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房子,眼前花團錦簇,雨眠為之動容。
房子置于一座英式花園里,外圍是青翠的植物,矮小編木自然交錯著,與五彩繽紛的百花相互輝映,其中一個花圃,修剪出「我愛我妻」的宇樣。
送一支玫瑰不足以表達他對她的寵愛,送九百九十九朵又嫌俗氣,所以人家送花,他送整座花園,以行動說明一切。
她完完全全的被感動,「多麼美麗的花園。」
他趕緊趁機說︰「妳可願意搬進來和我一起住,一起白頭偕老,每天早晨一起醒來看花海?」
雨眠凝視半晌才說︰「不算。」
「又不算?」他呼天搶地。
「不算。」她殘忍的堅持。
他站在花圃間,抱著頭無語。
很好,這下子他非得祭出撒手 不可。烈言暗暗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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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烈言的撒手 教雨眠哭紅了眼。「他他……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的貓咪?」她傷心得不得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沒那麼嚴重吧?有啥好哭的!」培康不以為然。
「女人!小題大做。」培智更不以為然。
林書揚拿著那封「勒索」信,哭笑不得的說︰「只要妳結婚,貓咪就沒事了。」
「他為了結婚,竟然綁架我的貓,才沒這樣便宜!」
不會吧,好不容易要結婚,又告吹了?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我是煩得一個頭兩個大,妳快給我答應他!」兩位兄長不管了,天曉得這對怨偶要鬧多久?
「我是不會妥協的,書揚,你替我告訴他……」雨眠交代一番。
「好事多磨。」林書揚苦笑,只好跑去找烈言。
烈言拿著一杯酒自斟自飲,琥珀色液體緩緩蕩漾,因為他的手在顫抖,十分緊張不安。
「有什麼消息?」他知道林書揚會帶消息來。
林書揚輕輕回道︰「她走了。」
「什麼……」酒杯無聲無息掉在地毯上,灑了一攤酒漬。
好好好!算她狠!
「別急,她去斐濟了。」
「什麼時候回來?」他問得有氣沒力,她這麼一走,就帶走他的一顆心,這女人真教人防不勝防。
「她說要你帶著貓去見她,否則永遠不回來。」
「這只該死的貓!」他盯著牆角被他綁架回來的貓咒罵。
「可別氣得殺掉牠,想找雨眠還得把貓帶去呢!」林書揚偷笑。
「雨眠總是這麼放肆,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烈言嘆息,盡避他不羈還有個分寸,哪像她沒人管得了似的。
「你們倆個性、脾氣如出一轍,可有得磨了。」林書揚把地址交給烈言。
唉!這女人千萬不要再耍他了。烈言立刻買了機票,動用了一些私人關系把貓帶出國,十二個小時之後,他們便可以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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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的天空,潔淨的沙灘,遠處的白浪緩緩卷起,雨眠獨自坐在帆布椅上看海景。
「小姐,沒人陪伴妳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她先勾起一抹笑,轉身看他,烈言身穿白襯衫及卡其短褲,與平日打扮全然不同,卻更瀟灑風流。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陪妳嗎?」他微笑地把手里的肉票──貓咪交給她。
「要陪我,那是一輩子的事喔!」
「我……我願意!」他驚喜不已,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稱心如意。」
「走吧,婚禮在等著我們。」她挽起他的手,指著不遠處的白帳篷。
呵,原來她都準備妥了,但是……
他忍不住的問︰「老實說,妳是為了貓,還是為了我才舉行婚禮?」
她眨眨眼,驚呼道︰「當然為了你,我又不是嫁給貓,笨蛋!」
他橫眉豎眼,沉沉地以律師口吻追究,「烈太太,妳說的全是真話,沒有騙烈先生?」
「當然,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這兩天獨自一人在這島上,盡避景色宜人、空氣清新,她卻孤枕難眠呀!
「那妳為什麼不早點嫁給我?」他相信她一開始是生他的氣,但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不該氣那麼久。
「因為我很享受被人追求、被人寵愛的快樂。」還有她希望感受到很多很多的愛。
「什麼?妳以為結婚後我就不會寵妳愛妳?」他佯裝震怒。
雨眠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烈言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陽光下,他們是相愛的,無限鐘情地看著彼此,擁抱彼此,擁抱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