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嚴重,只是騙她的,她氣得哽咽的控訴,「人家都急死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騙我?知不知道我、我好怕呀!我好怕失去你。」
方度非把她摟進懷里,輕聲安撫,「小傻瓜,你不會失去我的,我只怕我會失去你。」
她淚流滿面的摟住他的脖子,顫抖地想,龔耀揚帶了刀來,早就預謀要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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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度非到醫院接受治療後,傷口雖然深,但止了血並不礙事,他捱著可可躺在病床上吊點滴。
「看見你這麼心疼我,多刺幾刀都值得。」他臉色有些蒼白,卻笑得很開心。可可坐在床上俯身睨他,「說什麼傻話,你以為自己能捱幾刀?」
「為了你多少刀都願意捱。」他眼神有些疲憊,卻說得氣概萬千。
她好感動,好愛眼前這個男人!
不是因為他替她捱了刀子,而是他受傷的那一刻,她才覺悟自己竟然那麼地在乎他,多麼希望與他長相廝守。
桑小裘說得沒錯,拳腳工夫好又如何?還不是會傷害她,而方度非會保護她,盡避沒有把握打贏一個空手道冠軍,卻毫不畏懼地護著她。
他決定事情的時候,很有氣勢但不會咄咄逼人,有時也有點霸道,卻沒有給她太大的壓迫感,總是處處為她著想。
方度非一手環著她柔軟的腰摩挲,再慢慢的探進她的衣服內,動作囂張得不能再囂張。
「方、度、非!」可可狠拍下他的手。
「唉!」他無奈的收手,但沒多久,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再亂來,我不陪你了。」她跪坐著,以膝蓋抵住他,阻止他靠近。
「知道了。」片刻,他蹙眉靠在她身上央求道︰「讓我親一下,當作慰問。」
「喂,你給我收斂一點,這里是醫院,常勝伯就在外面接受警員查問。」她警告。
「唉!我是因為你才躺在病床上的,你不打算補償我嗎?我有資格得到一個吻吧?」他再湊向她。
窩在她懷里大半天,他早就被逗惹得心癢癢,管他這里是什麼地方,他只想吻她,想得難受極了!
「好,就親一下。」一個吻應該沒關系吧?可可眼里漾著笑意,妥協地俯子,唇瓣輕拂過他的嘴。
他立即熱切地吻住她的唇低喃,「嗯!你的唇好甜、好誘人……」
「咳咳……」
房門被打開,可可抬頭,發現杜子貂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瞧著房內的一切。嗚!她覺得自己窘透了,干麼為了他一個哀求,就乖乖投降。
「阿貂,你怎麼來了?」方度非訝道。
杜子貂走向他檢視他的傷勢,「嘿!別忘了我是混刑警隊的,哪里出事馬上知道,听到你的名字便跑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
「謝了。」方度非坐起來。
「看來,你是因禍得福。」杜子貂朝他擠擠眼。
可可驚覺自己仍在床上倚著方度非,尷尬地下床,「點滴快打完了,我去叫護士。」
在方度非的堅持下,醫生同意讓他出院,常勝伯去領了藥,護士拔掉手上針管,方度非下床,仍然一副虛弱的樣子,扶著牆走路。
杜子貂看不過去,一把將方度非推到可可身上,不知是沒站穩還是真的沒力氣,他整個人靠著她。
可可扶住他,發現摟著她肩膀的大手力氣可大了,根本是裝虛弱,于是她猛力一推……啊!他真的贏弱的往旁一倒,砰地一聲跌坐在走廊的等候椅。
「天!怎麼搞的,醫生,醫生……」杜子貂嚇得驚呼。
常勝伯立刻扶起方度非,「需不需要住院呀?我看還是住院觀察的好。」
杜子貂很了解地說︰「要他一個人待在醫院,打死他都不會肯。」
「是……」方度非痛苦地扯著干啞喉嚨指控道︰「是她虐待我。」
「嘩!最毒婦人心,毒蠍子、毒蜘蛛!」杜子貂控訴。
「我……我只不過松手而已,誰知道他會跌倒?」可可皺眉。真是天地良心,她有那麼毒嗎?
常勝伯也幫腔,「你怎麼可以這樣,女人最重要就是溫柔體貼、心地善良,要是沒有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連惻隱之心都沒有,虧方少爺還救了你,你都不知感恩,簡直冷血、惡劣,連心肝都沒有,要是傳出去你甭想嫁人了。」
「我?!」平白招惹是非,她錯愕得無以復加。
方度非低頭竊笑,用微細的聲音對她說︰「別擔心,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敬謝不敏!」她狠瞪他一眼,懷疑全是他的詭計。
第八章
三天後的下午。
湛家客廳的氣氛有些凝重,龔耀揚的母親老淚縱橫的替兒子求情。
「方先生,是我兒子不對,他太沖動了。」龔母低聲下氣。
「就是啊!他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喊打、喊殺的?」湛女乃女乃數落道。
「是,是他太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醫藥費我們會負責的,請方先生別計較,撤銷告訴。」龔母想到兒子因一時沖動而吃上官司,前途全毀,泣不成聲。
「為什麼他自己不來?」可可越來越不懂龔耀揚,一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遇事竟畏縮成這樣。
「我、我一定會要他當面來向方先生謝罪,請方先生給他一個機會,別提出告訴,好嗎?」
見方度非不語,龔母轉而向可可求情。可可為難了,他因她而受傷,要他別追究實在說不過去。
報母見狀又說︰「可可,前陣子耀揚和別的女人來往是他的不對,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那女的真是帶衰,搞了一堆八卦緋聞,弄得公司質疑耀揚的人品,上頭還說要撤他的職,你是耀揚的未婚妻,能不能……」
可可皺眉糾正,「伯母,我們早就解除婚約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龔母詫異不已,仿佛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是龔耀揚主動解除婚約的,伯母不知道嗎?」
「怎會這樣?難怪他最近出了那麼多事,可可,你一定要救救他!」龔母情急下一把抓住她。
「伯母,他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法子可以幫他的。」可可想到方度非為她挨了一刀,實在沒有立場再要求他撤銷告訴。
不料,龔母卻說道︰「不,你可以的,只有你可以幫他,耀揚要我求你一定要幫他。他說他們這個外商公司的老板,家庭觀特別重,先前那些緋聞對他很不利,如果你這個未婚妻出面替他解圍,他就不會被撤職了。」
可可怔住,把前因後果串聯起來,終于明白龔耀揚為何急于挽回她,他太自私了!他要她怎樣替他解圍?像某些公眾人物那樣,自己做錯事卻要無辜的妻子出面聲援他,證明他是被陷害的,太荒謬了!
湛女乃女乃也听不下去了,「龔太太,你兒子做的事,你不會全然不知情吧?請你回去告訴他,說我謝謝他當初堅持和可可解除婚約。」
嗄?!不肯?
報母立刻承諾,「我保證他們現在已經斷得干干淨淨了,只要可可嫁進龔家,我們絕不會虧待她的,我保證經過這次的教訓,他絕對是個好丈夫。」
呵!昏倒。
大伙兒听了瞠目結舌,可可啼笑皆非,伯母竟然還想要她嫁給龔耀揚,不知該說是荒誕還是異想天開?
「伯母,我無能為力,你請回吧!」可可只能嘆息道。
「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耀揚的前途就在你的一念之間,請你念在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幫幫他。」想到這幾天見兒子茶飯不思,天天藉酒澆愁,憔悴得不成人形,龔母急得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