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性感的玫瑰色,他沉重地壓下來,大掌撫過那縴細的曲線,低下頭舌忝過她的肌膚,顏歡全身為之一顫。
她也伸出手緩緩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對她所做的一樣,她也想帶給他那種戰栗的快樂。
瓣戰深深喘氣,低吼道︰「你竟敢挑戰我的意志力?」
她羞紅了臉,怯怯收回手。
「別停下來!」他突然低吼一聲,「老天!你想謀殺我嗎?」
「你到底……要人家怎麼樣嘛?」
「我要這樣!」他蓄滿了力量的身軀將她困在懷里,緊緊地勒著她,緊得像是要揉進她體內。
她感受到他的吻好燙,令她興奮又害怕,他胡髭黥著她柔女敕肌膚,令她忍不住申吟,他的唇舌好煽情,令她倒抽口氣,狠狠戰 。
他听見了,所有壓抑的熱情都隨之爆發出來,以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慢慢地沉入她體內,持續在她體內熱情移動。
當他嘗到她眼角的淚水時,詫異的問︰「我弄痛你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太幸福了。」她要用心去感受,用身去體驗,默默記憶每一秒的悸動。
「傻瓜,真拿你沒辦法,幸福也要哭。」他輕輕舌忝去她的眼淚,繼續那炙燙的纏綿。
他的強悍和她的嬌柔構成了最完美的結合,席卷而來的快感令她身不由己的驚呼出聲,又瘋狂地喘息,肌膚冒著汗珠,不能控制地在深處逐漸崩潰、融化。
兩人在昏暗里模索彼此,感應著彼此的顫抖,一起經歷甜蜜的瘋狂,直至筋疲力竭才酣然入夢。
第八章
春去秋來,時光在一天一天的平凡生活中流去。
清晨七點,冬陽暖暖射入房間,顏歡已經清醒,一只手臂橫在她胸前,她轉頭,看見戈戰擁著她睡在身旁,于是小心地移開他的手臂,俏悄地下床,進浴室洗澡,然後披著浴泡走出房間,來到廚房想為他做一頓早餐。
她打開冰箱,看見里頭有土司和黑胡椒牛肉火腿,還有酸乳酪和番茄,她笑了,心里涌上一陣暖意,馬上卷起袖子做三明治。
雖然她不擅廚藝,但是以她不服輸的個性,決定要學會幾道手藝,親手為心愛的男人下廚,這是她苦心研讀各大出版社的食譜,學會做的簡易早餐。
叮咚——
門鈴響了,顏歡放下手中的食材,出去開門,只見門外是一個看來端莊的中年女人。
「請問戈戰在家嗎?」
「您是……」
「我是他的媽媽。」她微笑說,含蓄地打量顏歡。
是戈戰的媽媽!
顏歡這才察覺身上的衣著多麼不適宜見人,紅著臉說︰「戈媽媽,請進。」
「謝謝。」戈媽媽依然笑容可掬。
「你來做什麼?」戈戰冷冷的聲音出現,說話又直又硬,完全不留情面,令戈媽媽的笑容消失。
她把手里的保溫鍋遞給他,柔聲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帶了豬腳面線,想在你上班前拿給你。」
然而戈戰卻不領情,雙手抱著胸,「不必了,對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生日不算什麼。」
瓣媽媽臉色刷白,顫抖的問︰「是、是這樣的嗎?到現在你還這麼想?」
顏歡瞪著母子倆,不知發生什麼事,但這般殘忍的對話,她再也听不下去,于是伸手接過保溫鍋,「戈媽媽,這個留著,等戈戰下班回來當晚餐。」
他瞪著她,她卻朝他吐舌頭,「你不喜歡吃,留給我吃總可以吧?」
「謝謝你,小姐,你人真好。」戈媽媽感激的點點頭,忍不住眼眶泛紅。
「我說過不要你的東西,拿回去!」戈戰面色一凜,固執的拒絕。
顏歡拉住他的手臂,勸道︰「為什麼?你有媽媽煮東西給你吃,你還不要?我都沒有媽媽,不知有多羨慕你。」
瓣戰不是那種容易听勸的人,立刻發飆,「你知道什麼?我從十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我才沒有媽!」轉頭又對母親吼,「你最好少來煩我。」
糟糕,誤中地雷了!
