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刪」然淚下丁瑤
大家好,這是〈黑幫〉系列的故事,共有兩本,這是第二本。
這本《先生,別耍痞!》和上一本《小姐,別鬧了!》的情況剛好相反,這本稿子是寫到欲罷不能,等到我發現字數排錯時,已經沒辦法挽救了。
嗚嗚!
我竟然整整多寫了將近兩萬字,暈倒!
沒辦法,小瑤子只好開始大幅刪稿,我刪,我刪,我刪刪刪……刪到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是故事太感人喔?呃……其實是因為書中的每個字、每句話,甚至每段情節都是自己構想出來的,就像是自己生的寶寶一樣,我覺得每個字都很重要,刪或不刪都是痛苦的抉擇,就這樣刪呀刪的,還是刪不到理想的字數,只怪小瑤子狠不下心咩。
情急之下,小瑤子突然想我之前那本《綁妻日志》和這本的字數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小瑤子決定不刪啦(其實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刪,再這樣刪下去重要情節都快沒了),因此這個故事的字數有點多,請耐心點看吧!
下個故事,小瑤子不會再弄錯字數了。
希望我們很快能再相見啦!
第一章
寒流來襲,呼嘯的冷風和蒙蒙的細雨讓天氣顯得十分冷冽。
午夜時分,在一條幾乎沒有什麼人車來往的暗街上站著一對男女,兩人之間停著一輛機車。
突然,女子身上的通訊系統發出閃光,兩人隨即交換一個眼神。
下一刻,女子嘴兒輕撇,玉腳一踹,當場將身旁的機車踹倒,不偏不倚地橫躺在馬路中央。
「啊!我的車……」
男子作勢沖上前想將車子扶起,女子卻不放過,玉腳依然囂張地踩在機車上。
寒風細雨中,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輛跑車突然間駛近停了下來。
站在馬路中央的兩人眼里稍稍閃過一絲喜悅,馬上又恢復方才的神色,開始爭執起來。
「妳這人怎麼這樣?我的車……」佯裝可憐的男子以既慌張又畏懼的口氣道。
「你的車又怎樣?」女子大聲問。
「我……妳到底想怎樣?」
是交通意外吧?跑車里的人想。
沒一會兒,跑車門被推開,一個溫雅的男子隨即走下來。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連克恭客氣地問。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閃遠一點。」盛氣凌人的柳心雁伸手將他一把推開。
身材還算健壯的連克恭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一時不察竟被她推開了好幾步,敦實的臉上險些掛不住。
「你說,你到底賠不賠我?如果你不賠我,就不準騎這輛車。」柳心雁又繼續開罵。
「我……」男子臉上滿是猶豫,似乎在想如果答應了,對方來個獅子大開口,那他不就完了?
「你們有完沒完?」跑車里忽然傳出另一道慵懶的男聲。
眾人朝車里望去,一張英挺俊美中帶著戲謔表情的男人面孔隨即映入眼簾。
「怎麼?你有意見?」柳心雁冷眼一瞟,用極度不屑的口氣問。
銀光一閃,車內的男子也下了車。仔細一看,他左耳上的銀環正是造成方才那銀光閃爍的原因。
也就在那一瞬間,柳心雁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分,這個人就是雷家少主──雷以曜,也就是她這次任務的目標。
先前听說他行事詭譎狡詐、聰明無比,她倒是要會他一會,看他到底有幾兩重,讓所有人都對他束手無策。
「這麼晚又這麼冷的鬼天氣,虧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聊天。」雷以曜修長的身形輕靠在車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可是困了,請將戰場移遠一點,好讓我能夠通行。」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更非吃飽沒事做,要不是他們正好在馬路中央談判,而倒下的機車又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才懶得理呢!
「你們不會轉向啊!」柳心雁隨便敷衍一聲,又轉頭繼續催促那可憐的男人,「到底賠不賠?」
喝!這女人的口氣可真囂張,難不成她以為這條馬路是她家開的?
