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能見面,你作夢也沒想到吧?」他恨意十足的瞪著仇人。害他流落荒島多年,過著非人生活,他根本無法咽下這口氣。
「哼!那又怎樣?你也沒想到你女兒會在我手上吧?只要我稍用點力,她就真的見不到你了。」戴維陰狠的警告。
「戴維,」闕行騫緩緩走過去,語氣平和友善的說︰「你要的只是月兌罪而已,這個我們可以談。」
「別過來!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話,你們兩個都給我退到桌子後面,雙手舉起靠在牆面上。」他喝令。
其實戴維心里不是沒有忌憚,先前他已听手下回報過,這個男人並非只是如組織里所認識的那樣,他迅速詭異的武打招數,是令他派出的人馬多次行動失敗的主因。
闕行騫和解思本對望一眼,只好依戴維的話,雙手高舉靠在牆面上,兩人都是受過情報員訓練,很明白致勝的關鍵在于謀略、手段與掌控,而眼前的局勢通常只是「假象」,如何運用策略扭轉局勢、反敗為勝才是最重要的。
「戴維,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公濟私令你的屬下竊取鎊種機密,並販賣給第三國,以賺取巨額『退休金』,你不怕『晚節不保』的去吃牢飯?」闕行騫諷刺的問。
他冷哼一聲,「任何事都會有風險,做情報員所承擔的風險本來就很大,要是能順便賺取巨額『退休金』,何樂而不為?」
闕行騫仰頭大笑,「你今天所要承擔的風險,恐怕是大得讓你受不了。」
戴維用腳踢了一張木椅過去,並從腰間抽出一條麻繩拋向前,吼道︰「別廢話連篇,『中尉19』,把闕的手腳綁在椅子上,快!」
解思本企圖誘敵說︰「你來的目的不是想要證據嗎?不打算先看看?」
「廢話少說!把闕牢牢綁起來,否則,小心你女兒沒命!」他的手勁又稍用力了些,一抹血痕瞬間出現在解語的脖子上。
「好,我綁,你別沖動。」解思本撿起麻繩將闕行騫綁在木椅上,「這樣你不用怕了吧?」
「哼!我怕就不會來了,你給我靠牆邊站,不準踏前一步。」大敵當前,恐懼害怕是失敗的致命傷,盡避他心存忌憚,仍然表現得大勇無懼的樣子。
戴維看著闕行騫,確定他的手腳都牢牢被綁著,才憤恨的說︰「是我發掘你、訓練你、提拔你,你卻該死破壞我的一切。」
他實在太恨眼前的兩個人,原本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天衣無縫的行動,卻因為他們一個該死的精明,一個該死的正義凜然,才害他今天得冒險,挽救他岌岌可危的晚年。
「我是為組織工作,不是為你工作。」闕行騫冷冷的回道。
「這有什麼差別?!事成後我從不會少付酬金。」戴維不以為然。
「但是,這次你要我偷的是一種新型的高科技武器藍圖,並且準備賣給第三世界國家,或心懷不軌的軍火商,如此一來只會制造更多戰爭,簡直後患無窮,我無法原諒自己賺這種錢。」想到因為個人私欲,而造成許多無辜的人流離失所,他的心中便充滿怒氣。
戴維粗魯的拖著解語來到他面前,並重重的踹了他一腳,害他重心不穩的連人帶椅倒在地上。
「不要啊!」解語見狀,不顧一切的想推開戴維沖向闕行騫,但她根本力不從心,仍被緊緊箝制住。
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反抗,戴維高舉著手中的刀子威脅,發出憤怒的吼叫,「該死的笨女人,妳休想毀掉一切!」
「不要傷她!」牆邊的解思本發出驚呼聲。
「妳就跟闕一樣,只想壞我大事,不給妳嘗點苦頭,妳是學不乖的。」戴維恨恨的說道,舉起刀子又回到她的脖子。
其實,他原不想傷害她,畢竟他還得藉她才可以安全月兌身,但憤怒已經掩蓋了他的理智。
「戴維!她可是你的護身符,別忘了!」倒在地上的闕行騫大叫。
丙然,戴維一听恢復冷靜,「闕,乖乖把東西給我,只要能夠讓我安全退休,一切都好談。」