顏歡咬了咬唇,改口道︰「不喜歡就別吃嘍,有什麼不愉快可以慢慢說嘛!」
「這麼多年了……」戈媽媽聲音中帶著哽咽,「你還認為我對不起你爸爸?是我害死你爸爸?」
「不是嗎?如果不是你跟爸爸吵架,他執勤時就不會分神,被搶匪一槍斃命,而他才過世,你就急著改嫁,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戈戰……」顏歡不安的喊著,她不希望看到任何爭吵。
「住嘴,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你媽說話?」不知何時,戈媽媽身後出現一名中年男子。
「世杰,你怎麼也來了?」戈媽媽轉身,握住來人的手。
鄭世杰回道︰「我就知道你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這里給這個不肖子氣一頓飽。」
瓣戰冷哼一聲,「你來了就好,把你老婆帶走。」
「我會帶她走,要她永遠不要再來煩你。」鄭世杰氣得吼回去。
「但願如此。」戈戰的表情很僵硬。
「別吵了,世杰。」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兒子,戈媽媽無力的勸阻著。
「好,等我說完自然就會走。」鄭世杰的雙手緊握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緊握,像是藏著什麼話非說不可。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高大的戈戰伸手就要把門關上。
「我偏要說!」
兩個男人越說越沖,彼此都握緊拳頭,眼看就要杠上了。
「算了,世杰,我們走吧,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來了。」戈媽媽拉著丈夫,生怕他們真的起沖突。
「不!」鄭世杰用身體頂著門扉,堅持要說︰「戈戰,你給我听清楚,你爸確實是因為跟你媽吵架,才會在執勤時受傷不治,但你媽不是故意的,試問有哪一對夫妻不吵架?為此她也內疚了二十年,夠了!至于她改嫁給我有錯嗎?難道你認為三十歲的她,應該就這樣守一輩子寡?」
「不要再說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不好……」戈媽媽雙手掩面,忍不住哭泣。
鄭世杰繼續又道︰「從你媽嫁我開始,你就對她不理不睬,到十五歲就自力更生,二十歲就自我放逐到荒山雪地去,當年你年紀小不懂事,排斥我,那就算了,但你現在長大了、懂事了,更應該學會體諒她啊!難道你要繼續恨她一輩子,才會覺得快樂?」
「那是我的事。」戈戰依然表情冷淡,站在他身邊的顏歡可以感覺他的身子逐漸僵硬而顫抖。
終于,鄭世杰重重的嘆了口氣,拉著妻子的手,兩人神情哀傷,也有著滄桑、疲憊。
瓣媽媽深深看了顏歡一眼,「我們先走了,小姐,請你……多照顧他。」
他們轉身離去,但走了幾步,鄭世杰又回過頭,看著戈戰說︰「你知道你媽有多愛你,她為了你,堅持不再生小孩,而你……卻殘忍的這樣傷她的心。」
砰!大門被戈戰用力摜上。
當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他終于卸下強悍的偽裝,垂下肩、低下頭靠在牆上。
認識他這麼久,顏歡一直以為,「面無表情」就是他的表情,現在,他看來悲傷多過憤怒,還有許多復雜的情緒起伏著。
ぼぼぼ
在這憂郁深沉的夜里,戈戰不知作了什麼夢,迷迷糊糊說了一堆夢話,「不要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我覺得好累……」
顏歡醒來,伸手撫向枕邊的他,希望能給予他一些溫暖,他立刻窩進她的懷抱,連連喘息,仿佛夢中的不愉快不放過他地追到了現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