雷以曜心想,要他轉向,他就偏不轉。
就在兩人怒目相視、劍拔弩張的時刻,一旁忽然傳來機車發動的聲音。
柳心雁機警地轉頭,發現方才那可憐的男子正牽起機車準備逃走。
「不準走,你還沒賠我錢。」她立刻沖上前攔住正要逃跑的男人,將他從機車上抓下來。「敢逃?你不想活了!」
柳心雁一拳打在男子月復部,讓他痛彎了腰倒在地上。
「好痛……救命啊!」男子慘兮兮地哀叫著。
「閉嘴!」柳心雁又踹了他兩腳,囂張地道︰「落在我手上就沒人敢救你,你還是給我安分一點。」
雷以曜的臉上揚起感興趣的笑容,像在研究一件頗有趣的事情般,專注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小姐,妳是不是太過分了?」一旁的連克恭皺著眉頭,他從沒看過這麼凶的女人,忍不住開口幫腔。
「干嘛?你想替他強出頭?」柳心雁撇了撇嘴,瞄他一眼。
連克恭正義感發作,想都沒想地立刻點頭。「他到底欠了妳什麼?」
「他騎車濺濕了我的衣服,不但沒道歉還裝作沒事想逃走,你說這家伙該不該修理?」說著,她又往男子身上扁了幾拳。
「別、別打了,我賠妳錢,妳別再打我了……」男子抱頭鼠竄,連忙求饒。
「賠錢?哼!我現在不要你的錢,我就是想打你踹你,怎樣?」她低子,發出刻薄的笑聲。
「妳實、實在太不講理了。」男子可憐的控訴著。
「呵呵!說得好,我就是要不講理,你又能奈我何?」
柳心雁說完又抬起手準備開打,尚未落下的拳頭竟被抓住。
「夠了吧,再打就太過分了。」這小妮子簡直比老爸還囂張,他雷以曜善心大起,決定插手管這檔事。
其實仔細一看,這女人穿了一件橙色的針織衫,外罩黑色毛皮背心和同色系緊身皮褲,根本看不出被水濺濕的痕跡。
「你這人很煩耶!」柳心雁不耐煩地道︰「這家伙不是將機車牽走了嗎?現在車子可以過了,你還唆個什麼勁?當心我連你一起扁。」
這句話說完,令站在一旁的連克恭差點傻眼。她……這不長眼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眼前的人是誰啊?
「沒錯,我就是欠扁。」雷以曜邪佞的臉上露出很痞的笑容,似乎很期待讓人海扁一頓。
柳心雁美麗的眸子冷冷掃向他,「站旁邊去,想讓我扁還怕沒機會嗎?我先找他算帳再來找你。」
吧嘛?難不成被扁還要排隊哩!
雷以曜可不容許別人對他的忽視,他對倒在地上的男人道︰「你可以走了。」
「謝謝。」男子畏怯地偷望著柳心雁,由地上爬起來,準備牽車子落跑。
「我可沒說你可以走。」柳心雁想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卻被雷以曜給牽制住,她盛怒的轉向他問︰「你想做好人?」
「好人?我一直都是個好人。」雷以曜的嘴角嘲弄地微微一揚,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愛多管閑事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我現在就教你閑事莫管的道理。」柳心雁話說完,一拳便朝他擊過去。
雷以曜輕松地躲開,嘻皮笑臉的神色仍沒變。
「你好像滿厲害的。」柳心雁氣得咬牙切齒,下手更不留情。
雷以曜左閃右躲,像在玩弄抓狂的貓咪般泰然以對,當然他不屑跟女人動手也是原因之一。
「真的好厲害……」渾身是傷的男子看傻了眼似地道。
「快走吧!」連克恭知道他的頂頭上司絕對有辦法應付,趕緊催促著男子離開。
「謝謝你們,謝謝……」在連聲道謝後,男子硬是忍著痛趕緊發動機車,逃命似的一下子就不見蹤影。