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色迷迷地逼近,方思樂一改方才的害怕神情,笑得可甜了。
「謝謝喔!不過我想打的不是蟑螂,而是你這只!」
她抬高腳,朝他的重要部位一踹,對方立刻抱著,痛倒在地哀號著,接著她拿起一旁的椅子奮力一砸,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她還嫌不夠地多踹了幾下。
「原來高跟鞋這麼好用,踹人比較痛。」她喃喃說道。
真該感謝那群人沒綁住她的手腳,讓她可以輕易地解決負責看守的人,接下來她得先離開這里再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阿武在這樣的場面下仍舊保持著他一貫的淡然,嗅不出有任何緊張的情緒。
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但他還是只帶著幾個好哥兒們一起前往對方指定的地點談判。
「靠!你會下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你現在的地盤跟地位。」阿狗忍了很久了,不想一直只當個僅有二十多名小弟的老大,他想要更高的地位。
又是一個搞不清楚情況的家伙。阿武搖著頭。
阿金他們可就沒這麼客氣,笑得可大聲了。
「武哥,又一個把我們當幫派看的蠢蛋。說真的,我們干脆組個幫派算了,免得人家三番兩次找上門挑戰,我們卻無法提供他們所需,這樣有點對不起人家。」阿金表情認真地提議道。
他們只是一群喜歡改裝玩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彼此談得來又有共同興趣,正巧其中一員是PUB老板,所以提供場地讓大家能有個固定場合聚集,沒想到時間久了,卻讓人留下幫派分子的印象,對此他們又懶得解釋,所以老是有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找上門挑戰。
「沒興趣。」這是阿武的回答。
他們幾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完全無視著自己已經遭人包圍的事實。
「靠!老子就看你們可以囂張多久。」為了今天,他還特地情商其它幫派的友人調人手來幫忙。今天我們就來算算上回的帳。」上回所受的污辱他永遠記得。
「哎呀!打不過我們還要打,不知道是要佩服你們有毅力還是不要臉。」阿金吐槽著,引起其它人的笑聲。
阿狗的臉色難看得很,握緊了拳頭。
「我要你們今天跪著舌忝我的腳不可!」他狠狠地咆哮著。
「喂!兄弟們,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要好好打這場架,給人家一點面子放點水,不要贏得太過分。」阿金一臉雀躍神情。
雖然他們平日都是擁有正當工作的善良老百姓,但是打架功力可是不輸給眼前這群小混混們,練練拳頭可是件有益身心的運動。
當方思樂好不容易破壞門逃出來,看見的戰況已經接近尾聲了。
「喂!怎麼不留點給我打?」她對阿武抱怨著。
看見她安然無恙的模樣,阿武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喂喂!這位小姐,妳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固定公式啊!被綁架的人得等到正義的一方來解救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她,哪有人像妳這樣若無其事就跑了出來,這樣我們怎麼會有成就感?」阿金一邊收拾著剩下的小癟三,一邊朝她不滿地大吼著。
「誰曉得你們什麼時候會到,我可是急著要趕回學校參加畢業舞會。」但願她還來得及。「對了,我發現屋子里面還有一些危害社會的東西,別忘記告訴警察。」
阿金腳踩著已經成為落水狗的阿狗。「除了綁架,你還做不法勾當,沒關個十年八年你是不會出來的。」
「妳沒事吧?」阿武走近她,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
方思樂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事,只是有點小傷口,回去抹點藥就好。」
「妳受傷了?我馬上帶妳去醫院。」阿武吩咐著阿金處理善後問題。
「只是一點點擦傷啦!不用到醫院。」方思樂一臉的不願意。
「不行!」阿武難得表現出強硬的一面,他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給拎上車,載她去醫院。
「把這些人給綁一綁後,就通知警察來處理。」大功告成,這一次當然又是正義的一方獲得全勝。
阿金滿意地抽著煙,此時,口袋里的行動電話響起。
「喂……她受傷了,武哥帶她去醫院……靠!這里的收訊怎麼爛成這種程度……」阿金對著斷訊的行動電話罵著。
一听見方思樂受傷的消息,關靖顧不得畢業舞會的事情,立刻趕到榮總。
他看見阿武一個人在急診室門口抽著煙,一臉的漠然。
「她傷得如何?」關靖表情嚴肅地問。
阿武揚起了眉,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消息。「你去看她吧!」
為什麼他一臉悲痛的表情?難道思樂……
看著關靖著急地沖進急診室,阿武不免要懷疑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思樂個過是幾處擦傷,上點藥就可以了。
必靖在急診室里著急地找著方思樂,經過護士查詢後,指引他來到角落處。
這一床異常忙碌,護士醫生忙著急救,關靖無法靠近,只能在一旁著急地尋待。
「九點二十三分急救無效宣告死亡,通知她的家屬吧!」醫生在半個小時役如此宣布著。
必靖像是跌入沒有邊際與光亮的深淵里,他突然覺得好冷。
這一天他都與她在一起,他還記得她唇辦的溫度是多麼溫暖,她的一顰一笑都還這麼清晰著,怎麼才分開不到幾個小時,他們之間已經分隔陰陽兩處。
怎麼可以!
從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她身穿著暗紅色的小禮服,她說她要讓他驚艷,結果卻成了驚嚇,小禮服竟成了喪服,教他如何能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
「阿樂……」
他舉步艱難地靠近,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關靖,你干嘛哭?」方思樂語氣里盡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必靖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眼前的可人兒。他再轉頭去看護士們正推出的床,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是思樂。
這是怎麼一回事?
「妳沒死?」她既然沒死,阿武那家伙為什麼露出那副表情?
方思樂一臉的不悅。「真是抱歉喔!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
真是個混蛋!沒來救她也就算了,畢竟畢業舞會很重要,但是竟然敢詛咒她掛點,這種男朋友要來何用!
「妳既然沒事,為什麼阿武會那副表情?」他要出去揍他幾拳,竟然讓他誤會了。
「你別扯上阿武,他可是第一時間跑來救我的人,你咧?人來了問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死了沒!」真是氣死她了。
「妳誤會了……不!是我誤會了。」
「管你五會還是六會七會,我們分手!」方思樂一邊掉淚一邊跟他吵著。
看來他如果不解釋清楚,大概是分手分定了,他現在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會有歇斯底里的一面。
當他解釋清楚後,方思樂嘴角上揚的角度是愈來愈大,最後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醫院,坐在校園的角落。
「好好笑喔!你竟然也會有這種驚惶失措的糗態出現,笑死我了。」方思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必靖睨了她一眼。
「盡量笑吧!我今天晚上已經沒力氣去反駁妳了。」他嘴里說下擔心,其實一整個晚上都為她提心吊膽著,她一點也沒體會到他的心情。
哎呀!看來他在鬧脾氣了。
「好啦!我不笑了,其實你這樣為我擔心,我很感動的。」
「用這種憋著笑的表情說這種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