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放開我!」會不會太遲了,上帝還肯要她嗎?
喬或揚硬生生的放了她,他知道再不放開她,他自己可能就要先失控了,但,看她雙頰暈紅、雙眼迷濛,一副等著被人吻的樣子,他煩躁的爬爬頭發,似乎想將某種心情收起。
「我餓了,你去做飯給我吃。」
啥?!
做飯?
他對她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竟然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還把她當菲佣,欺負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但她能怎樣?總不能跟他說︰喂!那是我的初吻,你要賠我!
方芹咬著唇、扭著手道︰「喬先生,雖然你救了我,也幫我解決了債務,可是你也不能……」
「不能怎樣?」
他不但毫無愧疚,還挑高眉等她的反應,那神態有些狂妄的霸氣,他這輩子還未曾試過什麼不能的事,從來沒人敢拒絕他、質疑他。
「請你以後絕不可以像剛才那樣……那樣對我了,上帝不會原諒我的。」她說得好為難。
「男歡女愛很正常,這跟上帝有什麼關系?」他一愣,納悶著有些听不懂她的話。
因為他不含蓄的詞語,讓她羞紅了臉,但還是堅定的道︰「我已經決定把一輩子奉獻給上帝了。」
他聳了聳肩,覺得無所謂,還很體恤地說︰「這是你的信仰自由,我不會干涉太多。」
「你能了解就好,我是絕不會和你有進一步的可能。」能達成共識她暫時松了一口氣。
「不會?!你該不會是心有所屬了?」這個念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是啊!她非常完美,我決定追隨她。」
她就是心屬上帝嘛!說到這,她那顆亂跳的心才安定下來。
不是她愛夸大,上帝在世人的心目中是絕對完美的,但听在喬或揚耳里卻是十分刺耳。
「他是誰?」他甚少泄漏情感的眼眸,有些許的激動。
她雙手交握,非常崇敬地回道︰「上帝。」
「什麼?!」他一听,嘴角硬是僵住。
她怯怯一笑,很神聖的回道︰「我從小就立志要當修女。」
「修女!」喬或揚終于消化了這句話,然後,他的反應是大笑特笑,還忍不住語帶嘲弄的道︰「你真的很聖潔。」
「謝謝。」她沒听出他的諷刺,還以為是贊美,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好,我跟她搶定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曖昧的笑意,他是不會如願讓她當修女的。
「搶什麼?」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管你打算一輩子當聖女還是修女,反正我都要把你從上帝的手中搶過來。」他斷然的低吼,顯得桀騖不馴,又充滿男子氣概。
總算听清楚了,她先瞠大眼,然後噗嗤一笑天真的說︰「別傻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搶得過上帝的。」
「我可以。」他興起一抹奇異的念頭——染指她的純潔。
方芹卻很篤定的說︰「別傻了,這虔誠的信仰是我從小養成的,立志要以犧牲、奉獻、服務為職志,幸福又平靜的過後半輩子,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心智。」
喬或揚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沉沉地瞪著她問道︰「傻的人是你,如果我先‘要’了你,你想上帝還會要你嗎?我的小聖女?」
他理所當然、稀松平常的語氣,嚇壞了方芹,她瞪傻了眼,不知他那句話是不是認真的。
「你……你開玩笑的吧?」她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喬或揚以冷酷的眼神瞪著她說︰「如果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侵犯你。」
「喬先生……」
她無助的瞪牢他,難道她識人不清,就像所說的那樣,喬或揚真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你老是這樣瞪著我看,可是很危險的哦!」他擰著眉,克制著吻她的沖動。
危險?!她那雙美目瞪得更大了。
「因為你繼續這樣瞪著我,保證你會愛上我。」看到她驚疑不定的表情,喬或揚表情毫無變化,語氣卻自負的可以,「我還用得著侵犯你嗎?傻瓜!」
這人說話都那麼狂妄自大的嗎?
不過,說什麼要侵犯她,原來是嚇唬人而已,方芹松了一口氣坐下來,「請你以後別再這樣了,你只是鬧著好玩,差點害我信以為真。」
「誰叫你這麼笨?」他怎麼有一種對不起她的錯覺?
Shit!他到底中了什麼邪呀?
她滿臉迷惘,欲言又止的道︰「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怪得……都不像我認識的你。」
在她心目中,他可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呢!今天卻差點被他嚇得半死。
而喬或揚卻在心底納悶,他今天怎麼那麼奇怪?連他自己都很迷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不,該說是披著聖女外衣的小魔女,攪和得他情迷意亂!
迷什麼迷?!他喬或揚一向冷靜自恃,豈會為個女人情迷意亂?尤其是這種笨女人?簡直可笑、荒唐之至!
就在他仍處于「意亂」之際,發現她還痴痴的望著他,「眼楮瞪那麼大做什麼?還不快去做午飯,我都快餓死了!」
他口氣很凶,其實心里沒什麼怒意,只想把她驅離他的視線,好讓他冷靜一下情緒,要命的是,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我馬上就……」方芹傻傻地眨了眨眼,馬上站了起來,一緊張沒站好,卻跌進他的懷里。
她驚呼了一聲,「哎呀!真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還真是有夠不小心的,隨便跌也要跌進他懷里,還用那種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別說那雙微張的誘惑紅唇,也是不小心的?
他被迷惑了嗎?被她楚楚動人的清純,攝人心弦的無邪迷惑了?!
或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喜歡上了這個天真的女孩!
是這樣嗎?他不否認,卻也不想承認。
***************
方芹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忘仇的人,很快就忘了剛才喬或揚對她的過分,到了廚房盡心盡力燒了一桌好菜。
喬或揚站在一旁,看她穿著圍裙做菜,他開始想像,如果能天天這樣看她,吃她做的菜,那將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你今天怎麼會來呢?」她把菜端上餐桌,想起今天是禮拜天。
「想來就來。」他一臉淡漠的回答,心底在跟自己掙扎,是這兒的食物美味可口,還是她太過秀色可餐吸引了他?
往常星期假日,喬或揚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去巡視百貨商場鎊個樓層,今天一大早起床,他淨想往這兒跑,這是為了什麼?
嗯,就是這個!聞到這股飯菜香,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溫馨、這種歸屬感,一切都該死的對味極了!
對于他的態度,方芹不以為意,心想他大概是餓壞了,「你們先開動,還有一道菜我去端來。」
宇杰、宇真、宇善很有規矩的上了桌,宇美和寶哥照例在一旁玩耍。
寶哥已經會認人了,坐在嬰兒椅上對著喬或揚咿咿呀呀,可愛的小手不停地揮動。
他也餓了嗎?
喬或揚看見桌上有一道女乃油蘑菇湯,便舀了一口喂寶哥。
喬或揚原本是無心學習什麼女乃爸課程的,沒想到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喂得得心應手了。
寶哥嘗到新口味,樂得手舞足蹈,還發出愉悅的笑聲。
突然,他發覺不對勁,只見寶哥張著嘴巴漲紅了臉,像在掙扎又僵著身子。
「你怎麼了?快告訴我!」他立刻把寶哥抱起來,其他的孩子也圍了過來。
當方芹從里面端著萊出來,卻驚見喬或揚雙手抱著寶哥的身體,一邊逼問、一邊搖晃,這……簡直是想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