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有沒有受傷?」他目光急切,眼中只有她,只顧慮她的安危。
「我沒事。」她急哭了,全身顫抖,「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傻的是妳,竟然以身誘敵。」他額上冒冷汗,不時逸出幾聲痛苦的低吟。
勤勤伸出手,想要查看他背後的傷口,他卻痛苦叫道︰「不!好痛……」
「好,別說這麼多,我們立刻去醫院。」她不敢再動他的傷口,緊閉著雙眼。
顏歡上前要幫忙,卻被戈戰搖搖頭拉住她。
「別打擾人家。」
「可是……」她不能見死不救。
「妳又幫不了什麼忙,去叫妳那票兄弟解散,警察馬上就來了。」戈戰堅持把她拖出去,讓兩人獨處。
「我就快死了……」辛炙濤虛弱的聲音讓人揪得心發疼。
「不會,我不準你死,听見沒有!炙濤……」她緊抱著他,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妳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他低喃著,緊閉著雙眼喘息。
她泣不成聲地猛搖頭,不知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
她的確是氣他,但是卻更愛他。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愛得比想象中更深,她根本無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妳會回到我身邊嗎?」
「嗯……我哪都不去,永遠陪在你身邊,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她敞開心扉承諾著,淚水如珍珠般串流而下。
「妳說話要算話呀!」辛炙濤伸臂拉下她的脖子,熱烈地吻上她的唇。
勤勤不可思議地問︰「你……你沒事?!」
「我有穿防彈衣。」他拉開上衣露出厚厚的防彈衣。
「那這些血跡……」
他站了起來,笑道︰「是別人留在地上的。」
「該死的,竟然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你把我嚇個半死……」她情緒一旦松懈下來,反而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道歉。」他趕緊把她抱在懷里安慰。
「你……好臭!」她猛地抬頭抽氣,而後捂住嘴,臉色蒼白的轉身扶住牆嘔吐起來。
辛炙濤斂容,「怎麼突然嗯心起來了?」
她激烈的嘔吐之後,轉頭眼神凶狠地瞪住他,「都是你害的!」
他覺得莫名其妙,忙著看她周身,「妳受傷了?」
勤勤用力搥他,「我有了啦!」
「有什麼……」辛炙濤驀然反應過來,樂得怔住,隨即又捏了好幾把冷汗,指著她問︰「這麼說……妳知道自己已經懷孕卻沒告訴我?」
此時,她又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難過得胸口煩悶,難耐嘔吐的感覺,捂著嘴點了一下頭。
「妳知道自己懷孕了,竟然還敢冒險!我真該給妳一頓好打。」他凶狠地說道,月兌下沾了血的背心才將她拉到身前抱著。
「你生氣了啊!」她不太確定的眨眨眼,仰頭看他。
「對,我生氣了,但理智告訴我要保持冷靜,不要生氣。」他的眼神卻蘊著怒意,看來一時半刻很難消氣。
「對對對!你冷靜、你豁達,不會生氣的。」她撒嬌地親親他的瞼。
「可是,我已經氣到不能冷靜了,我決定……要把妳……」要把她怎樣,看來他自己也沒個譜,只好繼續吻她。
尾聲
混亂的局面交由警方接手後,戈戰不放心的說︰「奇怪,怎會完全沒有秦棠的蹤影?」
「再派人手去找,以絕後患。」辛炙濤叮嚀道。
「咳咳……」勤勤卻說︰「其實沒必要找這個人。」
「為什麼?」戈戰瞪她一眼。
她回瞪一記,神秘一笑,「因為你們找不到的。」
一抹靈光閃過辛炙濤腦海,他頓時瞪大雙眼看著她,握拳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喀喀作響。
顏歡嚇了一跳,「辛大哥,你干麼呀?」
「妳這女人……為什麼要喬裝成男的躲在我身邊?」辛炙濤氣得無以復加,隆隆的忿怒雷電在腦子里轟然乍響。
世界上找不到秦棠這個人,不,應該說,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自始至終都是勤勤喬裝的。
辛炙濤放下心頭大石,因為困擾他的美男子,原來就是他美麗的嬌妻,幸好!否則他會為自己的性向煩惱死!
