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戰一臉難以置信,不悅的低吼,「她們在跳艷舞。」
「歡歡也會跳艷舞?」辛炙濤疑惑的問。
「她是現學現賣的,」戈戰不滿的回道,然後下了個結論,「叫你的女人以後離歡歡遠一點。」
「什麼……不會吧!歡歡很乖巧啊,你管不住?」辛炙濤像听到天方夜譚似的。
「唉!不瞞你說,我快要控制不住她了。」戈戰沮喪的苦笑,不忘瞄著兩個女人貼在一起,耳鬢廝磨地共舞。
瓣戰的呼吸像被眼前景象給奪走,真沒想到兩個女人共舞,也能跳得那樣煽情。
辛炙濤吸了一口氣,詭異的說道︰「你已經完蛋了。」
「什麼意思?」戈戰沒來由的心悸,如果他沒記錯,這句話好像在哪听過。不自覺地抓起吧台上的紙巾,死命的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因為你愛上了她。當你只對一個女人沒轍,又只為一個女人煩惱時,表示你要步上我的後塵了,我對勤勤就是這個感覺。」
瓣戰盯著顏歡,她正對著觀舞的男士們,伸出縴縴素手狀似撫模的挑逗著他們,一群男人被激得魂不守舍、蠢蠢欲動。
「那豈不是連心都不自由了?」他看到她快貼到一個男人身上,心緒也隨著浮動不安,他快忍無可忍。
老實說,他還真有一種現世報的無奈感。
「你是不是常常莫名其妙地為她提心吊膽?」辛炙濤以自己的經驗問戈戰。
他略遲疑一下,「是!」
「你是不是沒見到她就疑神疑鬼?」
「是!」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兒。
「你是不是在乎她多過在乎自己?」
「是!上次為了救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他看到顏歡伸出修長的腿,一顆心跟著晃了起來。
「只要她一滴眼淚,你就沒轍了?」
「對!」他都快懷疑自己得了絕癥。
辛炙濤用醫生宣判病情的語氣說道︰「錯不了,就是這樣,你沒救、完蛋了!」
「我可不可以拒絕再玩?」戈戰激動的握緊手機,好似要將手機捏碎。
「不行,你沒听說過,愛情就像瘟疫,來了就來了,想不要也不行,你得了『愛情瘟』。」
「shit!你說了一大串,現在我回敬你——女人就是不能寵!」戈戰低聲咒罵,定向她們,喃喃的說︰「好!既然妳不給我自由,妳也別想自由。」
辛炙濤不忘交代,「幫我一個忙,順便把勤勤送回去。」
「好,然後我們各自管好她們!」戈戰把手機收好,加快腳步直接沖進舞池,一手抓一個女人,力大無窮的把她們拖到外面馬路。
也不管這兩個女人的咒罵和抗議,戈戰攔了出租車將勤勤塞進去,命令司機,「送她回春天旅館。」
他果然表現得很在意,不過也太粗魯了,顏歡不知該喜或該怒,「你……」
瓣戰緊摟著她縴細的腰,嘴里卻責備著,「女孩子要自愛,這麼晚還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
「什麼亂七八糟?那是格調很高的PUB耶,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她低著頭偷笑,不在意深夜站在路邊和他吵架。
天知道!他們一個是忍不住心頭笑,一個是熬不住心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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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已是深夜了,勤勤有些累,腳都麻了,起了幻覺。
當她打開房門時,好像看見里面坐了一個人,房內還有陣陣撲鼻花香。
她有些踉蹌地走過去,心想自個大概是酒喝多了。直到那人走過來扶住她,才感受到一雙真實、有力的手臂。
「勤勤,我等了妳一個晚上。」他的聲音有一股魅力。
啊,是他!
