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薰衣聞言幾乎跌倒在地,這個外表疾言厲色的大男人,滿腦子居然是這種「壞念頭」,難道他不是為了負責才跟她結婚的,而是真的喜歡她?
這會兒她也被弄糊涂了啦!
同時,他的強勢也震撼了她,她用力抽出雙手,僵硬的說︰「你別……別跟我開玩笑了!」
「妳很快就會知道,我沒有開玩笑。」墨滔衡強硬的態度沒變,但是眼神卻透露著強悍與親昵。
「不睪……你你你的手別亂來!」來不及了,他堅實的身軀再度緊壓著她縴細的身子,熱吻挾帶著壓抑已久的激情,任她再閃躲,還是得承受他炙熱的侵犯與糾纏。
天!遇到這樣強勢的大男人,她似乎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翌日早上,薰衣起床後,梳洗完畢,便溜進廚房里。
一般而言,新婚夫妻通常在舉行婚宴之後,都會安排去度蜜月,但是墨滔衡卻認為太倉卒,許多工作都來下及安排,所以婚假、蜜月全都押後了。
她打開冰箱,想弄點吃的,發現冰箱里只有雞蛋和土司,于是,在這日光燦亮的清晨里,她挽起袖子,又系上圍裙,開始煎荷包蛋。
十分鐘之後,瞪著被她煎得支離破碎的荷包蛋,明明照著她熟背的食譜訣竅來做,為什麼還是這樣?可見理論與實務經驗有著很大的差距。
因此,她決定放棄荷包蛋改做炒蛋,小心翼翼的期望把蛋炒得滑女敕松軟、香氣撲鼻,可是,試吃之下--
啊!炒得又干又硬,真的是「完蛋」了……
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的手藝,著實哀怨得好想放聲大哭。
唉!十個蛋只剩下三個,她想了想,不如改做法式土司,把打散的蛋汁沾在土司上煎熟,應該很簡單吧?
她于是把剩余的雞蛋打入碗里,加調味料打勻,沾在土司上,然後開啟瓦斯爐。
「妳在做什麼?!」
身後一聲暴吼,嚇得薰衣差點打翻整碗蛋汁,轉身只見墨滔衡一臉驚恐的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牙刷,下巴還沾著牙膏泡沫。
「我……我在做早餐。」雙手緊張的交握,她只是想做個賢妻,為他做一頓早餐而已,但在他的嚴峻神色之下,她忍不住亂了方寸。
「妳出來!」他大手一撈,將她扯離廚房。
「做什麼……」她想抽離他愛控制人的大掌,卻又發現他臉色陰沉而不敢妄動,同時感覺到緊貼的高大身軀傳來微微顫動。
「誰教妳接近瓦斯爐?上次的教訓妳還不怕嗎?」他惡狠狠的賞給她一個「不知死活」的眼神,然後去檢查瓦斯爐開關,確定妥當才出來。
噢!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全呢!
「你在害怕嗎?為什麼你在發抖?」難道這嚴酷的大男人,竟會因為擔憂她的安危而顫抖?
「我……我是擔心妳會怕,以後不準再靠近這里了!」他的聲音像是在壓抑什麼。
「你別凶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過,雖然他看起來嚴酷,卻令她覺得好親切。
「無論如何妳得答應不再踫瓦斯爐。」墨滔衡嚴肅的命令著,寧可相信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人,是永遠別期望她有什麼長進。
這瞬間,一切都變得清晰了。
她難以形容心中的感動,但願自己永遠記住此時此刻--
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乎她,而且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呵護著她,因為感受到他的關心,盡避他有些霸道、有些不講理,全都不是問題了。
所以,她更是下定決心把法式土司做好,然後兩人共度早餐時光,她掩不住笑意的轉身再次走進廚房。
「懷薰衣--」警告意味十足的聲音好響亮,有力的手掌探過來,攬住她的腰,緊緊將她摟進懷里。
「咳……咳咳,放開……放開我啦!」溫熱的氣息從後方貼近,緊貼在她背後堅實炙熱的體溫,令她忍不住想起昨晚激情的纏綿︰心跳就怦怦怦的加劇了。
「我說的話妳到底有沒有在听?」他用力扳轉她的身子,她才察覺他果著上身,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充滿著蘊藏的力量,害她眼楮不知該放在哪才好。
「我、我有在听……」她含糊的回道,羞怯的輕咬下唇,不去看他。
叮咚!叮咚叮咚!