「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他說道。
「不!」戴維老奸巨猾的笑道︰「我要先驗貨,並且安全離開這里才放人。」
正當雙方堅持之際,突然間,一聲槍響劃破寂靜。
「趴下!」有個女人從門外奔進來以中文叫道,接著又是兩聲槍響。
雖然听不懂中文,戴維也反射性的立刻趴下,解語瞪向門口,一雙大眼眨啊眨的,那些男人也頓時一愣,只見周美芳拿著槍站在門口瞄準戴維。
他立即將手中的刀刃射向她──
「閃!」解思本離她最近,飛撲過去將她壓倒,那把飛刀險險從兩人的頭頂掠過。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解語喘息著想趁機逃離戴維的要挾,不料,她的想法還來不及付諸行動,就被身後強大的力量撲倒,把她撞跌壓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幾乎叫她無法呼吸,驚恐慌亂的眼神對上戴維狠戾的表情,她緊閉上雙眼,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軟倒在一旁。
一切彷佛就在電光石火間,解語呼吸倏然順暢,喉嚨的箝制也松了開,她嗆咳著,不斷大口喘著氣,驚訝的睜開眼楮,竟看見一臉陰沉的闕行騫,像戰神般的鐵臂,舉起戴維重重的摔在地上,在他還來不及站起來之際,闕行騫已掄起拳頭朝他重擊,力道之大的直把他逼到牆角。
眼前這男人簡直凶狠到極點,每一擊都用了十二分力氣,不停的攻擊著,戴維瞥了仍被捆在椅子上的「闕行騫」,驚呼一聲道︰「Shit!我上當了。」
咦!解語也猛眨眼。怎……怎會有兩個行騫?!一個被捆在椅子上,一個正在痛毆敵人?
「住手,住手!」猛烈的攻擊讓戴維昏眩,大聲喊著,完全無法躲避闕行騫的攻擊。
「你該死的在傷害她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會加倍還給你!」一想到小語差點被戴維掐死,他就幾乎失去理智,恨不得親手把戴維碎尸萬段。
「我只是……只是想要安全月兌身,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此刻,他的狠勁消失無蹤,軟弱的口氣十足是個糟老頭。
「談?你現在還想跟我談條件,利欲燻心讓你變成這麼笨了?」闕行騫冷笑,拳頭倏地改成大掌,揪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緊手指斷絕氧氣。
「不要……咳……殺我……不想……死啊!」他困難的狂喊著,在大掌下發抖求饒,一反先前持刀威脅人的狠毒。
眼見戴維的臉色漲紅又變紫,解語驚覺快要出人命了,急迫喊道︰「行騫!不要殺人!」
但闕行騫沒有停手的打算,仍舊握掐戴維的脖子,只想到解語被他用刀威脅的情景,他就無法冷靜,理智全失。
「行騫,放手,你會掐死他的。」她喊著,奮力的想要拉開他。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然後手勢一轉,在戴維後頸一擊,讓他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啊!他死了?!」她驚呼,看著翻白眼的戴維。
「我只是擊昏他而已,立刻通知警方。」他轉頭看向被捆在椅子上的「闕行騫」說道。
解思本則隨即拿出一副陰陽極磁力鎖,銬在戴維的手腳上,免得他醒來作怪。
「那個是誰啊?」解語盯著和丈夫一樣臉孔的人,心想該不會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吧?
「那是朱自聰。」
「不是你的雙胞胎兄弟?」總是讓她時時有驚喜、處處有意外的老公,若是冒出一個雙胞胎兄弟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