍中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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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鐵恕帶著佟穎離開共進晚餐的小陛子,到停車場開車的路上,就遇上記者迎面而來,他眼明手快取出隨身墨鏡戴上。
「晚上戴墨鏡干麼?」佟穎好奇地問。
「噓,我不想見人,快上車。」他睨了睨前方停著一輛印著某電視台名號的車子,有人匆匆下車朝他走過來。
丙然,他們遺來不及上車,那名記者即追過來,她嬌笑地說︰「是尚企鐵總裁吧?我是TYT電視台記者,我可以訪問你嗎?我想為你做一個專訪……」
听她言談就知道是菜鳥記者,通常老鳥一見到他不是圍堵,就是劈頭問他們想問的問題,哪像她這麼有禮貌。
於是鐵恕念頭一轉,面無表情地打斷她道︰「我不是什麼鐵總裁,你認錯人了。」
那剛入行的菜鳥記者愣了一下,同行們都在談論鐵恕這號人物,有關他的傳言、身世、成就、興趣、嗜好、喜歡的名牌、愛用的車子,她早已听得耳熱能詳。她看了看被鐵恕打開車門的車子,肯定地說︰「雖然我們沒見過面,但我認得你,我也認得這車牌,這車子是鐵總裁的。」
鐵恕鎮定地笑笑。「車子是他的沒錯,但你認錯人了。」
「是這樣啊……那你是誰?」女記者仍然半信半疑。
他還刻意拉下墨鏡,定眼看著她說︰「我是他的特別助理。」
「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女記者月兌口說道︰「听說鐵總裁非常帥,沒想到他的助理也這麼帥!我可以跟你約個時間采訪鐵總裁嗎?」
「不,你可以打電話跟他的秘書約時間,秘書才負責排行程。」他酷酷地回道。
那等於沒希望,所有的記者都試過了,秘書的答案一律是謝絕采訪!
「可是……」她戛然噤聲,因為他那凌利的目光,足以令人寒毛直豎,使得她硬是把想說的話吞回肚里。
上了車,鐵恕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氣。
佟穎看著他,發現他神色異常,軟軟的小手擱進他手心,緊緊握住他的手。「你為什麼怕媒體?」
他轉過頭看她,黑眸深處閃過一抹暖意。「你怎麼知道我怕媒體?」
「我感覺到了。」她瞪著他認真道。
鐵恕微笑。啊!真喜歡看到她為他擔心,看到她回應了他的感情,他心底的沮喪便煙消雲散。
「我……我真的很怕媒體。」他低頭,掌心覆上那只小手,兩人的距離更貼近了。
「為什麼?」真不可思議啊!鐵恕也有害怕的時候?
「小時候……」他想了想,抓起握住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我親生父親是混黑社會的,他是我養父顏駿的手下。為了保護顏駿,他設下圈套殺了另一個幫派老大,後來整件事鬧得很大,報紙社會版連刊兩個星期,媒體對我們家產生極大的興趣,不斷地報導我爸的過去,追著我媽問長問短,我媽受不了社會輿論的壓力,最後自殺了……養父因此收養了我。」
「怪不得,怪不得你這樣討厭又怕媒體。」她替他難過。
她雙手溫柔地擁緊鐵恕。當年他年紀還小吧?她心疼他的遭遇,他對媒體的反感和粗野,都變得可以理解了。
也難怪他要罵賀曉隻,說她家里環境這麼好,卻不知道努力上進,原來他在這樣糟的環境長大,如果不懂珍惜又怎麼能有今天的他?
鐵恕繃緊身體,大掌握住她肩膀,說道︰「現在也許沒有人記得當年的我,只對現在的我有興趣,但難保一天他們又挖出陳年往事,所以你跟我交往,我必須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干擾。」
惦記鐵恕這家伙的人還真下少,除了求他幫忙、找他麻煩的顏歡之外,數得出來的就有小報記者、八卦雜志采編、亂祟拜老大的小混混、愛帥哥的美眉之類,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眼紅他的同行。
不過,鐵恕是大風大浪里鍛練出來的人物,任那些媒體記者窮追不舍、閃光燈亂照,他的作風依然穩如泰山,反正被惦記又不會死人,但是他可舍不得讓佟穎也外人這樣被惦記著。
「不怕!不怕!你放心好了,你這麼凶,他們不敢欺負我的。」她反過來笑著安慰他。
他伸長手,便將她整個拉坐到他腿上,她則回抱他寬闊的背脊。
鐵恕心動又心悸,低頭親吻她的唇,她閉上眼,臉頰立即熱了,因為他那狂熱、激情又放肆的吻,令她的心狂跳得幾乎難以呼吸。
老天!他吻得她毫無招架之力,癱軟在他懷中,他興奮地嘆息。
實在……有點可怕。她睜眸,喘息著移開臉,有些惶恐地逃避他熱情的攻勢,但他卻不給她逃月兌的機會,當她閃躲,他就錮緊她身體,厚碩的身軀教虛弱的她無所遁形。
倏然,一陣「不可能的任務」和弦音樂響起,劃破旖旎的一刻,佟穎才有機會掙扎道︰「你的電話響了!」
鐵恕不得下放開她,嘆息一聲。「是你的,我的手機給你用了。」
「喔!」她這才回過神取出手機接听,越听臉色越不對勁,最後說道︰「你們別慌,我馬上過去。」
見她臉色凝重,鐵恕追問︰「什麼事?」
「是賀曉隻的父母,他們說她出事了,你送我過去,路上告訴你。」
他知道她不可能放任賀曉隻不管,阻止她不如幫她,他爽快地照她的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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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隻,出來吧,我們去跳舞,我在華納影城等你,快點來。」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
賀曉隻猶豫說︰「可是,我媽今晚會來,我走不開。」
「這是難得一見的千人舞會,要連續舉辦三天三夜,還有最棒的場地和最勁的音樂,保證你沒參加過,不來你緩 悔。」
一陣沉吟,賀曉隻答應了。「好,天亮前你要送我回來喔!」
!
賀父關掉錄音機,對佟穎說道︰「這是昨晚的電話錄音,曉隻已經出去一天一夜了,她還拿走我書房里的六萬元現金。」
「都是你!女兒不見了,你還不知道,要不是今天下午我來找她,你搞不好還在作夢!」一身時髦裝扮的賀母已哭紅了眼楮。
賀父拍桌數落前妻,「你還敢嚷嚷什麼?我以為她去你哪兒了嘛,昨晚你就該來接她的,結果搞到今天下午才來。」
賀母霍的一聲站起來,怒火中燒。「拜托,女兒這麼大一個人,在不在家你都沒發現,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你哪有資格說我?女兒蹺課、喝酒、吸毒、偷錢,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
「光會說我,難道女兒就不是你的?」
「兩位別吵了,」佟穎無奈地勸道︰「現在最重要是找到曉隻的下落。」
「他們在哪兒跳舞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找?」賀母凶巴巴瞪著前夫,卻又淚流滿面,擔心地說︰「那種地方不知有多亂,曉隻會不會怎樣啊?」
「報警了沒?」佟穎問。
賀父沮喪地搖搖頭。「報了,可這不是綁票也不是勒索,警察也幫不上忙,佟小姐,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