「辛炙濤?!你怎會在這里?」勤勤僵在原地,無法忽略內心一角暗暗浮現的喜悅。
他扶她坐下,笑而不答。
「你來做什麼?」不知為何勤勤竟然有些緊張,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不知不覺落入他的圈套。
他似看穿她的心,說道︰「妳不肯見我,我只好自己來了。听說昨天妳昏倒「不關你的事。」她累極,雙腳亂踢的掙月兌了高跟鞋,坐在沙發上。
白花令整問房充滿香氣,讓她腦袋更昏沉,辛炙濤的目光有種懾人的力量,被他這麼一直看著,有一剎那間恍恍惚惚,好像就要燃燒起來,但她寧可相信是喝了酒的關系。
突然,她覺得腳掌一熱,低頭發現辛炙濤竟然半跪著,伸手握住她的腳?!
勤勤雙手抱胸瞪著他,「臭男人,你搞什麼?」
他清清喉嚨,看著她說︰「放輕松,我想給妳的腳按摩。」
「什麼?!」她驚愕無比,咻的把腳縮上沙發。
他該不會為了報恩,不但答應婚事,還願意為奴為僕吧?
「嚇到你了?」他眼中閃著笑意。
「難道你覺得我應該……隨便讓你愛怎樣模就怎樣模?」拜托,跟他又不熟,她的腳哪是他想模就模的,沒踹他一腳大喊非禮,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妳不是腳麻?我只是想替妳的腳按摩,讓妳舒服一點。」
咦!他怎麼知道她腳麻?
她怔住,一時間搞不懂他到底想干麼,嗔道︰「我告訴你,休想把我當洋女圭女圭!」
「妳不是我的玩具,妳是我的女人。」他凜容回應。
「你可知道你剛剛說什麼?」她氣得站起來直跺腳。
「干麼這麼激動,做我的女人有什麼好怕的?坐下。」他強行將她壓坐在沙發上,十分自然地又握住她的腳,輕輕的按揉著。
「喂喂喂!辛炙濤——」她羞得滿臉通紅,掙扎著要縮腳。
可惡,他握得太緊了,勁道卻用得極為巧妙,也沒弄疼她。
辛炙濤沒理她,柔聲說︰「妳得改一改壞習慣了,每天晚上做賊似的滿街跑,干麼?」
「我本來就是做賊的,當然習慣在晚上活動。」
「所以,我才勸妳改掉壞習慣。」
「誰要你管東管西的,放開我!」她又哇哇叫,想用腳踢他卻徒勞無功。
「噓!」他眼色一凜,警告她。
她噤聲了,反正力氣沒他大,于是頹然放棄掙扎,而他溫暖有力的指尖,始終在腳底和小腿間來回按揉,並沒有過分逾越,讓她不知不覺的放松,任由他服務。
忽地,他站起來傾身向她。
「你又想干麼?」嚇得她警覺往後一縮,怎麼感覺不出他是在報恩,反倒像在吃她豆腐?
沒想到,他卻陡然笑了。
「你敢亂來,我就宰了你!」勤勤雙手握拳做備戰姿態。
哼,這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有別人在就板著臉,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說不定沒人在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麼怕呀?我保證不亂來就是了。」可是,看著她因為微醺而迷蒙的眼楮,真是性感啊!
勤勤為自己的過度反應有些惱羞成怒,心底暗問自己,我是怎麼了?竟然腿軟!他有這麼可怕嗎?
她仰頭笑望他,故作鎮定的撫著他的瞼,「是,你不會亂來,但你這麼英俊,搞不好我會沖動的非禮你,小心啊!」
老天,她太過分了,不知道這麼說會讓男人想入非非?
他不笑了,反而嚴肅又正經地說︰「妳累了,我去幫妳放熱水。」
辛炙濤轉身進浴室,片刻之後走出來,「水溫調好了,快去洗。」
勤勤眨眨眼,忍不住懷疑他的用心與目的,他到底來這里做什麼?
見她遲遲不回應,他濃眉一挑,「還不快去,莫非真的想非禮我?」
「 ,你想得美!」她立刻起身沖進浴室,把門鎖緊,免得他肆無忌憚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