「誰教你不肯相信我,所以我只好易容成旅館服務生,逃過保全的盯哨,然後叫聶榮幫我捏造學歷和身分,環宇應征,再藉由環宇的資源把罪魁禍首揪出來。」
「唐勤勤——妳、妳……不守信用,妳說不會告訴姊夫的。」聶榮氣惱地指著勤勤,後悔自己又再錯信了這女人。
辛炙濤怒瞪著他,「原來你早就知道她的下落,卻瞞著我?」
「我、我……」對上他掃來的恐怖目光,聶榮聰明的選擇走為上策。
其余三人仔細端詳勤勤,雪膚、長發、電眼、紅唇,活月兌月兌一個嬌媚女子,怎能變身男人瞞過眾人耳目?
顏歡雙眼一亮,大感興趣,拉著勤勤央求道︰「勤勤,妳還會易容術,好厲害哦,教我!教我!我要學……」
「妳不必學!」戈戰立刻將她拖走,還不忘狠瞪著辛炙濤,「管好你的女人,別把她寵壞了!」
就說不能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尤其勤勤的鬼點子特多,肯定會教壞顏歡,說不定以後她們三不五時就喬扮男裝出去鬧事。
勤勤笑咪咪的朝顏歡搖手,「這是我們唐家的絕技之一,不外傳的。」
辛炙濤也提出警告,「以後不準妳再女扮男裝。」
「為什麼?讓你沒面子啊!別這樣小器嘛,你不讓我偷東西,我就什麼也偷不著,總要讓我扳回一城才甘心嘛。」她故意取笑道。想她裝扮成男人待在他身邊十
幾天,他都沒有察覺,心里一定超不爽。
「誰說妳什麼也偷不著,妳偷了我的心!還有,妳簡直該死到家了,扮什麼男人,竟然將所有的美麗隱藏起來。」他的聲音低啞,訴說的同時,炙熱的唇落在她臉龐,沿著她的粉頸,緩緩地往下吮吻。
「真的,連你也甘拜下風?」她模模平坦的小骯,輕聲說︰「孩子,媽咪做你的師父,教你『家傳絕技』哦!」
聞言,辛炙濤垮下雙肩,一臉無奈,看來往後他的煩惱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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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瓣戰剛從夢中醒來,不悅地發現身旁空蕩蕩的,起身穿著四角褲走到客廳,冷
冷地問︰「妳在做什麼?」
顏歡原本坐在沙發上發呆,听到他的聲音,轉過頭來,一臉悵然若失,「啊!
你不是睡著了嗎?」
「誰教妳偷偷下床,我當然睡不著了。」他渾身散發危險的訊息和力量,朝她
逼近。
「我起來想些事情。」她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恍惚的表情令他心頭一緊,「想什麼事?」
「我想什麼又不關你的事。」她又陷入沉默,似乎在深思著什麼難解問題。
瓣戰瞇起眼楮,看她分明是有什麼事欲蓋彌彰,「快說,妳心里藏了什麼東
西?」
不料,她瞼色頓沉的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開始想知道我心里藏了什麼?」
「呃!」他一時語塞,只見她走出門外,急忙拉住她,「歡歡,妳上哪去?」
顏歡甩掉他的手,冷冷地說︰「都說不關你的事了,放手!」
瓣戰很不高興,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少來,妳以為妳敵得過我的力氣嗎?快說!」
「你以為你是誰?」她抬膝往他胯下一屈,立刻教他松了箝制。
痛他可以忍,但大男人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也受了極度的震撼,不由得粗
聲暴氣問︰「妳從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