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工作勞心又勞力,我累得都冒汗了。」她若無其事的應道,但身子已僵硬起來,使勁的想掙開他,並以防衛的眼神看著他。
他他他……不會那麼找死吧?
「你的手——」他抓著她的手警告,「別動不動就想‘關照’我的臉,打下去很痛耶!」
別看她美麗可人,笑容甜美,打起人來手勁可不輕。
初晨陽這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又舉起手掌,想送他一巴掌,「怕痛就放、開、我!真沒用,虧你長得人高馬大,竟然怕痛?!」「睡覺了。」裴烈仍不放手。
她才不肯乖乖就範,一雙縴細的腿胡亂踹踢著,像是場角力賽似的拉扯中,她不經意跨坐到他小骯上,被喚醒的緊貼著她的柔軟。
靶受到他身上異樣的暖燙,她雙頰火紅的想起身,卻被他一個翻身反壓住,她奮力想彎起小腿,試著用腳去踹他,好發泄心中的羞窘與憤怒,但……該死!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還真是重啊,她根本踹不動!
「裴烈•威勒,快起來!」她僅能以雙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逼近。
「你再扭下去,我可無法控制了。」他低沉的聲音倏地警告著,溫熱的手掌卻貪婪的撫著她曼妙的縴腰。
他的聲音似乎正努力的想控制些什麼……初晨陽猛然一顫,身子在他懷里乖乖的不敢動彈半分,小臉上的嫣紅色澤又加深了許多。
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再受到一丁點刺激,隨時都可能「亂性」。
「喂……你、你冷靜一點……」
「你這種‘表現’還要我冷靜,是故意為難我啊!」他勾唇淺笑,看起來好無辜。
為了保住清白,初晨陽顧不了他的揶揄,忍氣吞聲道︰「我……我不動,你快點起來吧。」
「好。」瞬間,他側過身一翻,睡在她身邊,手腳卻牢牢困住她。「噓——別動,千萬別亂動,你得當我的抱枕。」他喃喃低語。
抱枕?!他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算她怕了他啦!
可……被擁在他炙熱赤果的懷里,在他的觸模下,心跳怦怦亂跳個不停,某種禁忌的悸動,讓她全身變得軟綿綿。
「該死的……你剛才說,絕對不會對我……」她驚慌的往後退去。就知道這男人沒存什麼好心眼!
「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你躲那麼遠干什麼?」他的指節胡亂的按壓著額頭,粗聲粗氣的說︰「我只是頭好痛,有你躺在身邊我才能入睡。」
「即使不會怎樣,你也太超過了吧……救命啊,強暴啊!」她雙手雙腳亂揮,偏偏就是掙月兌不開,氣得亂喊。
「我沒有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不知有多少美女對我投懷送抱,有的還沒擠上我的床,就先大打出手,我還需要強暴女人?」裴烈嗤之以鼻。這簡直是侮辱!
「哼!」她就是討厭他這種口吻,也懶得多加回應。
他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直視著自己,「你非要破壞我的睡眠嗎?你得搞清楚你是我的,就要听我的!」
「我知道啦!你不用再說。」忍!忍!忍!老爸的命還在他手里啊,雖然換了心髒,但後續的治療還得依賴他請來的醫療小組。
見她不再掙扎,裴烈的手臂環繞在她腰上上臉滿足的閉眼睡覺。
初晨陽無奈的瞟著他,心想這沒路用的「肉腳」怕他做什麼?反正他要是敢怎樣,或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窗外美麗的夕陽余暉,斜斜的照進房里,相擁而眠的兩人緩緩沉入夢鄉。
第五章
直到窗外變成一片漆黑,裴烈才醒來伸展著四肢,很滿意的發現頭不痛了,體力已完全回復。
他轉頭注視著沉睡中的小女人,露出一抹神秘的淺笑。她可真是他的「護身符」啊,他哪舍得讓她從身邊溜走?
寬厚的指掌摩挲著她軟女敕的臉頰,然後動作輕緩的來到嫣紅素女敕的唇……他低頭改用自己的唇親密的在她唇上磨蹭著。
睡夢中的她沒有絲毫抗拒意識,那嬌嬌軟軟的模樣比清醒時惹人憐愛多了,當他探入吸吮時,她只是低低嬌吟著,讓他更加膽大妄為。
可惜,他正想繼續為所欲為,她卻睜開雙眼看清了事實,驚得連聲叫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完蛋了!她身下睡的是別人的床,又是躺在果男懷抱里,竟然還能睡得如此安穩,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你把我的頭痛治好了,我該給你一點獎賞,不是嗎?」他漫不經心的回道。
「你不準踫我!不準、不準!」她瞪大眼怒吼。
一連串的「不準」,裴烈不禁挑高雙眉,逼近的問︰「我有沒有听錯?你竟敢對我說不準?」
出于一種直接的反應,他一逼近她就趕緊跳下床,毫不遲疑的再次重申,「總之你不可以踫我的!」
他眯起雙眼,對她的閃躲非常不滿,立刻過去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你給我搞清楚,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你沒有任何理由反抗,更不準你躲我,懂了嗎?」
初晨陽後退了一步,不是怕他說的話,而是他火熱的逼視,令她難以迎視他的目光。
「知道怕就好!」他冷冷的說。
「別以為眼神利就了不起啊?惡劣!謗本是中看不中用、耐看不耐打,我怕你什麼?」她又杏眼圓睜的打量他那結實的身材,似乎找不到值得讓她怕的地方。
他斂起眼色,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不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徑自走到衣櫥拿出衣服穿上。
待他穿戴整齊後更說︰「既然起床了,就陪我去用晚餐。」
「我吃不下。」她氣得都沒胃口了。
「那就不勉強,在旁邊陪著我就好。」他說得理所當然,初晨陽卻听得十分不以為然。
真的當她是女奴,主人吃飯,她還得罰站伺候嗎?
「我不——」她氣呼呼的揪住他領口,恨不得撕爛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她話還沒說完,裴烈就舉起手來點住她的小嘴,「少嗦,跟我去吃飯,懂了嗎?」
然後,他握著她的小手,硬是將她拉出房門。
初晨陽敵不過他的蠻力,被拖著走進電梯來到中庭,她被他帶進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不知為何,密閉空間沒來由的讓她緊張起來,嚷道︰「我要出去。」
「我們現在要坐潛艇到海底餐廳。」這時潛艇已進入神秘的海底世界,鮮艷奪目的熱帶魚就在潛水艇兩旁漫游,令初晨陽眼楮為之一亮。
實在難以相信外頭就是炎熱干旱的阿拉伯沙漠。
到達餐廳後更是讓人驚奇,周圍竟是個水族館,透明的玻璃外,珊瑚、海魚伴隨著客人用餐。
裴烈發覺她又被這奇景吸引住,而忘了剛才的爭執。
「我們現在在海底二十尺下,這些海洋生物就像一幅動態壁畫。」裴烈為她拉好椅子讓她坐下。
當她在欣賞這幅「海洋巨作」時,發現裴烈一直凝視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的目光……竟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自在。
當菜送上來後,因為他的目光,她無措的低頭專心的吃著,一口接一口食不知味的吞咽下月復。
突然,她夾起一片金光閃閃的東西,嘗了一口,問道︰「這是什麼?」
「那是金箔。」他微微一笑。
「真的是用黃金做的?」她一愣。這個國家奢華的程度已超出常人所能想象!
裴烈點頭。
「薄薄的金子吃起來沒味道、沒感覺,太浪費了。」她瞪大了一雙美目,很不以為然。
他又解釋,「那不是為了好吃,而是格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