「啊!我去開門。」幸好清脆的門鈴聲響起,正好給薰衣逃避的機會,趕緊去開門。
「早啊!薰衣。」大門一開,墨堂生熱烈的打招呼。
「薰衣,吃早餐了沒?我帶了皮蛋瘦肉粥和點心給妳。」拎著兩個保溫鍋的周媚,熱絡的拉著薰衣,又是一陣噓寒問暖,「怎樣,住得還習慣嗎?」
「很好,謝謝你們關心。」她偷覷了墨滔衡一眼,甜笑回道。
墨堂生笑說︰「妳爸媽不在,關心也是應該的。」
「嗯。」她應了一聲,垂下小腦袋,口氣中有難掩的失落。
昨天婚宴還未結束,父親便氣沖沖的拉著母親離開,返回台灣去。
周媚看出她的悶悶不樂,安撫道︰「是不是想家了?沒關系,有空叫滔衡帶妳回娘家嘛!」
「真的?」有人體恤,薰衣很快就重展笑容。
「當然,我也是從台灣到這兒來,妳的心情我很了解。」周媚以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不但丈夫在乎她,公公婆婆也疼惜,薰衣受寵若驚之余,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呃,對了,薰衣……」墨堂生頓了一下,決定不浪費任何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關于那本《饌王食經》,妳什麼時候才默寫給我?」
「我馬上默給你。」薰衣轉身就要進書房。
墨滔衡濃眉一擰,說道︰「吃了早餐再去。」
「喔。」她又應了一聲,乖巧的點頭,並且動手取出碗筷準備吃早餐。
周媚與墨堂生對望一眼,有默契的告辭,臨走墨堂生還不忘叮嚀,「薰衣,要記得默快一點啊!」
「知道了。」薰衣高高興興的送走他們,再度回到廚房,想把剛才剩下的蛋汁,倒進皮蛋瘦肉粥里熱一遍。
然而,當她開啟瓦斯爐之際,猛然感到一道凌厲的視線掃了過來,不偏不倚直直的盯著她。
噢喔!
她這才想起什麼來,連忙解釋說︰「我我我……不想浪費那些蛋,所以一下子忘了不能踫瓦斯爐,下次不會了。」
他湊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底卻掩飾不了緊張。
想起他乎常一副冷靜霸道的模樣,這種天壤之別的對照,讓她忍不住輕笑。
墨滔衡顯然不喜歡有人笑他,立即質問道︰「妳笑什麼?」
薰衣連忙斂起笑意,抿抿唇說︰「沒有啊!」
她還是有點怕他呢!
「一定有。」
「根本沒有。」
「不說?」他挑高眉毛問。
「就沒什麼好說的嘛!」她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跟他作對。
「好,這是妳自找的。」墨滔衡一說完就吻住了她,雙手在她身上重重的撫模,輕輕的探索。
那細細碎碎的熱吻,令她不禁驚呼出聲,「不要這樣……你好討厭!」
他抵在她身上,吻著她的指尖,柔聲說道︰「我們回房里去。」
「回房里做什麼?」這話一問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的眼神那麼曖昧,舉動那麼不懷好意,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丙然,他挑高了眉毛,嘴角似笑非笑的,彎下腰將她抱起走回房里去。
她忐忑不安,瞪大眼楮看著他,「那個……早餐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